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彆三句不離青樓五句難丟喝酒的,被……人聽見了不像樣。”雲歇掠他一眼。
“……”謝不遇表情一言難儘,“這除了你我還有誰?”
雲歇麵無表情道“隔牆有耳也未可知。”
謝不遇“……”
……
謝不遇逼逼叨叨了一會兒,見雲歇不吱聲,一歪頭發現他支著下巴睡著了。
謝不遇“……”
他挑的話題就有那麼無聊麼?
……
謝不遇懶得回府見他老娘那張臭臉,所以留在雲歇府上蹭晚飯,似乎還有意睡在這裡,雲歇也隨他去。
雲歇安頓好謝不遇早早睡下。
在外側睡著的阿越輕喚了雲歇兩聲,見他未答複,悄悄爬起,一路避開仆役,去後門開了門。
後門停著輛低調而不失奢靡的馬車。
蕭讓從容掀簾,縱身躍下,清透月光下,麵如冠玉。
阿越迎上,壓低聲音道“表叔睡下了。”
蕭讓沉聲道“朕瞧一眼便回去。”
阿越引著他進去。
蕭讓在身後劍眉得意微挑,雲歇說不讓硬闖不讓夜潛,那他隻能釜底抽薪。
他是從門進的,後門也是門。阿越是雲歇自己人,阿越給他開門,就不算他硬闖。
當然也說不上夜潛。
阿越一路設法屏退下人,引蕭讓去了雲歇臥房。阿越的心撲通撲通地跳,有種偷情般的刺激感。
陛下來過,雲歇卻不會知道,隻有他知道。
這種感覺令阿越著迷。
阿越躡手躡腳地引蕭讓去了床榻前,倏然瞪大眼。
床榻上錦被散落,原先睡著的雲歇卻不見了。
蕭讓原以為雲歇是起夜了,等了小半個時辰,他卻一直沒回來。
蕭讓心下微微不安,麵上不顯,沉聲道“相父前幾日可有這般?”
阿越搖搖頭“阿越向來睡得淺,表叔睡裡側,他若是出去了,阿越定是知曉的。”
蕭讓沉了臉“我去找他。”
雲歇這會兒正泡在後院僻靜處的湯泉裡。
他將仆役都支開,才放心褪了衣裳下去。
溫和的水漸漸漫過他白皙的頸項,或許是氤氳的熱氣蒸的,雲歇一張昳麗的臉緋紅一片。
雲歇無顏見人,把臉也沒入了水中,靜靜屏住呼吸逃避了一會會,才又浮出水麵。
他忍不住了。
從清晨見了蕭讓起,他這幾日好容易壓下去一點的火就又上來了,而且可以說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還記得阿越的話,難不難受全看自己,不胡思亂想就沒事,所以雲歇不願又不得不承認的是,他下賤的身體真的對蕭讓完全沒抵抗力。
下午有謝不遇陪著打發時間轉移注意力倒還好,可一到晚上……
原先晚上就難熬,更彆說受了刺激。
雲歇乾脆破罐子破摔不忍了。
他不是羞於這件事,畢竟他都那麼大歲數了,自己替自己沒什麼。
他隻是沒辦法接受他做這事時,滿腦子都是蕭讓。
雲歇徹底自暴自棄了,雙目失焦的刹那,有些怔然地想,他何必和自己過不去,他想誰就想,彆人又不知道。
再說蕭讓自己非要長那麼勾人,真不怪他把持不住。
他就今夜沉淪一會會,明早還是蕭讓高風亮節的相父。
沒人會知道今夜發生過什麼。
……
蕭讓在偌大的府上找了一個來回,都沒見著人影,心下越發不安。
蕭讓粗粗辨彆著自己的位置,他眼下應該在雲府後院。
雲歇能去哪兒?
蕭讓剛要繼續找,聽見近處假石後飄來的幾聲破碎的壓抑的喘,腳步一頓,瞬間慌了神。
那分明是雲歇的聲音。
雲歇莫非意外受了傷,才呼吸這般粗重?莫非他傷重不能動彈,才半晌不歸?
一個個可怕的設想一閃而過,蕭讓一瞬間心臟驟停,他再也顧不了見了雲歇該如何解釋他為何在此時出現在雲府,出了假石疾步過去。
沒走幾步,蕭讓腳步猛的一頓。
白茫茫的氤氳霧氣裡,他一眼瞧見溫熱泉水裡神情隱痛、眉頭深蹙的雲歇。
雲歇似乎痛極,雙目緊闔,細白的牙咬著下唇,渾身微微發抖,麵色潮紅,眼尾濕紅一片,被泉水還是生理性的淚潤濕的睫毛簾子簌簌直顫,雪白筆直的脊梁弓成了一道弦月。
月牙映清泉,水中人如玉。
蕭讓卻再沒了半點狎昵心思,縱身下水救人,動作瀟灑一氣嗬成。
蕭讓落入水中,才後知後覺……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
池子邊緣雲歇的衣裳疊的整整齊齊地擺放著。
雲歇聽見動靜,猛地睜開了迷蒙失焦的桃花眼,正好和發梢浸著水、麵容越發清晰俊美的蕭讓對上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