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周末,外麵正下著沙沙細雨,在這樣的一個天氣裡,就適合呆在家裡靜靜的做些手工活,比如——畫畫。
盧柏寒看了一眼正拿著一個小畫本,一筆一劃專注的對著桌子上花瓶素描的冷暖。這孩子可真的是愛畫畫啊,就是真的畫的太不怎麼樣了。她尋思著要不再一並給她請個繪畫老師?不,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收回飄遠的思緒,聲音柔和的說道:“小暖,媽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下。”
“好的。”冷暖停下筆,合上本子,放在沙發的一邊,坐直身子,雙手放在腿上,乖乖的等著她的話。
“嗬,小暖真是個好孩子呢。”盧柏寒看她這乖巧又認真的樣子,心裡一片柔暖。不過還是先說正事要緊,她嘴角含笑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我跟你爸想在下個月公開你的身份。你覺得怎麼樣?”
“下個月?!”冷暖被這突然的消息給詫異到了。雖然係統給她的資料裡麵並沒有提及關於公開的時間是在什麼時候。可絕沒有這麼快。也就是,劇情被提前了?因為什麼?
“你不願意嗎?”盧柏寒以為冷暖是會對這樣的生活不適應。於是她又說道:“你彆擔心,公開後你想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不會對你現在有什麼影響的。”盧柏寒不知道自己這句寬慰的話,現在說的多大方,未來就有多後悔。
其實關於這件事,秦家夫婦已經想好了,如果冷暖不願意公開,他們會尊重孩子的選擇,而之所以選擇要公開,一則自然是想孩子認祖歸宗。二則也是為了秦霜降。公司內部雖然沒有把事情擺在明麵上來說,可背地裡對那孩子多少影響不小。尤其是秦家那幫封建糟老頭。所以可以說,此次公開是事關兩個孩子的事情。除了給冷暖一個明麵上的身份和一部分財產分配,也需要給秦霜降一個穩固而有利的局麵。
“我有個問題。”冷暖舉手提問。
“小暖你說。”盧柏寒麵上和顏悅色,心裡在思慮著那個敏感的話題——關於公司掌權人的問題。
倘若說冷暖有那個野心,就算能力不夠,那他們也願意幫她鋪路,讓兩個孩子公平競爭。可這些日子以來,他們也看出來這孩子就是個無拘無束的性子。即便是這樣想這樣看到的,可不是當事人表態,他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打包票。
“我可以不改姓名嗎?”如果是改成其她名字的話她是不介意的。但要叫秦暖、秦冷暖什麼的她拒絕。
“啊?”盧柏寒想了很多因素,卻沒有想到是這麼個無關要緊的問題。不過她想著也有可能是為了冷家所以不願意改名字。當然這都不算什麼事。
“可以,可以。那小暖你還有其他問題嗎?”
“沒有了。”
聽到這個回答讓盧柏寒心裡鬆了口氣,然後又用商量的語氣說著:“那,媽媽為你請了一名禮儀教導老師,明天她就來上課可以嗎?”
禮儀教導老師?冷暖回顧了一下那稀碎的劇情。確認秦家為了讓她在宴會上表現大方得體,是有這麼一件事情。她將心裡冒出來的疑慮先壓了下來,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好的,媽就按你的安排來吧。”
談完事情之後。冷暖帶著她的畫本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坐在白木書桌前,拉開抽屜從裡麵拿出跟了她幾個世界的灰色小本本,將今日得到的線索添加了上去。
“不應該啊。”
“這沒有成立的理由。”
冷暖看著自己寫的推理和分析,劇情肯定是會發生的,然而現在卻連點開始的跡象都沒有。那麼問題會是出在哪呢?她重新把線索鏈接,寫著寫著,她忽而停下筆。
不是,她不是來休假嗎?為什麼她非得要這麼費儘心思的解密不可?念頭一起,有時候過多的精心算計,不如隱匿其中。冷暖伸手在寫滿字的筆記本上一擦,紙張瞬間變的潔白如初。
今日黑到發沉的天氣,讓人不禁懷疑前兩日的好天氣猶如同夢幻般的存在。急驟而來的冷空氣,就好像直接從明媚舒適的夏天變成了冬天。秦霜降坐在靠窗的位置,她用手撐著臉,看向打在櫥窗上的雨水不知是在觀察街上稀少的人群,還是在想著什麼。
“霜降,給,你的咖啡。”盧安娜快速而又小心的把手中的咖啡杯放在了她的手邊。她這一手冰涼的啤酒,一手滾熱的咖啡,這冰火兩重天的對衝好不刺激。
跟在她身後的盧安然一手端著自己的點的紅茶,一手端著一盤蛋糕點心。
“謝謝。”
“你剛才在看什麼呢?”剛才點單的時候她就發現她這一向絕不浪費時間的表姐居然沒有查郵件,沒有看手機,沒有打電話安排屬下乾活,僅僅是在發呆!嗯……不對勁,這很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