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上麵那位已經下了最後的通牒,李幼安哪怕不願,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
雖說短短數月時間,但卻比他前二十幾年經曆的還要多。在他見識了這些流言蜚語的力量之後。他既感到毛骨悚然,又覺得原來說一個謊言就能夠成就一件事情是如此的容易。
關於聖月教的那些傳言,李幼安站在閣樓上,看著。前輩之中,有算計的、有慷慨激昂的。李幼安看到這裡,忽然覺得很可笑。明明他們什麼都沒有去驗證,卻可以因為彆人的一句話不惜陪著生命去跟著做。
不過他也是笑了笑,然而心裡卻是更多的嘲笑自己。批判彆人如何,事實上他自己又能好到哪裡去?他緊緊的握住了拳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中的茫然和愧疚。變成了堅硬。正因為如此,他必須不惜代價的往上爬,成為人上人。
“稟告盟主,已清點完畢,無異。”手下清點完人數和物資之後,前來彙報。
李幼安點了點頭。他大手一揮,帶著一隊浩浩蕩蕩的人群出發了。沿路途中他一邊行軍一邊想著。如果是霜降擔任的聖月教。他知道對方的品性。會是一場惡戰。因為以她的性子,寧可玉碎瓦全,也決然不會不戰而逃。
而如今的聖月教在那名女子的手上……
從他的探子回報來說聖月教,這些日子以來。除了減少了巡邏,一切正常。以他對冷暖的了解。對方性子雖正直,但絕非迂回之人。所以她的這番不作為,反而讓他就覺得不對。可是直覺又告訴他,就是這樣。此番行動不僅僅是因為上麵給的命令,也是因為自己覺得合理,所以才決定出擊。
而這樣矛盾的感覺,在他們的部隊抵達聖月教的山腳之時,更是令他不適。
鎮上的人們默默的看著他們,但並沒有影響他們該乾嘛就乾嘛。他們在這裡居住這麼多年,能夠如此安穩也是因為有聖月教的庇護,免了周遭的山寨的入侵。眼見著日子越來越更好的盼頭,擱誰身上樂意。不過一想到聖月教特地囑咐過,不要與他們發生衝突。他們會處理好的,不用擔心。所以在看到這幫來攻打聖月教的外來人大部分人即便心中憤怒和厭惡也壓了下來。
“盟主,這些人的表現是不是有點奇怪?”
在李幼安還沒有回答的時候,他身邊的另一名隨從說道。“那肯定是看在我們盟主的麵子上,才放心留在這裡。”
他這麼說其實也是有些道理,畢竟他們隻是來攻打聖月教的,又不是來當山賊土匪的。所以百姓們不離開也挺正常的。更何況他們盟主也再三強調過了。不能騷擾百姓。
李幼安的心思不在這裡,他帶著隊伍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前麵的山峰。
武林中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這種大規模的拚鬥。所以這幫人裡麵,年輕人一輩看著鎮上居民的反應,稍稍的安了下心。認為聖月教也不過如此。尤其是在他們來到寫著大大的狂草的聖月教三個字的,聳立氣魄十足的石門麵前,這樣的想法更加明顯的。
因為本該戒備森嚴的石門前,現在隻有三三兩兩的護衛,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懶洋洋的看著他們。
為首的一個男人他揮了揮手示意,讓旁人將門再打開一點,一副好心為你們著想的樣子。好讓他們這支大部隊進去。
眾人紛紛奇怪的看著眼前愈漸大開的大門,心中集體湧出一股請君入甕的陰謀。
“怎麼,不敢進?”開門的男人看著這幫人有點退縮的樣子,嘲笑道。接著在所有人驚訝的麵前下,他再一次的揮了揮手,不過這次是招呼自己的手下進去。還嫌棄的抱怨著。“嘁,愛進不進。”
他們居然就這麼打開門走了!!!
這一番操作讓所有人沒了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