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想搶,他一拳頭就可以將黨天峰打爆,直接將此紅字太玄經搶走。
但是,他還不屑於這麼做。
讓黨天峰自己去想吧。如果他可以想明白,願意和自己做這個交易,那他張靈山以後就是黨家的靠山。
若是他想不明白,那是他自己不爭氣,沒有珍惜機會。
至於紅字太玄經中的秘密,得不到就得不到算了,反正自己能收集一本太玄經本來就是賺的,並不苛求更多的東西。
唰。
當張靈山最後一個字寫完,黨天峰還沒有吭聲,張靈山便收起抄錄的小冊子,離開了房間。
與此同時。
麵板裡有了變化。
【收集完成:14/36】
“走吧,去江海城。”
張靈山沒有廢話,直接對馮正風道。
唰。
馮正風招出他自己的飛舟。
慕幻月見狀,急忙將自己的飛舟拿出來,遞給黨子安道:“子安哥,這是你家的飛舟,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就此歸還。”
“小月,這東西給你了我還能要回來”黨子安連連推辭。
慕幻月卻不由分說,直接給他塞到手裡,道:“我和張靈山走了,你們自行返回中州吧。”
“這麼著急走嗎,我還沒和靈山兄弟敘敘舊呢。”
黨子安急聲道。
慕幻月道:“你還是和黨叔叔好好聊聊吧。”
傻子都能看出來,張靈山從房間裡出來後直接就走,和黨天峰都沒有二話,可見兩人在房間裡發生了齟齬,不歡而散。
至於發生了什麼,大家不得而知,隻能讓黨子安和他爹自己聊去吧。
嗖!
飛舟騰空而起,迅速飛離此地。
黨子安連忙衝到房間,道:“爹,是你得罪了人家張靈山兄弟嗎張靈山兄弟可是救了咱們,你怎能如此對人家”
“唉。”
黨天峰搖頭歎道:“我哪裡敢得罪人家。我剛剛都擔心他看上了咱們家的紅字太玄經,突然動手殺人奪寶呢。你看我後背都是冷汗。其實,如果他但凡有這個念頭,我都直接妥協了。但他始終都沒有這麼做,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沒想到他居然是難得的君子。”
“殺人奪寶”
黨子安無語道:“你把靈山兄弟當成什麼人了。以他的實力,如果要奪寶,還需要殺人”
“呃——”
黨天峰一愣,隨後點頭道:“這倒是沒說錯。所以說他是君子,明明擁有比趙太玄更強的實力,卻沒有學趙太玄那般逼迫咱們。”
“他是君子,可咱們呢爹,為何靈山兄弟走的並不愉快,你和他說什麼了”
黨子安不解道。
四個黨家人關好院門、房門,也都齊聚於此,皆目露好奇,也想知道房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家且坐。”
黨天峰道:“是這樣的。張靈山,承諾做咱們黨家的靠山,護持咱們黨家……”
“這是好事啊。”
黨子安驚喜道:“中州局勢詭譎變換,這些年來更是有各大家族都被莫名其妙的消失,咱們黨家雖然背靠鎮魔司,但背靠鎮魔司的家族勢力,也不是沒有消失過。現在有靈山兄弟要做咱們靠山,大好事啊。這怎麼了”
“你先彆急,聽我把話說完。”
黨天峰道:“張靈山承諾的前提是,要將咱們黨家家傳的紅字太玄經交給他。”
“那就交給他啊。”黨子安道。
黨天峰道:“你不懂。這紅字太玄經,擁有神力,曾經於危難中救你爺爺一命。
“你爺爺千叮囑萬囑咐,讓我保住紅字太玄經其中的神力,萬萬不可隨便將此經展開。
“今日,我已經將此經展開,違背了你爺爺的遺囑,使其神力消失一年之久。
“若是再將此物交給張靈山,那我將來還有何麵目去見你爺爺”
黨子安聽得一頭霧水,什麼神力,什麼救爺爺一命,什麼爺爺遺囑。
如果真有神力,為什麼爺爺還會留下遺囑,不應該活到現在嗎
當黨子安提出這個問題,黨天峰一下子愣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終於,他找到了反駁點,道:“因為紅字太玄經的神力需要費時間積攢,就和它上麵的字跡一樣,出現一次之後,得消失很久。所以才沒有在最後保住你爺爺!”
“既然如此,就說明這神力並不穩定,那還不如將他送給張靈山,換張靈山的護持。今日張靈山的手段你也見到了,天榜十七的太玄真人在他手中和泥捏的一樣,可見張靈山比天榜前十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不懂!”
黨天峰打斷黨子安的話,道:“天榜前十是什麼層次,張靈山和人家差的還遠的很啊。
“而且,黎天王是什麼人,豈能容忍張靈山這年輕人囂張跋扈
“這個張靈山,很明顯就不是能服軟的,其和黎天王將來必有衝突。
“咱們這時候上趕著和他綁在一起,這不是找死麼
“所以,靜觀其變吧。
“若張靈山可以從黎天王的手段中活下來,並且真的進入天榜前十,那麼咱們便可將紅字太玄經送給他,換來他的庇護,豈不美哉”
黨天峰侃侃而談,還喝了一口茶,好像對自己的這番做法十分得意。
這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啊。
但黨子安卻長長地歎了口氣,道:“糊塗啊。爹,糊塗啊!天底下哪有穩賺不賠的生意。今日你沒有給張靈山紅字太玄經,人家他日跨入天榜前十,還需要紅字太玄經嗎紅字太玄經如果這麼厲害,你為何沒有跨入天榜前十”
“這……”
黨天峰愣在當場,無言以對。
是啊。
兒子此番話說的有理。
紅字太玄經如果真的這麼神妙,他們黨家早就成為不亞於左丘家家族的存在了。
既然此物沒有那麼神妙,那等人家張靈山跨入天榜前十,還要他這紅字太玄經乾屁啊。
趁著人家實力弱的時候送上的寶物,那才是寶物。
等人家實力提升起來,再好的寶物都是垃圾。
“那現在怎麼辦”
黨天峰有些無措道。
黨子安道:“剛剛聽張靈山兄弟說要去江海城,咱們這就將紅字太玄經帶去江海城送給張靈山兄弟。”
“好好好,是該這樣——不對。”
黨天峰先是點頭,隨後又搖頭道:“不可。咱們現在押寶張靈山,若張靈山最後沒撐過來,被黎天王徹底鎮壓,那咱們豈不跟著完蛋不行,萬萬不可。”
“爹,你總擔心黎天王做什麼,張靈山乾什麼了非要被黎天王鎮壓”
“你不懂。”
黨天峰又坐了下來,沉聲道:“就這麼決定了。雖然得不到張靈山的庇護,但總比跟著陪葬要好。子安,你實力已經恢複,為父我歇息幾日恢複傷勢之後,咱們就返回中州。行了,我意已決,你說什麼都沒用。”
厲聲說罷,黨天峰便將黨子安斥退,留下其他四人守著他療傷。
走出房間後的黨子安還是充滿不解:‘為什麼非要擔心黎天王鎮壓張靈山,張靈山乾什麼得罪黎天王了不行,得去提醒一下靈山兄弟。我爹還沒有老糊塗,絕非胡說八道。他這麼說,定有其中緣由所在。’
想到這裡,黨子安立刻給房間裡道了一聲,便禦風而去,追趕張靈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