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妍可以算是況天佑帶大的,那時候一直稱呼況天佑為況大伯。再後來,楊妍結婚後每年都會帶女兒回一次港島看完況天佑,這麼多年下來,可以說況天佑和楊妍以及楊雪都要更親近一些。
楊雪也早就習慣了況爺爺的年輕,但此時被提及,她猛地發現,好像這位況爺爺也確實沒老,還和小時候見到時一樣呢。
“好了,都不要在外麵待著,都進來坐著聊。”鷓鴣哨招呼一聲,當先進了院子。
“媽,你不會告訴我,那位,那位就是我外公吧?”
楊雪又問道。
“不是你外公還能是誰?一天到晚都是板著個臉,好像誰欠他錢一樣。彆理他,跟我進去。”楊妍對她這位父親顯然還是有很深的怨念的。
“哈,小妍和小雪都來了?正說你們呢,沒想到你們就到了。看看,這是我特意為你們準備的菜,今天吃海鮮怎麼樣?”
花靈和老洋人走了進來。花靈顯得精神抖擻,老洋人則耷拉著臉,好似沒半點精神一般。
“叔,姨,你們這是......買菜去了?”楊妍道。
“是啊,知道你們要來,我拉著老洋人師兄去買菜,這家夥竟然還不願意去,一點誠意都沒有。”花靈道。
老洋人歎道:“什麼叫做買菜?誰能在集市裡逛兩個多小時呢?而且東西全都是我拿的,你就在那瞎指揮。”
“什麼叫瞎指揮?我是主廚,買菜我不去能行嗎?就逛了兩個多小時集市就成這樣了,哼!”花靈撇了撇嘴,回懟了一句。
“那你怎麼不說前麵還逛了一個小時的商場呢?你那衣服三個房間都放不下了,竟然還要買。”老洋人翻了個白眼。
“要你管,反正又沒花你的錢。”花靈毫不示弱。
“行了,都七八十歲的人了,還在這爭爭吵吵的,丟臉不?”鷓鴣哨道。
花靈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
老洋人一臉鬱悶的說道:“我把菜放廚房去。”
“他們,他們不會就是我小外公和小外婆吧?”楊雪又道。
十幾二十年沒見了,上次見麵時楊雪才五六歲呢,楊雪哪能記得他們長啥樣,也就聽楊妍提起過一些。
“紅姑,倒茶。”
鷓鴣哨道。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規矩多,我們老大都沒你這麼難伺候。”紅姑嘀咕道,說的鷓鴣哨欲言又止,臉都要黑了。
“爸,你就不能改改你這性格?還是老輩思想。”楊妍翻了個白眼。
“我就是老輩人,老輩思想都沒了,那叫什麼了?”鷓鴣哨麵無表情的說道。
“行了,彆理你爹,他就氣你當初怎麼找了個洋人做女婿。嗯,約翰啊,你也彆介意,他就這性格。沒見麵的時候天天跟我念叨,見了麵又板著臉,就這倔驢脾氣,不用在意啊。”紅姑道。
“不敢,不敢,爸,這是我給您的禮物。還有媽,這是給您的。”
楊妍的丈夫約翰這時候才小心翼翼的舉起手裡的禮物分彆遞給兩位。他在和楊妍到了談婚論嫁時,才見到了鷓鴣哨和紅姑。那時候鷓鴣哨極其不高興,為了這洋女婿,兩父女還大吵了一架,最後以紅姑開口這才定了下來。
婚事是定下來了,但鷓鴣哨這口氣不順,於是半夜帶著約翰去玩了一圈......主要是鷓鴣哨在玩,約翰嚇得都哭了。
從那以後,約翰對楊妍那個好,半句重話都不敢講,就怕惹出這位老丈人趕過去再“玩”他一次。在他眼裡,鷓鴣哨和紅姑那就是神秘東方的高人,嗯,也可以成為巫師或者是魔法師,而且還是那種修行極深的。
這次約翰其實不想來,但他不敢拒絕啊。所以從剛剛進門到現在,他一句話都沒敢說,一直到紅姑點了他的名,這才說話了。
“好好好,是個好孩子。”紅姑笑眯眯的接過禮物,鷓鴣哨黑著臉也不接。
“師兄,我來看看是什麼禮物。”花靈倒是機靈,趕緊接過鷓鴣哨的那份禮物拆開。
“哇,是茶葉誒,師兄你不是喜歡喝茶嗎?這個可對你胃口了。”花靈道。
“行了,你就彆在這鬨了。”鷓鴣哨板著臉說道。
“行了,老楊,你這板著臉給誰看呢?就你事多,雪兒都這麼大了,你還這樣,早先怎麼不多管管楊妍?”況天佑道。
“況大哥,你也知道我這情況,我哪有那個時間管教......”鷓鴣哨皺眉說道。
“我知道你忙,所以這事就沒必要再提了。再說了,洋人就洋人,也沒虧了楊妍,你還要怎樣?行了,你要真心疼楊妍,就帶她進組織。積分什麼的也不用說了,我找boss去說。到時候,楊妍自然也能明白你的苦心。這孩子從小體弱多病,你就拚命了想給她多弄點好東西養身體,又不想她入你哪一行......回頭我找boss說一下,給她安排個文職做做。”
況天佑道。
他其實理解鷓鴣哨的良苦用心,鷓鴣哨做盜墓這一行有損陰德,紅姑也是做這一行,這就更加損陰德了。當初楊妍出世時差點夭折,便是因為出生時就出現了經脈萎縮的現象。從那以後,鷓鴣哨便瘋狂的盜墓賺積分兌換靈藥吊著楊妍的命,等慢慢長大後,楊妍的身體在靈藥的滋補下恢複了正常,可想要修煉卻極為困難。
為了解決這方麵問題,鷓鴣哨便做任務賺積分修煉,想要等修為達到一定高度再為楊妍解決這方麵問題。他怕時間拖得久了,最後楊妍可能會抵不過歲月的侵蝕。至於說找人請教......他們盜墓這個團隊在諸天城中本就極為低調,哪來的朋友?幾位堂主,和他們都沒有什麼交際。從他們加入諸天城也有近五十年時間,鷓鴣哨總共也就見過戰神堂堂主阿青兩次,而且都是沒搭上話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