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尋思說自己要麼去下個廚?
不行啊,懶得不想動彈,隻想做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
他試探著問道:“迪妮莎,你會做飯不?”
迪妮莎正在院子裡練劍法,劍勢拙樸,但速度極快,劈得小院裡不時響起陣陣破空聲。
聞言,她停下了動作,微笑道:“我敢做你敢吃不?”
李白鄭重地點了點頭,十多分鐘後,看著麵前擺放的盤子麵色越發沉重。
在那盤子中央,躺著一條黑乎乎的鹹魚,張大嘴,眼睛珠子瞪得溜圓。
“這道菜我稱之為‘絕望’。”迪妮莎微笑道,指著鹹魚的頭,“你看他的表情,像不像被我們殺死敵人最後的表情?”
迪妮莎期待的目光很有殺傷力:“所以看上去就會覺得很好吃吧?”
李白微微一笑,默默點頭,你能打出這個比方,我特麼也很絕望。
他一拍桌子:“迪妮莎,昨天狄仁傑給你買了金步搖對吧?”
迪妮莎眨了眨眼:“所以呢?”
李白正色道:“你覺得那個金步搖好看不?”
迪妮莎點頭。
李白道:“那你還想要不?”
迪妮莎下意識點了點頭,又很快搖了搖頭:“不行,人不能太貪心。”
李白翻了個白眼:“你覺得一個刀聖值多少錢?他整座府邸打包送給你都不值!而且我們華夏是個人情社會,最講究禮尚往來,他送你些東西,你送他些東西,誰都不虧啊!”
迪妮莎恍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而且你這道名為‘絕望’的鹹魚看上去便覺美味無比,作為答謝,最合適不過了。”
死道友不死貧道,狄仁傑,對不住啦!
不過狄仁傑估計也不會吃。
依照他的性格,肯定會這麼說:“元芳,最近辛苦你了,這道美味佳肴就交給你來解決吧。”
“那你呢?”迪妮莎猶豫道。
李白唰得排出一串沉甸甸的開元通寶:“那還用說,當然是下館子了。”
李白順勢大步流星,走出大門,一套操作行雲流水,絲毫沒有給迪妮莎反應的時間。
砰!
府門關上。
迪妮莎有些苦惱地望著桌上這盤子名為“絕望”的鹹魚,後知後覺道:“扯那麼多廢話,不想吃直說就是了。”
她也不傻,知道自己做得東西不會很好吃,不過自己這次真地很用心了啊,而且也沒有自作聰明地去給這條鹹魚添加什麼佐料。
你看這條鹹魚,從缸裡撈出來之後,以迅劍快速劈成肉糜,骨肉分開,又不破壞其表層,如此再用魚皮覆蓋隻剩下肉的魚身,再把魚頭插上,方能算是大功告成。
“大概是絕望的含義不太好聽,東方人都講究個吉利,下次做條‘希望’應該會好些。”迪妮莎端起盤子進了廚房,放好之後繼續開始一板一眼地練劍。
劍術最講究常性,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絕不可能練好劍術,而這方麵,迪妮莎的毅力絕非常人所能相比的。
所以說,過人之人必有過人之處!
出了門的李白徑直進了一家一看就是很高檔的酒樓,裝潢非常清貴,牆壁上掛著精美的山水畫與字帖,天青色的瓷器擺放在門口。整個大廳顯得有些空蕩。
並不像之前那些武勳貴族常出沒,會有各種宛如暴發戶般金銀裝飾的酒樓,一看就適合那種文人墨客,遷客騷人在此抒發情懷。
李白微微思索要不要在這種場合抄上一首詩。
結果剛一進門,便看到正廳一桌酒宴上,那個也不知某某國公家的公子,也就是昨天嘲諷過自己的士子正在與友人推杯換盞,吟詩作對。
李白微微皺眉,怎麼到哪兒都能碰見這貨。
他感歎道:“怎麼感覺今天全世界都在針對我胖虎啊。”
【我叫剛田武我胖你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