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道:“小哥此行要去何方?”
白衣劍客笑道:“聽說萬劍山莊召開了一場泰山論劍,要決出天下第一劍客的名頭,我打算去試一試。”
還沒等這幫人說些什麼,人群中便突然閃出了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女子,打量著白衣劍客道:“就是你要去參加泰山論劍?”
他點了點頭。
青衫女子譏諷道:“你什麼境界,也敢去泰山論劍,找死嗎?”
陳五愣了愣,連忙道:“小姐你怎麼能如此跟客人說話?”
表麵這麼說,身子卻不著痕跡地擋在了青衫女子的身前,擔心這白衣劍客惱羞成怒,暴起發難,卻沒想到這人隻是一笑置之,全無動怒的意思,當下心底既升起了幾分讚許,又有幾分鄙夷。
江湖人能知進退,這是個優點,但作為劍客,沒有那種一往無前的淩厲架勢,被人羞辱了尚且無動於衷,此生看來也無望宗師之境了。
青衫女子哼道:“五叔我說的有錯嗎?他看起來就柔柔弱弱的,恐怕連我都打不過,也不知跟誰學的,還背了個棺材盒,若是去了泰山,正好還能用來裝屍體,就是不知屆時還能剩下幾塊爛肉,本小姐說話雖然難聽,但這叫當頭棒喝,可是為他好。”
陳五怔了怔,苦笑道:“小姐說的倒也有道理,天下江湖臥虎藏龍,泰山論劍,怕是連武道宗師都沒有旁觀的資格,小哥我知你是想見識下那些劍道高人們的風采,但泰山論劍,委實也太高了些。”
白衣劍客隻是搖頭,陳五看他神色篤定,大約是勸不回來了,也就不再說話,交淺切莫言深,若非青衫少女出來攪局,他連這些話都不會說出口。
青衫女子這時卻有些傲然道:“你要非去泰山的話,可以去找一個叫葉凡的劍道強者,他可是我的未婚夫,年紀輕輕,據說就已經達到了聖道境界,更是稷下學院的天才學子,到時你報我的名字,他定然會保你一命。”
一大幫鏢師們適時送上了驚歎與震撼之色,實際上卻都是裝模作樣的,許是路上也不知聽這“小姐”吹噓了多少次自己的未婚夫了,心中信不信兩說,總之附和兩句也沒壞處。
合著自己這是......遇見了炫夫狂魔?
“難不成這小妞蹦出來對自己一頓冷嘲熱諷,就是等著吹噓自己的未婚夫嗎?”
白衣劍客啞然失笑,上下打量著這小妞,心說這就是葉凡的未婚妻?自己還真沒聽他說過,不過看這相貌身條,倒也算出色,就是稍顯刁蠻了些。
彈幕上一陣滾屏。
沒錯,這白衣劍仙就是李白,至於“李斜陽”,白字即是斜陽之意。
長城大局已定。
鐵木真雖然和蒼狼王一同逃走了,但卻受了重創,金帳汗國武裝起十萬鐵騎,幾乎掏空了他們的家底,這一番損兵折將,對初立的金帳汗國而言,不說是滅頂之災,也幾乎一下子被打折了脊梁,沒個三五年彆想恢複過來。
正在這時,李白收到了
天下第一劍客的名頭,聽起來很不錯,實際上也確實很棒,他自忖現在,自己雖然並未踏足化神境,但憑借雙劍,與一般人仙戰鬥,已然是綽綽有餘的事情。
若是再衝一下人格融合的進度,不說第一,前三總是有幾分把握的。
花木蘭沒有跟著李白一同回來,因為她之前曾說過,“有朝一日,必領漢家兒郎,馬踏焉支山,隳其王庭,滅其傳承!”
花木蘭不是大丈夫。
但仍舊是言出必踐的性子。
索性,北夷人已經敗退,再等上兩日,郭虔瑾與李藥師的大軍便將抵達,無論如何,邊地最大的戰事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應當就是一股腦的反攻了。
不會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