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劍道真的很強,恣心,即隨心所欲。
沒有比這更高大上,也沒有比這更加難以攀升的劍道了。
所以在未來,已經可以預見,這條劍道之路他必然會走得無比艱難,畢竟,人這一生想要做事隨心所欲,實在是太過艱難了。
微微駐足片刻,他踏著鐵索,想要離開。
雲霧繚繞間,他的身影漸漸淡去,但原本還隻是小聲議論紛紛的人群,卻在此刻轟然間爆發。
這事實在太過勁爆,畢竟葉凡展露出的實力,已經可以威脅到那些資格最老的老生了,卻居然敗在了一個新生手裡,種種展開曲折至極,說出去怕是都不會有多少人信。
青葉麵色微紅,神情中異彩連連,看得一些學子更是心痛至極,發誓定要好好習練劍道,要與那李白爭鋒,哪怕不敵,也誓要讓青葉師妹看到他們的決心。
突然,一名學子伸出手指道:“他怎麼又回來了?”
果然,便看到李白的身影重新出現在石階上,他默默地穿過劍柱,向上而來,在無數人的目光下,依舊平靜,顯得寵辱不驚。
終於,他站定在眾人麵前,向著一臉震驚地望著他的學子,認真道:“這位師兄,請問2-17教室怎麼走?”
那名學子愣住了,愣了好久。
他還道此人徑直走來是要乾啥,卻不曾想過,居然是問路,一時間根本沒反應過來。
還是他旁邊站著的青葉麵色古怪道:“隨我來,我為你帶路。”
“多謝師姐。”
“不用謝。”青葉巧笑嫣然。
望著那兩道漸漸攀上石階的身影,幾名教習有些發愁。
“都有這份實力了,還來上我們的課做什麼?”
“尤其是待會要講的基礎課,此人會不會上來便大聲駁斥我?”一名發際線頗高,體型敦實的教習揉了揉太陽穴,顯得苦惱。
“自求多福吧。”旁邊的幾名教習望著將要為李白等新生上基礎劍道學的那人,紛紛搖頭歎息,各自離開了。
留下那教習一人暗暗苦笑,隨即進了教室,準備上課。
然而令他十分驚奇的是,上課時,李白不僅沒有對他的講述做任何反駁,反而十分認真地做筆記整理並頻頻提問。
尤其是他提的問題不僅簡單,而且每每發問便會問到點子上,不僅不是刁難,反而像是在為他作鋪墊,令他的教學變得極為順暢。
一切仿佛都是按照他的劇本來,沒有哪一節課比這節課上的還要更加輕鬆兼愉快了。
尤其是那些新生,見李白都如此認真上課,無形之間也都更努力聽了起來,看向他的目光也更多了份敬重,令他簡直滿意到了極致。
教習心中暗暗點頭,等到下課時,特地叫住李白,鄭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李教習,多謝了。”
李白滿臉懵逼,隨即苦笑道:“是我要多謝王教習為我傳道受業解惑。”
教習姓王,全名海碩,字秋生。
王教習心中對李白的上道越發滿意,看向他的目光也變得越發柔和了起來:“改日在青鸞峰請你吃酒,務必賞光,對了,你新立劍柱,十日內不會有人來挑戰,但十日後那葉凡定然會卷土重來,務必小心應對。”
李白一怔,拱手道:“多謝教習告知。”
心中隱約猜到了王教習釋放善意的原因,卻是有些無語,因為那些基礎的東西......他是真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