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漫天遍野的南海赤潮之上,突然燃起了熊熊烈火。
這火焰好像水澆不滅,而且蔓延的極快,如同活的生物一樣,一瞬間就將四周的南海赤潮全部覆蓋。
而這並非結束,僅僅隻是開始。
隨著火焰繼續蔓延,這包圍海島一圈的南海赤潮,居然全部被點燃。
在南愚目瞪口呆的注視之下,隻見張靈山的身影從點燃的南海赤潮中衝出。“這怎麼可能!”
南愚心中直叫不可思議,但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他感到匪夷所思。
隻見張靈山右手一抓,仿佛手中藏了一方天地,竟將那些點燃的南海赤潮通通收進了右手之中。
如此不到片刻,所有南海赤潮都被消滅一空,海麵再無血光,而變得十分平靜。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這裡曾經存在過那麼大片的南海赤潮
‘這小子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寶物。黎不梵答應了鎮魔宗多少好處,才能給這私生子搞來這麼多寶物’
南愚心頭震驚無比。
眼看著張靈山又追了上來,他的身子倏地一沉,墜入到了海中。
他擁有丹府,可以在海水中呼吸,又能調用丹府中的靈氣,在水中也可以行動自如。
就不信那小子也可以做到。
讓南愚吃驚地是,隨他沉入海中的張靈山,居然也可以自由行動,速度甚至不比他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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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小子,好像可以控製水流,借助水流的力量來加速。
‘這到底是什麼功法!’
南愚心驚膽戰。
一開始,他還看不上張靈山,隻是擔心黎不梵趕來所以才急著逃跑。
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自始至終都小瞧了這個年輕人。
此人的手段匪夷所思,而且除了打開嚨府之外,其他的手段都與黎不梵不同。
莫非自己猜錯了,此人並不是黎不梵的私生子,而是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絕世天才
“張靈山,咱們無冤無仇,你又何必追我追的這麼狠不如交個朋友,你需要什麼東西,我們南海商會有的,都可以送給你。”
眼看著張靈山越追越近,南愚急忙說道。
張靈山不語。
南愚又道:“你彆以為我打不過你,隻是我不想做無謂的爭鬥罷了。你一身的修為來之不易,沒必要和我這樣的老年人拚命。而且這裡是南海,各種奇詭的海妖層出不窮,萬一引來了海妖,咱們又兩敗俱傷,那就死無葬身之地啊。”
南愚曉之以理,又動之以情,道:“你今天從江暮手中救下我,我感激不儘,以後你就是我們南海商會的座上賓。這是我的手牌,凡南海商會的人見手牌如見我本尊。我已經拿出了所有誠意,你還不退嗎”
一邊說著,他右手一甩,一個玉質手牌就沿著水流落到了張靈山手中。
張靈山定睛一瞧,隻見手牌上寫了個“愚”字,便道:“你給我的這手牌是真是假,我如何能判斷”
“當然是真的,我南愚還能騙你不成”南愚信誓旦旦道。
張靈山冷笑:“我信你不如信江暮。”
“那你想如何”
“將你手頭上的東西都給我,我就算你有誠意。”
“那不行,最多給你一半。你拿一個空的儲物袋給我。”
“好。”
張靈山立刻丟出儲物袋。
隻見南愚給裡麵吭哧吭哧裝了不少東西,道:“這些東西我平時都舍不得用,全都便宜你了。拿了此儲物袋,你趕快回去宮殿看看吧,萬一那兩個人把宮殿搬空了,你哭都來不及。”
“這就不用你擔心了,那兩位都是我信得過的人。”張靈山淡淡道。
南愚歎道:“信得過的人,才能讓人傷的最深。等你長大了,你就明白了。”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暗藏唏噓、無限感慨。
不過這些和張靈山沒有關係,他拿到南愚給的儲物袋後,立刻檢查了一遍。
隻見,這裡麵放著的都是不能即時使用的東西,比如丹藥、兵器、法器、陣旗,一概沒有。
有的就是一些煉器的材料、煉丹的藥材、還有一些功法之類。
南愚說他平時都舍不得用,確實沒有騙人,因為這些東西他都用不上。
到了他這個層次實力,這些東西對他的提升微乎其微,所以白白送給張靈山,他也不心疼。
“你還真是會算賬啊。不愧是南海商會的會主。”張靈山譏諷道。
南愚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笑道:“既然是打開門做生意,第一課就是要學會算賬。張靈山,不,既然大家已經是朋友,我就叫你張兄弟吧,張兄弟要是不嫌棄,叫我一聲南愚老哥也行。”
張靈山擺了擺手,他還叫不出口。
什麼南愚老哥,不叫你南愚老狗都不錯了。
老子砸碎宮殿,讓你擺脫了宮殿束縛,不用做江暮和席正龍的狗,怎麼說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
結果你這老狗怎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就這還想讓老子叫你老哥,想得美!
不殺你,是你張靈山爺爺目前的實力還不夠,要不然不把你扒皮抽筋,都算是你張靈山爺爺太過於仁慈。
雖然張靈山沒有接南愚的話,但南愚已經看到張靈山有了退意,便道:“張兄弟,能不能發發善心,回去後讓你那兩個手下不要將宮殿裡發生的事情說出去。作為回報,等你回到南海商會總部,我帶你見一個人,對你絕對有好處!”
“什麼人”張靈山問。
南愚神秘道:“你見了就知道了,對你徹底打開嚨府有幫助。”
“哦”張靈山訝然:“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徹底打開嚨府”
南愚道:“如果你徹底打開嚨府,那一聲吼,我就不可能輕易擺脫離開。行了,不多說了,回頭南海商會總部見麵,隻要你遵守諾言,我南愚掃榻相迎。”
“行。我不會讓他們二人亂說的。就當從來沒見過南愚。”
“多謝張兄弟,再見!”
南愚腳下一動,身形如一條長蛇一般,嗖的就消失在了張靈山眼前。
張靈山則將儲物袋收回囊包空間,心裡暗道:‘這家夥定是被席正龍搜刮了一通,並沒留下多少好東西,回頭還得敲詐一番。’
嗖。
他身形一動,原路返回。
很快,就又回到了之前的海島宮殿之上。
隻見慕幻月和馮正風都站在門口,一見到他過來,馮正風立刻道:“張大人,被那南愚逃走了嗎”
“沒有,我們達成了協議。”
張靈山笑了笑,揚起南愚給的手牌,道:“之後返回海州,你們想要什麼東西,直接跟我去南海商會取就行了。”
“張大人萬歲!”
馮正風大呼,臉都笑出了褶子。
他發現自己這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事兒,就是跟隨了張大人。
“你現在連南愚都可以追著打,你到底還有多少本領是我不知道的”
慕幻月幽幽問道。
張靈山道:“你想多了。南愚被關押在宮殿時間太久,實力大損,這才被我壓著打。要不然,絕不會這麼容易。不過,不說這些了,開始搬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