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屈能伸嘛。
就聽夏侯戈繼續說道:“我這一法,便是尋找我們丟失的包裹。隻要找到包裹,拿到其中的路引玉符,便可找到出口。”
張靈山問:“第一,如何找,你和包裹有感應第二,你們那路引玉符指引的出口是哪裡,距離江城有多遠”夏侯戈道:“出口就在江城附近。我們此番不隻是曆練,更順便參加南海拍賣會。至於和包裹的感應,那自然是有的,而且我們還有一個師弟師妹,若是找到他們兩個,也就有了路引玉符。”
他的話不儘不實。
但張靈山懶得計較這些,反正現在已經得知了一點,就是想要離開除了碰運氣之外,還可以找包裹。
至於對方和包裹有沒有感應,他暫且相信對方有感應。
但如果半天都沒有進展,張靈山便自己出發。
在兩人無用的情況下,無論是碰運氣還是尋找包裹,他自己都更方便一些。
似乎是察覺到張靈山的不信任,夏侯戈不再廢話,給郭美君一個眼色,打算用實際表現來證明他們的合作態度。
“真的要這麼做嗎”
郭美君卻是遲疑了一下。
不為彆的,隻因為感應包裹需要耗費大量的法力,若是運氣好,包裹和他們距離較近還好說。
若是運氣不好,距離極遠,那麼根本感應不到,反而白白耗費了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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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這個局麵,法力何等珍貴,多耗費一點失去的就是生還的機會啊。
正因為如此,他們師兄妹兩人在一開始找尋包裹失敗之後,就沒有再用這個方法,要把好鋼留在刀刃上。
可是現在。
師兄居然讓自己耗費法力,尋找早就無影無蹤的包裹。
這等同於讓她失去生還的機會。
她又不是傻瓜,豈會這麼聽話的照做。
“哎呀,我的好師妹,咱們留存法力,為的就是這一刻啊。之前沒有幫手,咱們不敢妄動,但現在有了張兄,情況不一樣了。你儘管放心大膽的施展,隻要能找回包裹,耗乾法力都無妨。因為我和張兄會一起保護你的。對不對張兄”
夏侯戈一臉誠懇地勸說。
張靈山重重點頭,道:“不錯。伱放心大膽的施展,無論找不找得到包裹,就衝你出的這一份力,我保你周全。”
“看,張兄也承諾了,師妹,不要耽擱時間,遲則生變!”
夏侯戈急聲催促。
郭美君猶猶豫豫半天之後,終於搖了搖頭,道:“不行。還是師兄你來吧,我和張兄會護你周全。”
“你!”
夏侯戈氣不打一處來,但為了顧全大局,強忍著不爽,繼續柔聲勸導。
但不管他怎麼說,郭美君都是默默地搖頭,反正打死也不願意消耗法力。
“你媽的!”
夏侯戈終於忍不了了,脾氣大爆,怒斥:“蠢豬一般的東西,怯懦無用,也說保護老子
“若非你一開始被邪風嚇到,飛刀四處飛舞將我的包裹劃掉,老子豈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現在的問題不是我不願意感應,而是我包裹上麵的符文很有可能被你的飛刀切爛了,根本感應不上。
“我最後問你一句,你到底施不施法感應”
郭美君咬著嘴唇,踟躕半晌,還是堅定地搖了搖頭。
“好!”
夏侯戈大笑,氣笑了:“好說歹說都不願意,那就我來!
“張兄,情況就如我剛剛所說,包裹符文可能被切爛,若是感應不到,希望張兄給我個痛快,直接把我殺了。
“反正人家不願意,出去的可能極其微弱,不如早死早超生。”
張靈山搖了搖頭,道:“夏侯兄不用這麼偏激,至少我沒死之前,定護你周全。”
“就衝張兄這句話,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勞煩張兄幫我護法。”
說罷,夏侯戈便從懷裡抽出一塊黃色的方布,鋪到地上,盤腿坐下。
隻見他閉上雙眼,口中念念有詞,同時雙手迅速掐訣。
嗡嗡嗡!
張靈山驚異的發現,其雙手掐訣的速度之快,居然都引起了空氣顫音。
而那微不可查的顫音形成肉眼不可見的波紋,迅速往四周散去。
一開始。
張靈山憑借天眼通還可以看到波紋痕跡。
但到後麵,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而隨著時間流逝,夏侯戈雙手掐訣的速度越來越慢。
忽然。
他一口鮮血噴出落到手上,然後雙手急速顫抖,接著哢哢哢扭曲在一起,十指相互糾纏撕扯。
“啊!”
他整個人發出一聲慘嚎。
張靈山吃了一驚,急忙探出雙手在夏侯戈的手腕處一拍,將他兩隻手的骨骼拍斷,製止其繼續撕扯手指,免得將手指撕碎。
這一手果然有用。
隻見夏侯戈的手指停止動作,而他急聲叫道:“快走,驚動了什麼東西。沿著你麵前的方向走,運氣好就可以找到包裹。帶上郭師妹……”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筋疲力儘的昏迷過去。
郭美君伸手掩住粉唇,驚愕的看著這一幕,心頭突然有些慚愧,沒想到夏侯師兄到這時候,居然還想著自己。
早知道夏侯師兄這麼情深義重,自己就不應該懷疑他的用心。
可如果真從了夏侯師兄所言,自己來施法感應,那現在手掌斷裂昏迷過去的就是她郭美君了。
所以,自己的決定沒有錯。
雖然很慚愧,但隻要接下來保護好夏侯師兄,她郭美君就不算愧對他。
“走!”
張靈山哪裡知道郭美君的想法,他左手一帶右手一提,便將兩人帶起。
這女人還有用,不用夏侯戈囑咐,自己也會帶她。
蹭!
張靈山施展急速,一瞬間,便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夏侯戈墊在屁股底下的黃色方布落在原地。
而就在他離開沒多久,一個漆黑如一團汙濁破布的身影就落到了那裡。
隻見那身影撿起黃色方布一陣猛嗅,然後將方布一口吞下。
他似乎可以感知到什麼,沿著張靈山離開的方向,也跟著步履蹣跚的走去。
其步伐看似緩慢,而且搖搖晃晃,一副喝醉酒的樣子,好像一不留神就會跌倒在地。
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這家夥好像用的是什麼步法。
一搖一晃,緩慢地身軀就消失在原地。
等再一次出現,就來到了數丈之外。
而他就靠著這樣的步法,一步步地追趕而去。
詭異的是,他身上的那一根根破布條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黃色布條。
正是夏侯戈之前墊著的那個。
隻見黃色布條好像被什麼力量支撐著,直勾勾的為他指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