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裡守約尷尬地笑了笑,揉揉玄策腦袋:“你們先坐著,我去做飯,晚上的時候,我帶你認識隊長,蘇大叔,還有鎧。”
“可惜了,李哥不在。”
百裡玄策撇撇嘴。
李哥?
就是那個讓自己師傅很傷心的壞蛋嗎?
……
狼居胥山
背負劍匣的白衣劍仙緩緩向王昭君走來,他的笑容溫文爾雅,眸子深情若水,就像無數個歲月以前,那個叫李白鳳的少年,騎在牆頭,對他說:“哥哥我叫李白鳳,好聽不?”
她說:“像個女人的名字。”
確實像個女人的名字,而且長得比女人還要好看。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鳳哥哥。”
“昭君真的好想你啊。”
她的嘴角溢出了一絲笑容,隨後輕輕敲了敲代表寒冰權柄的權杖,瞬間,無數鋒利的冰錐從李白的腳下拔地而起,刺穿了他的皮肉,將他串成了一柱冰棱,宛如世間最殘忍的血紅蓮花。
而李白臉上的笑容還定格在冰塊中,神情中略帶錯愕。
拓跋寒峰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一步踏出,拳意驚天動地,轟然間砸向了李白,隱約有龍嘯虎吟聲相伴,這種純粹武夫近戰最為恐怖。
李白凍結在堅冰中的臉上,笑意漸漸收斂,轉作陰沉:“真是個狠心的女人呢。”
王昭君的眉宇間,寒意逼人。
“長生天,你真是越活越過去了,居然要靠這等手段,在我麵前苟延殘喘嗎?”
李白冷冷一笑,輕描淡寫,一拳擊出,與攻來的拓跋寒峰對上。
轟——
整座狼居胥山都為之撼動。
拓跋寒峰被重重擊飛,這一人仙境的恐怖武者,一身氣力凝聚於一拳之中,連鯨鯤這種巨物都能一拳斃殺,在此人的麵前,赫然連一合都未能抵擋。
拓跋寒峰一個翻滾,落地,腳步仍舊穩健,嘴角溢出了一絲冷笑,這一拳,帶給他的傷害並不大,甚至比預料之中,還要更低些。
他冷冷地注視著對方:“長生天的蒼鷹化身,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話,老子今日,看來還真有屠神的機會。”
李白輕鬆踏破了冰封,款步走來,目光凝視著拓跋寒峰,高傲而又威嚴:“你的身體裡流淌著吾的血脈,作為吾之子民,為何要幫助這個女人?”
“什麼狗屁血脈,老子體內流淌的是老子親娘跟親爹的血脈,你算哪根蔥!”拓跋寒峰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李白有些詫異:“我是北夷人——你們所有人的神,至高的長生天啊。”
拓跋寒峰輕佻道:“神位輪流坐,今年到我家。你占著茅坑不拉屎了這麼多年,今年也該讓大閼氏來做北夷人的神了。我想她一定會比你做得更好。”
“原來是鐵了心的叛逆了。”
李白笑了笑,他的身形瞬間爆碎,化作了一道金色的光芒,衝天而起。
一瞬間,雲破天清。
天空中一聲鷹啼聲響起,遮天蔽日,宛如大鵬鳥一般的巨大神鷹劃破風雪,俯衝而來。
一雙金黃色的豎瞳冷漠至極:“那麼,你就跟這個愚蠢的女人陪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