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發炮彈價值係統貨幣10點,每顆子彈價值一點,大炮一響,黃金萬兩,打這麼一場仗,足以李白充裕的荷包重新乾癟下來。
李白的乾坤戒此時裝滿了彈藥,就戴在蕾娜的手上。
在北夷人軍氣激發的上空,隱隱有蒼狼幻象顯化,盤踞在半空中,一雙陰冷的巨大瞳仁死死地盯著李白,也不主動顯化軍魂出擊,就這麼呆在原地,巋然不動。
仿佛它真是生靈,仍舊記得當日的仇恨。
李白輕聲道:“蒼狼隱而未出,拿十萬大軍的軍氣來防備我的突襲,看來,當日阻攔,確有成效。”
鐵木真明顯忌憚他的突擊。
北夷人雖眾,但比較窮困,武道高手很少;能匹敵李白的高等級聖道強者或更進一步的人仙,更是幾乎沒有,在這方麵,隻比南方的宋國稍好些。
否則,以武道高手糾纏住李白,蒼狼軍氣激發,顯露軍魂,直接向著城牆撞來,那才是沛然難當,長城頂多守個三五天,就必定告破。
突然,一連串劇烈的嗡明聲響起。
這種聲音李白並不陌生,是北夷人的射雕手,打得明顯也是狙殺長城主將的想法。
蘇烈扛起巨大的鋼盾,擋在眾人麵前,這家夥絕對是一個合格的mt,隻是北夷人的射雕手眾多,仍舊有箭矢突破了他的封鎖,向著其餘人飛來。
幾人紛紛磕飛箭矢。
李白微微皺眉,剛要出手,一柄異常迅捷的箭矢直接洞穿了蕾娜的肩頭。
她微微皺眉,繼續為城防炮台充能,醞釀著接下來的金屬風暴;對於曾經的紅蓮戰艦而言,這樣的傷勢連輕傷都遠遠不算。
在最慘烈的那場戰鬥中,她甚至被攔腰斬斷過艦身,仍舊被拖船帶回,徹底翻新重造。
花木蘭有些驚異地看向她肩頭顯露出的鋼鐵骨架,神情中流露出探尋的意思。
李白解釋道:“蕾娜來自於起源之地,曾以機關術改造過自己。”
花木蘭這下看向對方的神情中,隱隱的敵意儘消,隻剩下了憐惜與同情,想想看,將自身改造成機關體,那種痛苦,對於女子,定然痛不欲生。
隻是哪怕流露出這種情緒,她仍舊顯得英氣逼人。
她下令道:“蘇定方,護住這位機關大師,若有差池,唯你是問。”
“末將領命!”
蕾娜微微蹙眉。
這就是......被當做戰友的感覺嗎?
居然會有人類拿她當戰友,嗬嗬,這種感覺,還算不錯。
終於,城下的漢人與花拉子模人來到了羽箭的射程內,一些士兵們紛紛將探尋的目光投向花木蘭。
李白有些遲疑。
無論是誰,下達屠殺同胞的命令,都絕不是什麼好事,以後在朝堂上定然也會受到攻訐,在普羅大眾口中,也落不了什麼好名聲。
當然,虛名於他如浮雲。
但他沒有軍職,妄自下令隻會令主將難堪,使三軍不知將命,再者以他與木蘭的親近關係,這乾係也擺脫不得。
鎧沉聲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身為三軍主將,此時可仁慈不得。”
蘇烈試探道:“要不這個命令,由我來下?”
花木蘭搖了搖頭,她沉默了片刻,突然高聲發出了命令,聲音沙啞,有如垂死的凰鳥:“長城的巡守者們,彎弓引箭,箭羽覆蓋。”
李白的心臟顫抖了一下。
士兵們頓時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看也不看城下,就這樣彎弓引箭,攢射出一片鋪天蓋地的箭雨。
頓時,哀嚎哭喊聲大作。
許多人都在痛苦地咆哮著:“為什麼?”
“你們的心難道是鐵石做的嗎?北夷人沒有殺我們,到頭來卻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前進是死,後退也是死,跟他們拚了。”
許多人在這一刻反倒起了拚死之心,咬著牙揮舞著簡陋的木棍,扛著簡陋的雲梯,紛紛向前衝去,城上的守軍並未使用滾木礌石,金汁火油。
那些城防機關更是隻為攻擊還未來到射程中的北夷人。
這種留手,反而讓城下被驅使的漢人奴隸們感覺到了生機。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情很沉重。】
【太殘忍了,花木蘭對自己人居然都這麼狠,果然,一將功成萬骨枯。對不起,粉轉黑,再見。】
【可憐。】
【戰爭到來,受苦的永遠都是咱們平頭百姓。】
【小白,你就不能救救他們嗎?】
【嗬嗬,現在我才知道,郭靖有多麼偉大。】
李白瞟了眼彈幕,神情微冷,突然輕聲道:“前進是死,後退也是死......但是,就沒有人想過,要回過頭,與北夷人拚命嗎?”
“肝膽已被嚇破,這些人,還配做我漢家兒郎嗎?”
花木蘭眼眶微紅,苦笑道:“他們隻是些普通人,哪來那麼多的勇氣,的確是我有負於他們,此戰過後,我願上書請罪。”
“充能完畢,請指揮官下令。”
蕾娜突然道。
李白微微頷首:“按照我之前的命令,自由開火吧。”
頓時,自鋼鐵掩體中探出的炮管發出了一聲有如奔雷般的怒吼,整座城牆顫了一下,一枚炮彈頓時落在了遠處的兩架巨型投石機的中央。
下一刻。
一朵蘑菇雲伴隨著氣浪席卷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