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踏上了傳功塔第九層，就等於有了踏上巔峰的潛力。”
“封玉川大叔厲害啊。”
“咱們算是見證了一次傳奇的誕生。”
眾人不禁感慨萬千，讚歎連連。但有人也不高興，酸溜溜低聲道：“能不能踏上巔峰，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萬一中途夭折，也隻是曇一現。”
說這話的不是張秀傑，而是一個不知名人士。
但他剛一說完，就縮了縮脖子，因為大家都看向了他。
“白癡。”
趙獵風哼道：“能踏上第九層，你猜會不會有鎮魔司的通脈境強者來收徒”
那人羞愧低頭，不敢廢話。
當然會有通脈境強者來收徒。
他們這些新通過選拔的鎮魔使，都有被收徒的資格，何況人家這位橫空出世的天才。
唯一的問題是。
誰有資格做人家的老師
這可是能和陳幽冥相提並論的絕世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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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來發展的潛力來看，通脈境，還不配，至少也得是陳幽冥這個層次的強者，隻怕才有資格。
不過這不是他們這些人考慮的問題。
而是鎮魔司高層考慮的問題。
正如趙獵風所想，此時傳功塔廣場外的傳功大殿內，已經坐滿了人。
傳功大殿，一般情況下不會啟動。
因為隻要有資格接受傳功的，直接送到傳功塔就行，根本不用勞煩這些傳功長老的出現。
隻有那些極有天賦的，才有資格被人在傳功大殿裡麵爭搶。
但就算如此，往常情況下，最多一次也隻是出現了三個人來搶奪的場麵而已。
如今天這樣，一次性十二個傳功長老來齊的場麵，不是不多見，而是從來都沒有過。
哪怕就是當初的陳幽冥也沒有這個福分。
不過之所以今天會出現這種離奇場麵，也恰恰是因為陳幽冥的成就太高，讓大家明白這登上傳功塔第九層的含金量究竟有多恐怖。
若是將封玉川收為徒弟，那他們就等於拿到了一個大寶藏啊。
說不定，將來弟子突破之後，他們也就有了被提一把的資格。
從此，也可以踏上那個至高層次呢。
誰能不心動
“諸位，稍安勿躁。”
傳功大殿為首的老者緩緩出聲。
此人白發蒼蒼，眼睛渾濁，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但是他隨口一句話，卻在整個傳功大殿裡麵回蕩，如同一層層音浪在碰撞。
凡是被音浪碰到的人，都及時住嘴，不敢再說一句廢話。
“很好。感謝諸位還給老朽這一份薄麵。”
白發老者微微一笑。
十二位傳功長老急忙拱手行禮：“殿主息怒，是我們無禮。”
白發老者擺了擺手：“都坐下吧，站著算怎麼回事，說出去讓人家笑話。”
“是。”
眾人立刻坐下。
白發老者道：“傳功塔第九層，再次被人登上了。有陳幽冥的前例在，你們火急火燎都趕來，想要撿一個大便宜的心思，我可以理解。”
眾傳功長老臉上都露出訕笑。
撿大便宜，那是心照不宣的，被人點出來，臉上有些掛不住。
不過都是老皮，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但是！”
老殿主話鋒一轉，沉聲道：“也正因為有了陳幽冥的前車之鑒，所以，絕不容許再發生陳幽冥那樣的事！我問你們，誰知道此人姓甚名誰，什麼來曆”
眾長老你看我我看你，最後眼觀鼻鼻觀心，一身不吭。
他們哪裡知道對方什麼來曆。
隻是聽到消息就離開來了。
最多知道的，就是此人叫做封玉川。
但很明顯，老殿主對這個姓名根本不感興趣，感興趣的是來曆。
你不知道來曆光說出個姓名，那不是沒事找抽麼。
大家都人老成精，哪裡會傻乎乎地接老殿主的話茬子。
所以默不作聲才是正理。
“都不知道”
老殿主哼道：“都不知道就這麼興衝衝地跑過來，出去，給我調查！誰調查的最清楚，挖出的底細最多，才最有資格留在這裡。”
眾人愕然。
怎麼還有這麼一招。
他們傳功長老一向隻管收徒傳功，調查可不是他們擅長的啊。
“都還愣著乾什麼想讓老朽調查清楚，然後喂到你們嘴裡”
老殿主冷冷道。
眾長老急忙站起身來，速速告辭而去。
縱然再不擅長調查，但到了他們這個身份地位和實力，找幾個曾經的弟子幫忙調查，那是何其簡單的事情。
事實上，隨便一個長老去調查，都可以輕鬆調查出封玉川的底細。
或者說老殿主一句話，封玉川的資料就會在一炷香之內送到他的手中。
甚至，老殿主已經有了封玉川的所有資料。
但他還非要大動乾戈，讓十二個傳功長老一起去調查，很明顯，他要的是更深層次的資料。
而且，是交叉調查。
十二個傳功長老，各自發動其人脈產生的交叉，想想看，那關係網都有多龐大，交叉點會有多少。
而那些交叉出來的重複資料，必然就是真的。
如此，就可迅速排查出此人的底細。
“封玉川，姓封，去查！”
“玉川，有沒有哪個地方含玉、含川字，去查！”
“這封玉川是不是真名字，去查！”
“誰帶封玉川過來的，去查！”
“他的功勞點玉牌是哪裡的，查！”
“……”
當這一場針對張靈山身份資料鋪天蓋地的排查，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時。
身為當事人的張靈山，卻對此一概不知，仍舊在努力汲取傳功塔中的功法道韻。
和之前一樣，一邊吃，一邊感悟。
吃著吃著，又福至心靈，知道時間到了，於是拿出了養胃丹。
這是蘊養胃腑的丹藥，在試煉地眾多儲物袋中得到，也從裴星鬥那裡得到。
咕嘟。
一口服下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