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那次,你作弊了吧!”
李白啞然失笑,他說的是當初在長安,他們本應進行的那場決鬥,結果他還沒出手,就被李白借來的人仙劍意給糊弄認輸了。
“你不是不看重勝負嗎?”李白笑道,“當初在長安街上,你跟姬青衣說的那番話,可是相當的有心胸啊。”
宮本武藏灑然一笑:“道理說給彆人的時候總是更容易領悟些,放自己身上就難了。說到底,我自出道以來,未嘗一敗,心裡還是有點包袱的。”
他突然鄭重地向李白彎鞠躬行禮:“以後,隻要在這扶桑,但有所求,宮本必定傾力襄助李先生,此誓綿延,至死不休。”
李白微怔,苦笑拱手不言。
宮本武藏伸出手搭在竹下的肩膀上:“竹下君,你的天賦不差,劍侍當得也足夠久了......不要難過,從今以後,你將繼承我的名號,成為一名真正的劍豪。”
竹下泣不成聲:“宮本先生,我怎麼能繼承您的名號?您的劍道,必將震撼整個扶桑。”
“我走了。”宮本武藏望著向他送彆的諸人,鄭重一禮,“諸位恩義,宮本無以為報,隻能在這裡祝大家,武運昌隆。”
他隨即灑然一笑,向著那些對著李白等人虎視眈眈的鬼武者發出了一聲咆哮,大步走進地獄門扉,再無回首,而他的身後,上萬鬼武者無一落下,儘數隨他回返地獄。
李白望著宮本武藏的背影,歎了一口氣,輕聲道:“世間文字萬萬千,唯有情字最殺人。能教人從地獄中來,也能讓人無悔甘赴黃泉路。”
前車之鑒,後車之師。
他呼喚雙劍歸鞘,心中道:雖然世界那麼大,但是若是有你,不去看也無妨。
他扭頭看向落日漸去的西方,仿佛穿透了十萬裡的遙遠。
彼方的少女衣甲鮮明,心有所感,回頭看去,淺笑嫣然。
......
篝火下的夜晚,一行人正小聲交談著,竹下自那一戰後便獨自離開了,他要去請動扶桑劍聖佐佐木小次郎再次出手,對付徐福。
李白道:“目前可以肯定的是,徐福沒死,但即便沒死,也必定會身受重創,這個消息對於那些有誌反抗徐福的勢力,或者一些騎牆派,牆頭草,都是一劑強心針。”
諸葛亮接道:“放心,有我運籌帷幄,三日內,必讓徐福重創的消息傳遍整個扶桑。”
“我要讓他……牆倒眾人推!”諸葛亮的聲音中散發出了一絲狠厲,他的性情本就比周瑜更惡劣些,對於連番想要致他們於死地的徐福,早已是恨到了極致。
“接下來,咱們必須化整為零,不然目標太大,還沒到京都府恐怕就被徐福派出來的殺手給解決了。對了,公瑾你和孔明就不要去了,徐福雖然身受重創,但他手底下可謂是人才濟濟,要前往京都府將其刺殺,你們這倆不擅近戰的家夥,危險實在太大。”李白沉聲道。
周瑜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坐在李白身側的娜可露露,擔憂道:“隻有你和娜可露露小娘去嗎?”
李白點頭道:“沒關係,宮本雖然已經入魔,墮入地獄,但隻要有我召喚,他隨時可以從地獄中回返,降臨在我的身邊......當然,隻限於扶桑。”
周瑜還要說些什麼,諸葛亮搖頭打斷道:“沒錯,像之前的那個血族劍仙一般的人仙強者,徐福麾下絕對不止一人,到了京都府,與其讓太白他們為我們費心,倒不如就留在這裡,發動輿論,號召其餘扶桑大名們與反抗勢力圍攻徐福。”
“那就這麼定了。”李白看向娜可露露,“沒問題吧?”
娜可露露微怔,有些走神,不知在想些什麼,聞言,臉色通紅,匆匆點頭道:“好......好啊。”
周瑜望著那兩個正準備連夜離開的身影,低聲道:“孔明,咱們是不是永遠都追不上太白了。”
諸葛亮拍了拍稍顯落寞的周瑜肩膀:“不會的,我們會變得很厲害,就在不久的將來,到時,我們都將成為這個時代最璀璨的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