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 46 章(1 / 2)

奸臣他懷了龍種 浪棠 10502 字 9個月前

金鑾殿上, 朝臣們左等右等, 皇帝和雲相卻遲遲未到。

朝臣們竊竊私語

“雲相是又告假了麼?那個叫阿越的本事真不小。”

“那可不,雲相都大半個月沒上朝了。”

“可今日是春社日祭祀, 雲相不會也不來吧?”

“他就是不來, 陛下也不可能怪罪。”

“都這時辰了,陛下又在何處?我怎的瞧上首立著的承祿公公神情有些許古怪?”

他們話音未落,殿外太監高喊了聲“陛下駕到!”

眾朝臣們恭迎的檔口, 驚奇地發現雲相後腳也來了。

雲相沉著臉,似乎心情不太好。

傅玨位列殿中,下意識往雲歇這邊瞥了瞥, 目光落到雲歇微微有些臃腫的腹部,清透的眼眸裡溢出點疑惑。

雲相雖然大半個月沒上朝了, 傅玨前幾日卻去他府上拜訪過, 其時雲歇穿的錦袍較大, 腰部滑順的玉帶鬆鬆地斜挎著, 他還沒瞧出什麼,

眼下朝服貼身,他腰上一束緊, 原本極纖細惹眼的地方卻意外地撐出來些,顯得朝服有些不合身,彆處倒是還好。

雲相胖了?

雖是胖了些, 容色卻越發絕豔, 肌膚悄無聲息中散著瑩亮又溫潤的光澤, 一顰一笑光華千萬, 叫人挪不開眼。

傅玨朝服下手微微攥緊,嘴中一陣陣泛苦,眼底劃過嫉妒神色。

雲歇這般容光煥發,是因為那個叫阿越的大昭男人麼?

傅玨這樣想著,又癡望了眼,卻正好瞧見雲歇白皙脖頸處未被衣襟遮住的口勿痕。

那口勿痕顏色極深極刺眼,像是新種上去的,被雲歇極白的肌膚映襯著,想不被人注意到都難。

尋常歡|愛,自不會弄出這般痕跡,若是真留下了,隻能說明對方想宣誓主權,占有欲旺盛。

所以雲相已經縱容阿越到這種地步了麼?

恍惚間,傅玨甚至能瞧見阿越得意洋洋炫耀的神情。

傅玨強顏歡笑。

雲歇發現朝臣們都盯著他脖子看,神情晦澀又揶揄,心下奇怪不已,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卻在不經意間帶出了更多痕跡。

朝臣們輕咳兩聲,紛紛挪開眼。

蕭讓心不在焉地聽朝臣奏事,微蹙眉,回想著今晨發生的一幕幕。

雲歇似乎很生氣。

他就算真白嫖自己,也不至於提起褻褲就不認人,更何況前一秒他們還緊密相連著。

雲歇就算白嫖也該是極有風度的嫖,說不定最後還會獎勵他,而不是一腳把他蹬地上,怒氣衝衝地叫他滾蛋,期間臉紅一陣白一陣,似是羞憤又似難堪。

他們明明你情我願,又何來羞憤難堪一說?

蕭讓鳳目頓凝,心頭猛地一跳。

雲歇知道自己騙他了?

蕭讓豁然開朗的瞬間,眉宇間染上焦灼。

不行,他得趕緊想辦法挽救。

下朝時,雲歇終於在傅玨的提醒下意識到了自己脖子的問題,臉紅了一瞬,冷道“賤內讓諸位見笑了。”

朝雲歇走過來的蕭讓身形猛的一頓,掩飾地輕咳兩聲。

傅玨聽他稱呼阿越為“賤內”,眸底越發黯淡。

雲相這是默認阿越是正室了麼。

一個下賤的大昭俘虜,卻能得雲相如此厚愛,阿越除了臉和能懷孕的體質,還有什麼能同他比擬?

