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莫非傳聞中白霧尊者偏愛二徒弟宋齊風的事情是假的?
這明晃晃的維護之意實在讓眾人預料不及。
宋齊風甚至直接被慕辭放出來的靈力餘波直接擊飛出去,到了足足有百米之處才停了下來趴在了地上。
一口鮮血猛地噴出,看樣子似乎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內傷。
而另一旁的楚熙卻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眼前這個發展。
他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身形頎長高挑清瘦。
不知怎麼的,心裡突然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
這種感覺特彆的熟悉,仿佛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個人也像這樣如此不顧一切地維護他保護他站在他的麵前,然後告訴所有人不允許有人能夠傷害到他。
楚熙這會功夫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該怎麼做了,畢竟他如何地算計,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慕辭會直接站出來,當場打斷這場生死搏鬥,然後直接得以一種強硬的姿勢和掌門站在一個對立麵。
而且貌似還是因為他。
她到底想乾什麼?
楚熙突然有些煩躁。
在宋齊風被打趴在地上之後,掌門也就是宋齊風的爹也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他倒是沒說直接說什麼,隻是讓人儘快處理宋齊風的傷勢,然後將這場比賽中止儘快輪到下一場的比賽。
從頭到尾都是沒有什麼特彆大反應的樣子,似乎慕辭這件事對他來說沒有絲毫的影響。
不過站在後麵的楚熙卻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門派掌門眼中閃爍的複雜憎惡之意,以及那幾乎快要化為實質的殺氣。
在楚熙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卻是直接轉身一把拉過他的手,帶著他直接上了一隻白鶴之上。
被人拉到巨大白鶴身體上,並被迫處於一種呈一個鹹魚一般平躺狀態的楚熙,實在恨恨但更多的是無語。
他不懂慕辭到底為什麼這麼做,心裡對這種自己完全不受控製的感覺更是帶著一種下意識地抵觸之意,但同時,內心深處,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地方,絲絲縷縷的眷懷之情仿佛滲入了他的內心深處,在一點一點侵蝕著他的所有感受。
微風打在微微有些熱意的臉上極為得舒服。
兩人離得不是很遠,楚熙可以清楚地感覺到身邊之人的惱怒與焦灼,他鼻息之間皆是旁邊這人淡淡的清冷的微香,讓人有一種安心閒適之感,仿佛可以衝淡一切的感覺。
楚熙眸色漸深,卻在下一刻,喉嚨一甜,擰眉。
將突然翻湧上來的溫熱的血腥之氣狠狠壓了回去。
壓下胸口的不平靜以及來自身體的各個方麵的不適之處,楚熙終於還是忍不住地瞅著站在前麵冷著一張臉的慕辭問道。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甚至連師尊這個尊稱都沒帶,就這麼直接地無禮地問了出來,聲音又冷又沉,帶著一種無法掩飾的煩躁之意。
“不為什麼。”
慕辭是站在白鶴之上的,聽到身旁之人突然這麼一道聲音,然後掀著眼皮懶懶散散地看了他一眼,沒有什麼感情,冷冷冰冰的回了他四個字。
不為什麼。
楚熙:“……”
感覺會被這個人給氣死。
雖然一開始就沒有想想著能夠從這個女人嘴裡能聽到一句其他好聽的話,但是這這麼敷衍的四個字說出來,他的怒氣和鬱結直接衝頂,幾乎想要躍身而起然後狠狠質問她,到底是因為什麼。
這個直接的方式看來行不通那麼還是之前的病弱形象好了。
“師尊這麼做,徒兒很感激,但是師尊不怕就這麼讓師弟生氣離開嗎?”
楚熙覺得自己說出的話簡直快要將自己說吐了,這麼矯情造作的一句話竟然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慕辭覺得這家夥是不是缺愛了。
她看著平躺在那裡一雙眼睛濕漉漉(被魔氣反噬)的小男主的時候,心裡某個地方驀地軟了下來,甚至軟的一塌糊塗。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嗬,這次倒是終於多了幾個字,但是依舊心裡很不爽。
楚熙嘴角抽了抽。
慕辭的話倒是和她的目光截然不同,楚熙甚至是從那雙冷漠的眸子裡看到了一絲帶著憐惜之意的情緒。
楚熙再次冷笑一聲表明自己立場,並對自己再次狠狠進行了一頓的吐槽批評。
這個女人若是對他有什麼憐惜之情,那他楚熙名字倒過來寫!
楚熙嘴角的弧度狠狠瞥了下去,而且隱藏在那雙帶著微微失憶的濕潤黑眸之中,滿是不屑之意。
等過了片刻,跟著白鶴在停下來的時候,楚熙發現自己到了一個恍若世外桃源的仙境。這裡四處都是各種花花草草,看上去景色十分美麗讓人心曠神怡,仿佛心情都會變好了許多也放鬆很多。
而在花花小草的正前方,小到通往的地方是一個小屋子裡那物資極小遠遠看那屋子遠遠看上去倒並不是特彆的太遠,走進去的時候楚熙才看到彆有洞天的屋子,這裡麵到處都是擺放的醫書,空氣之間也皆是藥草的芬芳香味,藥香味依舊是令人心曠神怡。
“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