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讓你李太白連死後的名聲都要狼藉若犬,我要讓你花木蘭來日匍匐在我的麵前,親口認錯!”
帶著深入骨髓的憎恨,戴軍言被手底下的親兵抬起,低下頭匆匆離去。
花木蘭不算多麼狠辣的人,若戴軍言單隻是個追求者,她不會如此殺機畢露,而是因為這戴軍言已經成了李恪想要將巡守者捏入手中的棋子。
如此這般,倒不如直接痛下殺手,斬掉對方伸出來的手掌,方能表露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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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西來峰巔
兩道身影分開,重落小樓兩處廊角,俱都是氣喘籲籲。
“厲害,居然能破我屠狗劍法。”葉凡驚歎連連。
聶政曾是一介屠狗輩,然而劍術天成,雖是屠狗悟出來的粗淺劍法,放到當世,仍舊不凡,可以與那些劍道大宗的鎮派武學相媲美。
“你也不賴,上清破雲,神來之筆皆奈何你不得。”李白也感棋逢對手,這葉凡劍術之精妙,怕是比起長安之時的宮本也絲毫不差。
隻可惜自那日後,宮本劍術又有精進,如今看來,就稍有不如了。
兩道身影就在這短暫的一口喘息之下,再度轟然碰撞在了一起,兩柄熾熱之劍不斷碰撞,隨著李白招手,那不斷遊曳在場外的天河劍也一次次攻上。
隻可惜天河劍雖不弱,但比起葉凡手中的熒惑古劍,幾次碰撞就有可能斷裂,因此隻是小心遊曳,等到四季與熒惑碰撞之時才會伺機而動。
戰至酣處,情難自抑。
李白放聲大笑道:“以四季炎夏,稍遜你一籌,還是接我凜冬之怒,好教你知曉咱也是玩雪的祖宗。”
“四季劍非劍,自是不如我這熒惑術業有專攻。”葉凡敬佩道,“若你果斷釋放出其中的魔道手段,熒惑興許未必能及。”
“鬥劍即是鬥劍,若我李太白真是手段齊出,四季劍呼喚春夏之神降臨,齊齊攻殺,你葉凡早就葬身於我的劍下了。”李白不屑道。
他底牌雄厚,彆的不說,加百列一變,單手滅掉聖者都是尋常之事。
再說那四季劍,作為比天河劍更高整整一大級的神器,哪怕隻有春夏之力,也足以爆發出了不得的威能。
隻是李白不屑用那些盤外招,隻把四季當劍用。
葉凡大笑起來:“那可真是多謝李兄手下留情了。”
話是這麼說,下手可是深得穩準狠三字真訣。
鏗鏘一聲劍鳴,雙劍再度相交,亮起一連串火星。
“痛快!”
“是勝是負,在此一決,勿要留手,否則性命難保。”
他突然猛地抬手,熒惑劍仿佛化作隕星,隻見一道白虹自天際墜落,一瞬間散發出的炫目之光甚至都能橫貫天日,劍氣縱橫,肆虐而落。
林木摧毀,大地被切出深溝。
聶政之刺韓傀也,白虹貫日!
李白眼神一亮,雙目中隱隱閃過一絲紫芒,澎湃如同潮水一般的劍意洶湧而出。
“好劍,不愧是白虹貫日,我就知道,當日你必定留手了。”
他喃喃自語:“輪回第一世,我曾悟了半式劍,我稱之為,風雪刻佳人。”
“輪回第二世,我曾悟半式劍,我稱之為,匹夫怒錘。”
“輪回第三世......”
“輪回第十世,我曾悟半式劍,我稱之為草原殺胡。”
“劍劍有真意,如今又添了我這一生的東西,我把這些攢成一式,姑且就叫——一劍霜寒十四州!”
“怎麼樣,這名字比你那白虹貫日好聽了不知多少吧!”
隱約能夠聽到青年得意的笑聲,緊跟著,一道仿佛能夠橫壓當世,令諸天戰栗,大地顫抖,群山俯首,百川斷流的劍意轟隆隆爆發而出。
“好不好聽不管用,好用才是真的。”葉凡咬牙,熒惑古劍握在手中越發沉重,而那道白虹的氣機也越發強悍,幾有摧山拔地之威。
常教習的眼睛一瞪,駭然道:“不好。”
言罷,居然是衣衫儘碎,顯露出一身刺印滿紋身的雄健肌肉,那上麵赫然是一頭下山虎與一頭過江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