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通道的兩扇大門終於開始緩緩關閉。“太叔公!”
張地麒突然大叫一聲。
張秀傑臉色刷的一變,但並沒有看到張靈山的身影,隻看到兩扇大門徹底關閉。
他忍不住瞪了張地麒一眼,怒道:“你亂叫什麼”
張地麒麵露傷心,眼含熱淚道:“太叔公沒有出來啊,我喚他一聲,希望他的魂靈能夠記得我,將來投胎回歸咱們張家,可不能忘了我啊。”
“唉。”
張秀傑歎了口氣,道:“你有這個心,我想張靈山不會忘記你的。”
“你怎麼能直呼太叔公的大名按輩分,秀傑叔你應該稱太叔公做叔公呢。”
張地麒糾正道。
張秀傑心頭暗罵一句,不和他掰扯這個問題,道:“選拔已經結束,休息一下吧。”
說罷,立刻盤腿坐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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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地麒。”
張秀峰忽然叫了一聲。
張地麒疑惑道:“你叫我做什麼,咱們不熟。”
確實不熟。
雖然同屬中州張家,但中州張家大了去了,若非此次選拔,兩人幾乎都沒見過麵。
張秀峰道:“我問你個事,和張靈山叔爺爺有關。”
“你也知道太叔公”
張地麒立刻走了過來,忽然想到,張靈山好像確實提過他是經過張秀峰認證的張家人。
“你是在哪裡見到的叔爺爺”張秀峰問。
張地麒立刻將他和張靈山所經曆的一切告知。
無月、陳廣拓、費夏、甘露等人也都湊了過來,聽張地麒講述。
得知裴銅也跟他們一起,無月道:“裴銅確實是得到了星鬥先生的傳承啊,竟真的和張師兄彙合了。可是,有裴銅在,為什麼他們不能順利返回”
“一定是被某些人給暗害了!”陳廣拓恨恨道,“以山哥的實力,就算去了第三層,也可安然返回!”
說罷,他狠狠地瞪了張秀傑一眼。
因為從張地麒的敘述來開,就是在張秀傑出現之後,才出現了變故。
定是這家夥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把山哥暗害了。
張地麒叫道:“你瞪我秀傑叔乾什麼,難道懷疑我秀傑叔秀傑叔說了是意外,若非秀傑叔出手救我,我都回不來了。你不可對秀傑叔不敬!”
“你個白癡!”陳廣拓大罵。
張地麒大怒:“你想打架!”
張秀峰和無月連忙將兩人拉住,避免衝突升級。
張秀傑則冷眼旁觀,嘴角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他怕張靈山,是因為自己在張靈山手中吃過大虧,傷勢到現在都沒有痊愈。
但是,小小陳廣拓,連他一根腳指頭都比不上。
若非這裡不合適,就陳廣拓敢瞪他,自己一眼便可讓陳廣拓變成瞎子白癡,讓他和張靈山一起去作伴。
“大家不要吵。我相信,叔爺爺就算沒有出來,也絕對可以渡過難關。”
張秀峰高聲說道。
無月道:“正是如此。張師兄的麵相,就不是早夭的麵相。”
“你會看相”張地麒訝道。
無月一陣無語。
陳廣拓哼道:“無月當然會看相,她一眼就看出你是個大白癡。”
“你才是白癡!”
張地麒怒目反罵。
眼看著兩人又要吵起來,張秀峰和無月立刻將兩人分彆拉到一邊。
陳廣拓對無月道:“肯定是張秀傑搞的鬼!”
無月歎道:“知道又如何,木已成舟。張秀傑此人深不可測,他若真的暗算了張師兄,你覺得,咱們又能是人家對手麼”
“我不管,我要給山哥報仇。若不是山哥,我已經死了。”
陳廣拓沉聲道。
無月道:“那就努力吧,等你什麼時候比張秀傑更強吧。”
她心頭則暗歎。
陳廣拓雖然也是天才,但想要超過張秀傑,隻怕一輩子都做不到。
除非張秀傑不修煉,或是倒黴的遇到了什麼大難題。
否則,他就會一直遙遙領先。
這就是現實。
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越早得道,得到的幫助就越多,連老天都會幫他。
一步快,便步步快啊。
如果張靈山不出意外,那也會比他們走得更快更遠。
可惜,他就是遇到了大難題,如今被困在了試煉地裡,生死不知。
就算他運氣好,在試煉地裡活了下來,並且順利從明年的選拔中出來。
但是,他失去的一年時間,也永遠回不來了。
到時候,他也隻會比張秀傑弱,並且一輩子都追不上。
一步慢,那就步步慢啊。
無月不禁為張靈山感到無比的惋惜。
她是很欣賞張靈山的,甚至心動,但世事無常,一個可以上地榜的好苗子,就這麼半路夭折了。
天妒英才!
“你們搞什麼鬼,那張靈山到底是誰啊,怎麼你們一個個都念念不忘。”
一個長發飄逸的俊秀少年突然疑惑道。
他聽了半天,感覺相當詫異。
不隻是無月他們對張靈山念念不忘,那張秀傑之前一直死盯著大門,似乎也是為了這個人。
可這人到底是誰。
很牛逼嗎,自己怎麼沒什麼印象。
“我記得此人,張靈山就是玉州的那個五臟境圓滿。號稱桀驁不馴。”
又一個聲音響起。
此人聲音極為渾厚,感覺胸膛裡放了一個喇叭。
他也很驚詫,道:“陳廣拓,我很好奇,你連我都不服,為何一口一個山哥。那張靈山到底有何奇妙之處”
陳廣拓瞥了項和一眼,哼道:“我山哥的神異之能,言語無法表述。你若是有幸見到,你就知道,你連我山哥一根指頭都比不上。”
“哈哈。”
項和不怒反笑:“那我還真想見他一見。可惜了。”
長發俊秀少年也笑道:“說的我也很想見一見,希望他吉人天相,一年後再次選拔的時候他能出來。”
“承趙獵風你的吉言。我山哥一定會出來的!”
陳廣拓篤定說道。
趙獵風,便是天州的那位五臟境圓滿,實力出類拔萃,性格豁達,玩世不恭。
他說想見張靈山,絕不是嘲諷或是說風涼話,而是真的很想見一見,好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
“你們說張靈山師兄可以出來,那麼我哥也吉人天相,也一定可以出來!”
一個少年突然大聲說道。
陳廣拓訝異地看了過去,發現這少年長得頗為眼熟,不禁愣了愣。
無月道:“你哥是裴銅”
少年道:“是。我叫裴亮,我和我哥都是為了給爺爺找寶藥而來。可是,我沒有找到……”
他黯然神傷。
無月安慰道:“不用擔心,你哥應該找到了寶藥,明年就會拿出來。不過我記得你隻比你哥小了四個月,可見你們不是同胞兄弟。但你能這樣掛念他,你哥知道一定會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