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時候有多可愛且乖,長大了就有多麵目可憎且壞。
雲歇悄悄摸了下自己的肚子,內心有點兒小激蕩。
他現在移情彆戀了,不指望將歪脖子蕭讓撥正了,就讓他歪那兒吧。
他有新的養成對象了。
他要再玩兒一次洗刷前恥,證明蕭讓歪了是他劣根難馴,而不是自己沒儘心教導。
雲歇費了一番功夫織好冷冰冰的外殼,踏進了蕭讓的寢宮。
此時的他還一無所知,蕭讓已經備下了天羅地網色|誘他。
雲歇下意識在空蕩蕩又暖意融融的殿內搜尋蕭讓的身影,發現他坐在窗前,低斂眉目觀書。
蕭讓穿著件素色錦袍,坐姿極正,脊背直挺,側顏俊俏風雅,令人不住屏息。他神情專注,黑如鴉羽的睫毛簾子動得緩慢。
雲歇怔了下,差點以為回到了過去。
蕭讓倏然抬眸朝他招手,笑得眉眼淺彎“相父,讓兒有一處不懂,還望相父賜教。”
什麼東西?
雲歇鬼使神差過去,探身朝書頁上一觀,冷淡的表情瞬間凝固,石化當場。
蕭讓竟然在看《玉女心經》!!
光天化日,用那張人神共憤的神仙臉,對著令人臉紅耳熱的插畫!
雲歇腦袋裡嗡嗡作響。
蕭讓哂笑道“相父的一番心意,讓兒領會了,說來慚愧,讓兒從前一直覺得床榻之事該藏著掖著,是相父贈此物,改變了讓兒古板的想法,這事兒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放到台麵上來細細觀摩研究也並無不可,相父觀念之先進,令讓兒歎服。”
雲歇“…………”
雲歇這會兒竟然還有功夫在心底權衡了下,蕭讓以為他贈此物是要教他正確的性觀念總比其他幾種可能的解讀要來得有麵子的多。
這事兒鐵定解釋不清楚,畢竟他犯得那個蠢太蠢了,蠢到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
雲歇暗暗思忖,故作高深“微臣正是此意。”
蕭讓眸底笑意漸深,倏然微蹙眉頭,指著書頁上一處“相父,這裡做和解?讓兒苦思冥想半晌,未有半點思路,還望相父稍釋疑慮。”
“……”雲歇沒有拒絕的理由,隻好磨磨唧唧地過去。
蕭讓見他遙遙站著,鳳目稍稍黯淡“相父,讓兒知道錯了,相父不願,讓兒絕不會再逼迫相父做任何事,相父又何需……”
雲歇不由一呆。這是真話假話?
鑒於被蕭讓騙慘了,雲歇打心底裡不信任他,回過神來下賤的身體卻已早早貼了過去。
雲歇腦門上青筋跳了跳。
離得近了,有淡淡的香氣從蕭讓身上飄溢過來,似是曇花的清、茉莉的甜和蘭花的冽,混在一起,意外地撩人,令人心尖微微發癢。
雲歇心頭從見了蕭讓起就有點複燃樣子的燼瞬間擦起了小火苗。
雲歇把火苗澆熄了,冷臉問“陛下之前不是慣用蟻沉香麼?”
蟻沉香是沉香的一種。螞蟻啃噬沉香木,沉香樹為了愈合傷口會分泌汁液結香。蟻沉香味溫和清揚,與蕭讓外在氣質是極貼切的。
蕭讓為了釣雲歇也是豁出去了,叫承祿連夜出宮去民間商鋪裡購了這女子用來浸衣無聲引誘夫君的香。
承祿特地問過,此香於身體無害,隻有助興作用。
蕭讓麵色不改,笑得清潤“自是膩了,想換上一換,相父覺著如何?”
雲歇按捺住要掩鼻子的手,麵無表情道“尚佳。”
蕭讓伸出修長的指指著書上一處,故作疑惑道“這裡‘不可死還,必須生返’作和解?為何後麵又加了句‘死出大損於男’?何謂‘死出’,何謂‘生返’?”
雲歇臉騰得紅了,泅著昳麗之色,豔烈逼人,悄無聲息中令人心跳加快。
雲歇咬牙切齒,他以前怎麼沒發現狗東西好奇心這麼強??果然劣根難馴!!
雲歇不甘落了下乘,他並不知曉自己的緋紅一片的麵皮已將他的真實想法暴露,還故作冷淡“這極簡單。”
蕭讓抬眸瞥他穠麗容色,喉結滾了兩下,眸色漸深。
蕭讓哂笑“還請相父賜教。”
雲歇悄悄深吸口氣,忍著巨大羞恥感,豁出去了,冷臉道“‘死還’就是那事最後布了**,‘生返’便是沒有。”
前前朝於性一道規矩頗多,雲歇閒著無聊研究過一番,前前朝妻妾待遇天差地彆,書裡所言,男子於妾身上隻得生返不得死還,否則將大損身體,前前朝還迷信,生返能吸陰壯陽。
而每月月圓幾日,於妻身上死還,則能聚這一月從妾身上吸來的陰氣,在妻身上孕育靈氣積聚的胎兒。
“原來如此,相父當真博聞強識。”蕭讓含著笑讚道。
雲歇解釋完,心頭的小火苗又旺了旺,若無其事地端起茶盞灌了自己一口。
蕭讓知他要麵子不肯甩臉色給他看,又翻了一頁,叫雲歇看時,指尖狀似無意地掠過雲歇微涼的手背,雲歇瞬間神情一滯。
他覺得有細細密密的酥麻癢感從手背竄過,頓時佯裝無事地悄悄將手收到背後,以防被再次碰到。
蕭讓是無意,也似乎真要改了,有懺悔的意思,他卻在暗戳戳想一些齷齪的東西,簡直不可饒恕。
雲歇自厭的同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二人一問一答,麵上師慈徒恭,底下暗潮疊起。
蕭讓剛準備照計劃進行下一步,雲歇內心激戰著,手無意劃了下,指尖登時被薄而鋒利的書頁邊緣劃了一道,帶出一條細而深的血線。
雲歇輕“嘶”了聲,望著食指上冒出來的血珠發呆,要不是蕭讓在,他說不定會自己舌忝一舌忝,眼下肯定不行。
蕭讓登時將狗屁計劃忘得一乾二淨,眉宇間染上焦急“手伸過來,我看看。”
雲歇卻下意識將受傷的手藏到背後。
這個動作久而久之已成了習慣,小時候他每次被欺負,他爹來找他,他就會將傷口藏藏好,不讓他爹擔心。
雲歇藏好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動作有多麼扭捏小孩子氣,正尷尬著,沉著臉的蕭讓不由分說地抓起他手腕,撥弄著那根受傷的指,當著雲歇的麵,含了上去。[審核這裡是手指!]
雲歇腦中“轟”的一聲巨響。
他自己都沒好意思舌忝,蕭讓他……他……
雲歇大腦一片空白,羞憤欲絕地就要急急抽手,蕭讓卻輕叼住他指節,不讓他出去。
雲歇對上他帶著幾分戲謔的鳳眸,頭皮一陣發麻,佯裝的冷冰冰乍然消逝,臉紅得滴血“你快、快鬆開!我不疼,臟——”
蕭讓不聽話,往裡送了送,在傷口處輕舌舔了下,溫熱濕滑的觸感立時在雲歇指尖蔓延。
雲歇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一些場景,霎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