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殺!再殺!除魔一刀!
唰唰唰。
張靈山在院子裡施展了一套紅雲刀法,越使越順手,對這把刀愛不釋手,然後將禪杖交給鐵匠,道:“再用這禪杖打一把刀。”
“是,多謝副門主。”
鐵匠大喜,恭送張靈山離開。
回到洪氏武館的家裡。
張靈山仔仔細細將此刀研究了一遍,做到每一寸每一毫的部位都了如指掌,如此才能將此刀發揮出最大效果,達到人刀合一的境界。
不知不覺,一天就這麼過去。
次日。
忽然有一枚石子丟了進來,上麵包了一張紙。
張靈山打開一看。
【袁家派出袁州要對宋家鐵匠鋪下手,以儆效尤,千載難逢的機會,不可錯過。】
‘是沙明月找人傳來的消息嗎’
張靈山微微沉吟。
這字跡,和之前沙明月請他去明月樓赴宴字跡一樣。
之前沙明月說過,等袁家主動出手的時候,她會叫人暗中配合,聯手擊殺袁家鍛骨境。
但張靈山對她的說法持保留意見。
這女人古裡古怪,誰知道她真正目的是什麼。
真聽她的,被賣了可就來不及了。
至於宋家鐵匠鋪,張靈山就和宋大壯關係好,其他人不乾他死活。
而且他還建議過讓對方加入渡厄門,好幫他一起鑄刀。
但對方拒絕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除非宋大壯親自來找他,他看在宋大壯的麵子上還會出手相助一二。
‘繼續練刀吧。前兩天將碎玉鍛骨法提升到了小成,雖然剛剛養好白白胖胖的身體又變消瘦了,但骨骼也變得更加堅韌,實力又有精進!’
張靈山右手奮力握刀,指骨發出嘎嘣嘎嘣的響聲,感受到骨骼中蘊藏著磅礴的力量,讓他整個人底氣更足。
‘袁家’
他心頭冷笑。
正好用來試刀!
接下來一段時間,張靈山心無旁騖,沉浸在刀法之中,熟練手中的刀。
傍晚時分。
四師兄蕭明前來通報:“小山,宋家鐵匠鋪宋柱求見你。還有四個穿著鬥笠蓑衣的人要見你,為首的說他叫王盾。”
“好!”
張靈山大喜,王盾四人來了,這可是好消息。
他們四人雖然境界可能還沒到易筋境巔峰,但一來正值壯年,二來在野外摸爬滾打多年,戰鬥經驗無比豐富。
四人聯手,絕不比易筋境巔峰差,甚至還能將其圍殺。
最關鍵的是自己和四人有過命的交情,是在野外共生死的好夥伴。
有四人來幫手,家裡人手充足,就更安全了。
“將他們都請來。”
“是。”
蕭明立刻離開。
片刻後,宋大壯和王盾四人一起進入院子。
“哈哈哈,小山,好久不見啊,沒想到你現在已經可以在錦城橫著走了。多虧了你,要不然天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才敢返回錦城。”
王盾大笑走近,給張靈山一個狠狠地熊抱。
苗文苗武則比較含蓄沉默,隻是在一旁笑著。
吳嫻俏生生立在一旁,笑道:“小山哥,我們四個此番回來,你有什麼事儘管吩咐。雖說鍛骨境我們擋不住,但隨便一個易筋境巔峰,我們都可輕易擊殺。”
“不錯!易筋之後,感覺徹底不同了,咱們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王盾自信說著。
忽然,湊到張靈山耳邊,低聲道:“回來的時候,我們發現有人在暗中窺探咱們這邊,本來想殺了給你一個驚喜,但感知一閃即逝,可見對方實力不凡,不好對付。懷疑有可能是鍛骨境。”
“哦”
張靈山眉頭一挑,然後看向了宋大壯,道:“大壯哥,怎麼一臉愁容,發生什麼事了”
宋大壯一臉慚愧道:“之前你讓我說服家人加入渡厄門,但他們不聽。現在袁家找上門來,他們卻派人托我來找你幫忙。唉,其實我真沒臉來找伱,隻是……”
不用繼續說下去,傻子都知道什麼意思。
畢竟是他宋大壯的家人,再看不慣家人的行為,如今也要腆著臉皮來求救。
“嗯。”
張靈山點了點頭,心頭暗忖。
袁家這次派了兩個鍛骨境嗎,一個在自家附近轉悠找機會出手,一個則在宋家引自己過去。
如此,自己首尾不能顧,心神失守,對方兩人再找機會夾擊,給予自己重創。
外加上還有一個沙明月帶著沙家鍛骨境虎視眈眈。
至於內城朱家,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但也保不齊對方也想來分一杯羹。
危!危!危!
如果對方早出手那麼幾天,自己還真危了,至少得受重傷。
但那時候自己也不會傻得去宋家找死,反正宋大壯一直住在他們渡厄門範圍內,自己隻要保住宋大壯一人即可。
不過現在……
“大壯哥放心,我這就去和袁家談談。”張靈山笑著安撫一句。
然後,讓幾人自行歇息,他則找上了渡厄禪師,道:“附近有鍛骨境窺探,禪師幫我找出來。”
“唉,樹欲靜而風不止,為什麼就不能讓人安寧幾日呢。阿彌陀佛……”
渡厄禪師一聲長歎,然後順手將桌上的茶水倒到他的黃金缽盂裡麵。
隨著水越倒越多,最終浮出表麵,但仍然不灑落,而是越來越高。
張靈山對此並不以為奇,水的表麵張力而已,做過小科學實驗的都知道。
但是,當渡厄禪師將香板放在水麵上的時候,奇異的事情就發生了。
隻見香板開始急速旋轉,最終停在一個方向一動不動。
“就是這個方位。”
渡厄禪師剛說完,卻見香板立刻又轉到另外一邊,急忙道:“對方並非一動不動——咦,人呢。”
他四處張望了一眼,沒看到張靈山的身影,竟是已經出發了。
‘這速度,匪夷所思。看來山俠士的實力又有精進啊!’
渡厄禪師心頭驚歎莫名。
……
洪氏武館東首第三間房屋,袁州就那般靜靜地站在院子牆角,卻無一人可以發現他。
鍛骨境的實力,豈是普通人能夠揣摩的
饒是如此,袁州為了以防萬一,都要時不時的換一個院子隱藏。
但是忽然間,他生出心驚肉跳之感,背後猛地流淌出冷汗,一股心慌氣短想要嘔吐的感覺莫名其妙生出。
‘不好!’袁州心頭狂呼。
好歹也是活了六十九歲的老鍛骨,經曆的戰鬥也不計其數,哪還不知道這種感覺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