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媳婦看出破綻無所謂,若是被彆人瞧出來可就要命了。
他急忙打發人去魏府借了幾件古玩和字畫過來,雖
然比不上宮裡的那幾件寶貝,但也是魏國濤這些年攢下的家底兒,隨便拿出去一件也都是能引起不小轟動的。
原本皇上私庫的那幾件珍品,被他親自小心翼翼地裝箱收入房中暗格,結結實實地鎖了起來。
長公主此番出京,不但有公主的儀仗和護衛隨行,皇上還特意派了一隊禁軍一路護送。
他們臨近午時才從皇覺寺出發,一路上走得也慢,臨近申正時分才到達保定府。
車夫下車去問路,街邊隨便叫住一個人,不過是個布衣百姓,竟然也是知道上膳堂的。
銀杏胡同也很是好找,位置不算偏僻,但是周圍都是住家,是個鬨中取靜的地方。
上膳堂的人早就在門口候著長公主的到來,今日從侍女到護院,全都是從魏府借過來的,又被封七和薑瑞禾臨時特訓了一下。
好在魏府本來也是經常宴客,大體的規矩都還是不錯的,不然就算他倆再有能耐,也不可能一上午就調教好這麼多人。
而宮中派來的人,則全都被放假了一日,而且要求隻能呆在自己房裡,不許高聲喧嘩,更不許隨意出院。
夏月初跟在薛壯後麵,帶著下人們去給長公主磕頭行禮。
起身之後,借著薛壯身子的遮擋,夏月初悄悄打量了一下坐在上頭的長公主。
雖然已經四十出頭,但是一看就能看出她年輕時候明豔動人的好底子,如今若是不說年紀,看著也就像是三十五六歲的樣子。
駙馬孔家鳴生得高大健碩,一看就是個練家子,渾身的腱子肉。
估計習武之人都比較抗凍,現在還不到三月份,他就跟薛壯一樣換下了棉衣,身上穿得像是夾棉的綢襖,看著十分乾淨利落。
長公主昨晚在皇覺寺用過素齋休息了一晚,早晨便趕在香客還沒來的時候,去正殿上香求簽。
雖然隻求到一支中平簽,但是拿去給善玉大師解讀,解讀出來似乎還不算壞,所以此時的心情還挺不錯。
“你們這處院子弄得倒是雅致,難怪人家都說保定府是小京城,我看如今都要超過京城去了。”長公主看著屋裡的陳列擺設,怎麼都覺得順眼舒坦,“這樣精致有品位的地方,就算是京城也數不出幾家來。
那些個當官兒的,天天裝得人模狗樣,做出一副廉
潔清正的假象,還不是怕禦史的那支筆杆子。這些人不敢在京城裡享受,便隻好都弄到保定府來。
今天我一路看來,倒覺得這保定府,以後都不能叫小京城了,該叫賽京城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