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讓執起墨還未乾涸的毛筆,在潔白的宣紙上寫了兩個字。
“雲龍?”雲歇念出來,不由地蹙眉,“這也太路人了。”
蕭讓眼裡狡黠一閃而過,搖頭道:“這隻是名,雲龍,取自《周易》“雲龍風虎”一詞,此詞喻聖君遇賢臣,因而治世太平。”
“聖君?”雲歇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似笑非笑地瞥了蕭讓一眼。
蕭讓臉不紅心不跳:“相父是忠臣,朕是賢主。”
雲歇毫不留情地戳穿:“我是奸臣,你是暴君。”
蕭讓一噎,低頭吻了吻他耳垂,繼續臉不紅心不跳:“管他聖君賢臣還是暴君奸臣,反正都是天生一對。”
雲歇聽到那句“天生一對”,耳朵悄悄更紅了。
蕭讓道:“聖君遇賢臣,就有了他,這名還暗藏河清海晏、四海升平之意,女孩男孩皆可,相父覺得如何?”
雲歇心中的天平已經傾斜,猛地一想不對,質疑道:“你說雲龍是名,那他姓雲,名雲龍,全名就叫雲雲龍,這不是重了嗎?”
蕭讓努力繃緊嘴角:“誰說他姓雲了?”
雲歇還愣了下,反應過來的瞬間咬牙切齒地瞪蕭讓:“你早算好的是吧?”
他要下來,蕭讓忙小媳婦似的替他順毛:“蕭雲龍,不懂真意的,可斷為蕭雲,龍,前者是你我姓氏,後者喻他是人中翹楚龍鳳。”
雲歇是真挺喜歡這名,卻又賭氣不吭聲。
蕭讓把人扳回來,握了握他手,撒嬌道:“相父,讓兒都甘願入——”
雲歇猛地抬眸,似笑非笑:“入什麼?”
蕭讓頓時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忙機靈改口:“嫁進來了。”
他差點就要說入贅。
雲歇冷哼一聲,似乎還算滿意他的說辭。
蕭讓討好地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家裡您最大,什麼都您說了算,這才是實的,外頭您就隨便給我點兒麵,姓什麼都是虛的,說起來姓什麼不都是相父和我的孩子,相父又何需計較?”
雲歇耳根子軟,聽不得他說好話,沉默片刻,冷著臉道:“……你說的還算在理,那就姓蕭。”
蕭讓霎時心花怒放,望著雲歇五個月的已經頗為明顯的肚子,越發期待,急不可耐。
說實話,他恨不得雲歇明天就生,後天就身體恢複如初,這樣他就能光明正大的白日宣淫毫無節製,也不用顧忌會傷到孩子。
等雲歇懶得理他走了,蕭讓才得意地笑出聲,家裡是雲歇說了算是實的,但孩子姓什麼也是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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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個月過去,蕭讓發現頂著雲歇的臉有莫大的好處。
比如……他可以套出他想知道的幾乎任何真相。
趁雲歇還睡著,蕭讓叫來了老管家,自己坐在上首,抿了口茶,惆悵歎道:“本相近來記性越發差了。”
管家忙上去哄道:“怎會?相國記憶超群,又有誰能比得過?老奴才年紀大了不中用了,什麼都記不住。”
蕭讓慵懶地倚在椅背上,瞥他一眼:“那本相同你比上一比?”
管家以為自己聽錯了,要不是顧忌雲相在上頭,都要揪一揪自己的耳朵。
他見雲相麵色嚴肅,不像是說笑,抬袖揩了揩額上不存在的汗,硬著頭皮道:“相國,不知這如何比……”
蕭讓霎時坐正了,眼底藏著幾分笑意,麵色不改:“本相且問你,本相原先庫房裡存著、後來被陛下抄家抄出來的四百萬兩白銀是如何得來的?”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