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頓時亂作一團,能在這個地方生存下來的女人,絕對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一幫老爺們被媳婦教訓得鼻青臉腫,服服帖帖的。
其實也並不是打不過,但是在定陽鎮,女人可是格外金貴的,能娶到媳婦也是很不容易的事兒,若是把媳婦氣跑了,自己豈不是要打光棍到死了?
外麵鬨騰的時候,寧慶敏懷裡摟著兒子,跪在林二狗家一個有些破舊的佛龕麵前,默默地祈禱著這次也能夠逢凶化吉。
她離再見到大兒子已經隻有一步之遙了,隻要能再見他一麵,把小兒子交給他,自己就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願。
外麵的男人們被女人們製服之後,全都蹲在外圍不敢再參與任何意見。
女人們對寧慶敏可以說是積怨已久,彆以為她們沒看到,每次她從大樹旁邊路過的時候,所有男人的視線就都被她勾了過去,上下地掃個不停,恨不得用目光就能把她剝個精光看個痛快。
買白糖家的老娘們是鎮上最虎的一個,她振臂一呼道:“姐妹們,來,咱們把門撞開,把人抓出來看看,究竟是個什麼騷狐狸,發到都發到咱們這兒來了!”
林二狗家的房子雖然有些破,但是當年他爹娘蓋房的時候還是下了幾分工夫的,土坯都是摻了乾草摔打之後晾乾的,土牆裡頭還打了幾個木樁子做柱腳。
雖說如今風吹雨淋的有些地方都開裂了,但是整體卻還是很結實的,以幾個女人的力氣,根本是推不動的。
老娘們被氣得夠嗆,轉身跑回家拿出一把斧頭,準備把林二狗家的門板砍了,但是卻被雜貨店老板娘一把攔住道:“哎呦,柱子娘,你可小心點兒,林二狗可是還欠著我的錢呢,若是他家的糧食不夠還,那就得賣房子還我,你都給砍壞了怎麼行!”
若是擱在平時,她都出來說話了,柱子娘肯定也就算了,但是今天她本來就為那一斤白糖憋了一肚子火,剛才私下想跟老板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給退了,卻也被拒絕了,所以這會兒氣不打一處來道:“你給老娘躲開,不然老娘連你一起砍了!”
她說著空揮了一下斧子。
“啊——”老板娘嚇得尖叫一聲趕緊躲開,嘴裡一個勁兒地說,“瘋了,這人是瘋了!”
鄭金老漢嗬斥道:“柱子娘,你這是乾什麼,我還在這兒站著呢,你是不是要連我一起劈了?”
柱子娘梗著脖子道:“鄭金叔,難不成你也被這個騷狐狸精迷了心竅?林二狗都被她害死了,你們這些男人們,無論老少都還一個兩個地護著她,該不會是打著什麼自己的小九九吧?”
鄭金老漢的兒媳婦死了五年了,兒子到現在都還沒再娶。
柱子娘這話頓時引起了老光棍的不滿,揚聲道:“鄭金叔,大家都把你當個明白人,一直都敬重你,你可不能偏心眼啊!你兒子雖然死了媳婦,但到底還是娶過媳婦還有個孩子的,我四十多了可還沒開過葷呢!”
鄭金老漢此時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但卻並不是因為老光棍的指責,而是他看出了屋裡女人的意圖,她在故意挑起外麵眾人的紛爭。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