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這個麻椒醬簡直如獲至寶,忍不住問魏國濤道:“魏哥,你跟這家酒樓的東家是什麼關係
?幫我去問問,這麻椒醬能不能賣給我點兒?味兒真是絕了!”
魏國濤跟高水生的關係不錯,平時偶爾也小聚一下,喝幾杯什麼的,所以對他的重口味簡直是不能更了解了。
所以他聽到這話十分驚訝地問:“我記得你最喜歡重麻重辣,這道椒麻鮑片連我都能吃,你怎麼不覺得沒味兒了?”
高水生聞言連連搖頭道:“魏哥,你有所不知,咱們這邊許多酒樓,以為做川菜就是放麻放辣就行,其實哪兒有那麼簡單。
單一地放辣椒和麻椒,吃起來味道單一沒有層次,缺乏回味,自然就希望口味重一些,好歹吃著過癮點兒。
但是這道椒麻鮑片可不一樣,你沒嘗出來麼?這道菜的麻味兒,在嘴裡簡直是一波三折,回味無窮啊!”
“我跟你說,這家的東西可不便宜啊!”魏國
濤暗搓搓地幫夏月初抬了抬價。
高水生聞言翻了個白眼道:“魏哥,你這是看不起人啊?我老高拚死拚活大半輩子為了啥?不就是為了讓自己不缺錢花麼!”
“行,有你這話就行,回頭我去幫你問問。”魏國濤笑著捋捋胡子。
席間有人聽到這話,趕緊跟著道:“魏哥,我也要買,我家老爺子最愛這口。”
“魏哥,給我也來一罐,嘿,說來也怪了,我平時不愛吃這些麻啊辣的東西,但是這個還真是怪好吃的。”
“可不是,鮑魚這東西,平時早就吃膩了,若不是有這麻椒醬勾著,誰稀罕吃著東西。”
“得了得了,你們這麼說我哪兒記得住啊,回頭我跟東家打個招呼,看能不能多做點擺在櫃台上賣,你們自個兒打發人來買就是了。”
“那敢情好,魏哥是乾大事兒的人,讓魏哥幫咱們買麻椒醬,光是這份人工費咱們都花不起呢
!”
席間眾人聞言俱是哈哈大笑。
魏國濤擺擺手道:“你們少拿我打趣,我如今年紀大了,隻想安安穩穩地做個富家翁,每天喝茶聽曲兒,提籠架鳥,這才是過日子呢!”
眾人一聽他又說這話,便有人蠢蠢欲動想要問他是不是當真想要金盆洗手。
保定府就這麼大個地方,各方勢力盤結,早就已經快要沒有下腳的地方了,若是魏國濤真的要抽身,那可是要騰出來不少地方呢!
但是大家心裡也都清楚,隻要沾了黑道,又哪裡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抽身而退的。
那些當真打定主意退出的,要麼早早想好了退路,直接隱姓埋名銷聲匿跡,剩下的多數都是被人尋仇了。
魏國濤是個又奸又滑的老狐狸,怎麼看也不像是良心發現想要金盆洗手的那種人,那他最近總是說這些想要抽身而退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難
不成是想透出口風好給人下套?
桌上眾人心思各異,但是表麵上卻還是言笑晏晏,一團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