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玨知道自己的屍體在蕭讓寢宮?也知道蕭讓覬覦他的身體?所以才出此下策,尋了與他模樣相似的女子獻與蕭讓,目的是換回自己的屍體?
也隻有這個解釋才勉強說得通。
可傅玨又如何得知?
善後部門那人既被送上龍床,肯定知曉自己的屍體在這,卻隻字不提,估計是覺得丟不起這個臉。
畢竟這哪是出師未捷,這是連師都沒出,就铩羽而歸,被蕭讓完虐。
可蕭讓不是喜歡自己身體嗎,為何又對那女子無動於衷?甚至以極殘忍的方式殺害……
莫不是……
雲歇恍然大悟,蕭讓裝得葷素不忌,其實是個□□的斷袖。
蕭讓已在宣紙上寫了七七八八,隨口道:“相父總說傅尚書身子骨弱,要我莫苛責於他,我倒是一直記在心上,傅尚書送我女人,我受了他這份好意,自當……投桃報李。”
雲歇聽到那最後四字,莫名頭皮發麻。
蕭讓掃了顫顫巍巍的承祿一眼:“那叫你送去的燕窩,傅尚書後來可吃了?”
“……吃了。”
蕭讓笑道:“他送我柴火,我自當將這柴火燒了,做好東西與他。”
雲歇終於明白承祿對傅玨說的那句“有沒有嚇到您”是什麼意思了,蕭讓這個死變態,竟然將那疑點重重的女人殺了,屍骨送去禦膳房做柴火,給傅玨燉了燕窩。
天子所贈,豈有不食之理。
難怪先前承祿說,傅尚書隻是被罰了俸,打了幾板子。
傅玨就光被蕭讓這麼一嚇,已經不比謝不遇他們好到哪裡去了。
雲歇怕倒是不怕的,畢竟他自己的手也乾淨不到哪去,他隻是震驚忌憚於蕭讓城府之深,手段之狠,震懾力度之大。
蕭讓黑化,性子變了,卻不至於突然變聰明了,城府也絕非一朝一夕可得,所以極有可能……
雲歇悄悄歎了口氣。
他算是被騙慘了。
這畜生一直在裝,他明明工於心計,將權術玩弄於股掌間。
要不然他怎會時不時犯蠢,拿著通俗易懂的知識不厭其煩的上他府請教?目的顯而易見——麻痹他。
蕭讓懷疑自己幫他的動機,又怕他鋒芒太露,惹自己猜忌,暗害於他,所以時時在自己跟前進孝表明他沒有異心,又無聲中透露他對自己無法構成威脅的信息。
“相父因何事傷懷?”蕭讓倏然道。
雲歇心頭猛地一跳,蕭讓似乎能輕易察覺自己的情緒變化。
雲歇暗暗磨牙,彆過臉:“……沒有。”
“那看這個會不會開心點?”蕭讓將宣紙展開在雲歇麵前,哂笑道。
紙上是蕭讓娟秀文雅的字跡。
雲歇方才注意力不在這上麵,眼下定睛看,才發現他寫了什麼。
通俗來說,這是份契約,是份挑戰。
蕭讓要和他比試,三局兩勝。
蕭讓道:“想和相父玩個遊戲,願賭服輸,說到做到。”
鑒於上回蕭讓說完“想和他玩個遊戲”後,二話不說把他給綁了,雲歇提心吊膽又極其謹慎地往下看。
“不行!”雲歇看到什麼,像是被踩住了痛腳,倏然站起,昳麗的臉漲得通紅,也不知是羞憤還是氣急。
宣紙底下寫了,若他輸了,就要……就要心甘情願地服侍蕭讓,任他……采擷,予取予求,不得離開他半步。
底下還附了細致要求:必須自稱臣妾、未經他允許不得在殿內穿衣服、不得自戕自儘、床榻上問什麼就必須答什麼……
雲歇沒臉往下看了。
這人簡直無恥!!他之前還妄圖和畜生講道理!!
雲歇氣急敗壞地要走,蕭讓卻輕易地把他拽了回來,強迫著摟在懷裡,暗暗繃緊嘴角,麵無表情道:“看完再說。”
“相父就不好奇,如果我輸了——”
“不好奇!”雲歇打斷,雙眸團簇著火,咬牙切齒道,“我告訴你,你想都彆想,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
“放開!”雲歇掙紮。
蕭讓無法,自顧自地念了起來,聲如清泉:“若甲方輸了,還乙方被褫奪的一切,包括且不限於官職、府邸、田地……”
雲歇掙紮的幅度頓時小了。
蕭讓悄悄揚了下嘴角,冷聲又道:“甲方不再追究過往恩怨,逐一釋放乙方親朋好友。”
雲歇徹底不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雲歇:我死也不會答應。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