某些人精朝臣卻聽出些不對勁來,雲相那句“賤內”,重音分明落到了“賤”字上。

蕭讓也聽出這細微區彆,卻賤兮兮地有點兒高興,雖然重點在“賤”上,但雲歇好歹承認了他是賤內。

“陛下,您的手!”承祿突然焦急地驚呼。

眾人的注意力瞬間從雲相的脖子上轉移,落到了蕭讓白皙而指節分明的手上。

雲歇也看過去,望著蕭讓指與指之間淺紅色的微微滲著血絲的掐痕,臉騰得紅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昨夜蕭讓不然他攥床單,非要十指相扣拽著他手,他後來無意識掐了他也未可知。

蕭讓也後知後覺意識到什麼,若無其事地抬手望了望,那上頭淡淡的指甲印著實明顯,朝臣們紛紛憂切地望著,蕭讓也不可能輕易忽悠過去,輕掠了一側耳根滴血的雲歇,淡哂道“愛妃性子野。”

愛妃??

朝臣們瞬間眼瞪如銅鈴。

陛下後宮彆說妃了,連秀女都沒有,原先那幾個從雲相那兒要來的美人後來還被遣散了,這……

莫非陛下不愛家花愛野花?

朝臣們麵麵相覷。

朝臣們的關注點是“愛妃”,雲歇的注意力卻落在了蕭讓評價他的“性子野”三字上,越發氣惱羞憤“……微臣家中有急事,先告退了。”

雲歇連祭祀都沒參加,回到府上直接叫書童去請阿越。

等阿越過來的檔口,雲歇喝著茶,早朝時蕭讓受傷的手卻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

雲歇惱羞成怒地重擱下茶盞,暗罵自己沒出息,蕭讓這麼騙他作弄他,他卻還心心念念著他的傷。

讓他傷著就好了,宮裡那麼多太醫,還能放任他不管不成?又不是多嚴重。

雲歇賭氣垂眸。

屋子裡的仆役見雲相臭著臉,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過了小半晌,雲歇桃花眼微掀,沉著臉吩咐邊上的管家“挑隻上好的藥膏給陛下送去。”

雲歇想著,蕭讓是不可饒恕,但傷是他造成的,他送東西彌補是應該的,瞬間輕踢了踢發呆的管家“還不快點!”

阿越進來,差點和火急火燎跑出去辦事的管家撞個滿懷。

雲歇見他來了,支走屋子裡旁人,關上門,阿越目露疑惑。

“表叔找阿越有何要事?”

雲歇這會兒已平複好心情,微抬眸,狹長漂亮的桃花眼微挑,似笑非笑“我們什麼關係,我也就不廢話了,昨夜我起夜,你恰好不在,我倒是好奇,你去哪兒了?”

阿越從雲歇開口那刻起便頭皮炸開,心下陣陣發虛,目光不住避閃。

雲歇知道了!!

阿越識時務者為俊傑,硬著頭皮小心翼翼道“阿越給……給小皇帝開門去了。”

阿越以為雲歇會怒罵責罰他,雲歇卻懶懶笑了,前所未有的和顏悅色“乖,這不就好了麼,過來坐。”

雲歇指了指對麵的椅子。

阿越受寵若驚,惶恐想推拒,卻不敢忤逆他再惹他生氣,乖乖坐下,屁股都戰戰兢兢地未全沾椅子。

雲歇從容替他斟茶,微挑眼看他“你知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的?”

“不知。”阿越老實道。

雲歇輕笑一聲“昨夜我和誰在一起,你想必知道。”

阿越一呆,體會這雲歇這話想表達的意思,臉驟然黑如鍋底“陛下把我賣了!”

“那是,”雲歇抿了口茶,幽幽道,“他為了同我共赴巫山,自是輕易將你賣了。”

阿越瞬間怒填胸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掏心掏肺奔走忙活,最後落得個裡外不是人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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