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絕沉聲喝道。
張靈山道:“孔大圭監守賬下第一人便是。伱若不認識我張靈山,讓秦不笑出來,他認識。”“秦不笑不在。”
秦正絕道:“有什麼事你等他回來再說。”
嘴上這麼說,他眼神則是微微一凜,因為看清了張靈山手中的佩刀。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正是孔大圭的佩刀。
孔大圭居然將隨身佩刀送給對方持有,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啊,哪怕就是孔大圭的愛將東方華都沒有這個待遇。
很明顯,眼前這小子沒有唬人,果然是孔大圭賬下第一人。
可從來沒聽說過啊。
秦正絕心頭不禁暗罵秦不笑,這小子不就之前出去一趟,怎麼就招惹了這麼個人。
關鍵回來後也不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
若是早將一切告知,自己也不會和對方動手。
本作品由六九書吧整理上傳
“秦不笑不在”
張靈山冷笑:“看來你是要鐵了心包庇!秦不笑聯合天屍門裘天佐暗算東方華,證據確鑿,尉遲家尉遲留美可做人證。我懷疑你們秦家也參與了這次江城作亂,請秦家主隨我回鎮魔司接受調查。”
秦正絕心頭一震。
這屎盆子扣的,未免也太誇張了。
他們秦家好端端的好日子不過,和天屍門一起作亂,開什麼玩笑,說出去也沒人信啊。
這小子到底想乾什麼
不過不管他想乾什麼,我秦正絕都不懼。
就聽秦正絕哼道:“接受調查可以,但不用我親自去鎮魔司。我叫一人和你一起去,去了之後你就知道,我家秦不笑是無辜的。”
說罷,他對身後的族人道:“去請壁老,勞煩他和這位去鎮魔司走一趟。”
“是。”
族人立刻行動。
張靈山心頭則是一陣無語,什麼鬼啊,這家夥怎麼就不能和尉遲文峰學習學習。
他不禁想到當初自己擄了秦不音和尉遲留神二人,人家尉遲家就願意談判,秦正絕則直接表示秦不音根本沒有被擄,采用不管不問的政策。
這家夥,做事的風格確實與眾不同。
張靈山算是服了。
想從這家夥手裡拿點兒東西,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但油鹽不進,而且還很自信。
搞得張靈山都很好奇,他口中的壁老究竟何許人也,就敢跟著自己去鎮魔司
要知道自己可沒有冤枉秦不笑。
之前東方華確實是被他和尉遲留美坑了,隻是孔大圭一直忙著找天屍門痕跡,沒有追究這一茬。
非要追究,他秦不笑就得吃不了兜著走。
真以為孔大圭是好惹的
孔大圭護短可是出了名的!
“何人找我”
不到片刻,一道白發蒼蒼仙風道骨的身影從秦家後院飛出,雖然年紀大,但身形極度飄逸,施施然落到了秦正絕身前。
秦正絕道:“壁老,這位是孔大圭賬下第一人張靈山,他說笑兒是天屍門的奸細,非要帶笑兒去鎮魔司調查。可謂油鹽不進,還是得壁老您親自走一趟,解釋清楚。”
“哦”
壁老白眉一挑,看向了張靈山,淡淡道:“小小年紀,毛都沒長齊,就學的一身臭毛病,把我們秦家當市井小民,任你冤枉敲詐嗎”
最後一個“嗎”字落地,整個天地間的氣氛為之一變。
隻見四麵八方的空氣轟隆隆一起壓迫而來,如同實質一般,好似無形的大手張開,然後狠狠攥緊,死死地擠壓著張靈山的身體。
砰砰!
忽聽兩聲炸響。
隻見馬東閣和朱豪兩人先是往前撲出,隨後又倒飛而出,仿佛被一股無形大力拉緊又彈飛。
原來是對方的壓迫意境所帶來的氣壓差,讓兩人遭受了池魚之災,直接被震得口吐鮮血,倒地不起。
“好膽,竟敢傷我鎮魔司赤衣衛。”
張靈山一聲厲喝,手中長刀迎空揮斬。
嗤啦!
隻見一道璀璨的光痕劃破長空,直奔那壁老而去。
壁老吃了一驚,急忙舉起手掌狠狠一握。
砰!
隻見他麵前生出一個巨大的手印,一把將刀光握緊,以擠壓之力,將刀光捏為粉碎。
不過他的手印似乎也用儘了全力,緩緩潰散消失。
“第三重的切割意境,了不起!”
壁老看向張靈山的眼神多了一絲凝重,收起之前的輕視,道:“鎮魔司確實了不起,代代都有天賦異稟的天才。不錯,你有資格請我一起去鎮魔司。我就隨你去見見老朋友吧。”
說罷,上前一步,淡淡道:“帶路。”
張靈山沒有動,哼道:“傷了我的手下,這就算了”
壁老看了馬東閣和朱豪一眼,袖袍忽然一甩,兩道流光就落到了兩人身上。
眨眼間,就見兩人緩緩爬起身來,傷勢竟已經恢複了大半。
“如何,你可滿意”
壁老看向張靈山,淡淡問道。
看似語氣淡然,實則難掩得意。
這一手,確實不凡,居然可以隔空療傷,了不起。
張靈山算是見識到了,這世上的高手層出不窮,各種手段都有。
眼前這個老頭,實力非同小可。
剛剛和對方的壓迫意境交手,張靈山分明可以感覺到的,對方留有餘力。
可見,其壓迫意境,至少是第三重巔峰,甚至和自己一樣是第四重境界。
這還是自己第一次見到意境高手。
外加上對方那神乎其神的療傷手段。
張靈山覺得,這老頭兒比之蘊腑境也不遑多讓了。
秦家有高人啊。
難怪秦正絕比尉遲文峰要硬氣得多。
就是不知道這老頭說去鎮魔司見見老朋友,那老朋友又是誰
鎮魔司。
張靈山帶著壁老,見到了孔大圭。
孔大圭一愣,連忙拱手道:“壁老,什麼風把你吹到這兒來了”
壁老嗬嗬一笑:“不是風把我吹過來的,是你手下的這座小山把我請過來的。”
孔大圭大訝,連忙看向張靈山。
張靈山如實告知,還拿出了尉遲文峰給的一瓶六葉蓮生丹,道:“東方華因他們受傷,賠點東西,是他們應該的。”
“這……”
孔大圭掩住眉頭,歎道:“是應該沒錯,可你不應該驚動壁老啊。壁老,這都是誤會,小孩子不懂事,驚動您老人家。您大人大量,不記小人過。我這就送您回去。”
“免了!”
壁老大手一揮,屁股穩穩地做到椅子上,笑道:“既然來了,我就不會著急離開。”
說著,他敲了敲桌子,語重心長道:“小孔啊,你新收的這個屬下,心術不正!
“想要賠償,直說不就行了,怎麼還學會冤枉好人、敲詐勒索了
“必須得好好管教一下!
“否則,豈不壞了你們鎮魔司的名聲”
壁老說到後麵,聲音轉厲,十分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