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歇掠他一眼:“你有法子?”
蕭讓微微一笑:“用他最驕傲的打擊他。”
“最驕傲的?”雲歇沉思,“武藝還是長相?”
蕭讓哂笑搖頭,附在雲歇耳側,近乎蠱惑道:“男人最驕傲的。”
雲歇怔了下,蕭讓說得的確沒錯,大昭有生|殖崇拜。
蕭讓以為雲歇猶豫,繼續道:“相父若是不會,朕教你,你隻肖說一句‘你跟他比差遠了’,朕保證他立時啞口無言。”
“他?”雲歇一呆,“誰?”
蕭讓但笑不語。
雲歇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隻覺周身的血氣都在往臉上湧,他緊闔眼深吸了口氣,才堪堪忍住沒把蕭讓從城牆上推下去。
底下的和邊上的半斤八兩,都不是好東西,虧他先前還以為蕭讓真好心幫他。
城牆下速蘭台攻勢愈急,城牆上蕭讓卻釜底抽薪勝券在握。
雲歇猶豫了下,在兩個混蛋間,果斷選擇了還給他留了分麵子的蕭讓。
那話他絕無可能大庭廣眾之下說出口,隻得叫承祿替他帶話。
承祿下去,忍笑在速蘭台耳邊低語,速蘭台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衰敗,仰頭苦笑道:“原來如此,速蘭台都明白了,速蘭台輸得心服口服。”
群臣嘩然:“他被陛下生擒,也從未服輸,怎的突然就沒了鬥誌……”
蕭讓衝雲歇笑,雲歇總覺得那笑裡頗有誌得意滿和邀功討賞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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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斬台上,大昭為表投降誠意,獻上了大昭第一美人。
大昭的第一美人,自是男人。
使者賠笑,用介紹商品的語氣介紹那跪地的美人:“阿越他年方十八,雅可琴棋書畫,俗可吹拉彈唱,細皮嫩肉又養尊處優,秉性純良端正,絕不善妒作惡,為禍後宮,模樣更是一絕,陛下一瞧便知……”
使者示意阿越抬頭。
那一張臉當真是溫柔純靜,阿越眉目秀麗如畫,下巴尖尖,雙目清皎皎又矛盾的朦朧迷蒙,像霧裡的遠山,詩情畫意。
這張臉女氣頗重,卻不甚娘,勝在秀巧。
雲歇兩眼發直,喝茶的動作也慢了。
蕭讓掠了雲歇一眼,見他注意力完全被這個叫阿越的吸引了,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臉色漸黑,眸底染上暴戾。
他的相父是否葷素不忌還有待考究,卻是個徹頭徹尾的顏性戀,還偏愛沉靜端秀、乖覺懂事的,這阿越簡直是按著雲歇喜好長的。
蕭讓頗感威脅。
“他可真好看。”雲歇向來不吝嗇讚揚美人。
蕭讓目光越發陰鷙,這人有什麼好看的,比他還好看?
使者見蕭讓不說話,以為是心動了,趕緊擺上重頭戲:“陛下請觀阿越眉心這顆紅痣。”
雲歇好奇心被勾上來,也跟著看,阿越衝雲歇善意一笑,雲歇瞬間心花怒放。
阿越眉間那顆痣紅得鮮豔,襯得他稍顯寡淡的麵容多了份動人姝色。
“正如諸位所猜,阿越是可孕的男子,這痣越鮮豔,越容易受孕,陛下‘一試’便知。”使者笑得頗有那麼絲淫|蕩。
“大昭男子受孕,還有那妙不可言的發|情熱,到時又是一番**蝕骨——”
“停停停,”雲歇聽著辣耳朵,嗤笑道,“你們那都不把人當人的麼?難怪能亡國。”
阿越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使者嚇得魂飛魄散,撲通一聲跪下,渾身不住發抖。
蕭讓注意到雲歇和阿越間的“眉目傳情”,抿了口茶,淡道:“相父覺著如何?”
“我覺著甚是不錯。”雲歇不假思索。
蕭讓眸底越發陰鷙:“既如此,和其他俘虜一起砍了。”
使者幾欲昏厥,阿越詫異了秒,第一瞬表情似乎是無所謂和解脫,然後才惶恐不安起來。
雲歇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眼:“砍了??你不要給我啊!”
他雖然對蕭讓把阿越收進後宮這點莫名有點不舒服,但也不想這麼個頂漂亮的美人屍首異處,再說他還得引導蕭讓走向社會主義的懷抱。
蕭讓麵冷如霜。
使者見有轉機,喜上眉梢:“阿越能入雲相的眼,也是修來的福分,陛下何不成人之美——”
蕭讓打斷:“收進宮做宮女吧。”
雲歇嘴角微微抽搐:“……宮女?”
蕭讓抿了口茶:“朕後宮有帶把的男人?”
雲歇:“……沒。”
蕭讓瞥他一眼:“所以相父再多話,朕立時叫他去做太監。”
雲歇有氣無力:“……宮女就宮女。”
也算救人一命。
阿越的目光在雲歇和蕭讓身上遊走,眼底悄然多了份興味。
臨結束,雲歇正欲回府,阿越擦肩而過,若無其事地走了,雲歇攥著手心多出來的紙條,桃花眼張了張,並未聲張,將紙條揣進了袖子裡。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