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嘛,反正他們出錢,我就帶他們進來玩的嘛,但他們不聽話,想要進黑沙漠,我不願意去就回來了嘛。”安力滿不滿的糊弄道,顯然不想說出實情。
這實情確實也說不得,說了可就惹上人命官司了。
“一群外國人在風季的時候要進沙漠,顯然就是有備而來。這沙漠中,還能有什麼能引得他們冒著生命危險進來?”
鷓鴣哨笑道。
“說這個做什麼?反正人都扔進沙漠了,是死是活都沒人知道,聊這個也不嫌晦氣?”紅姑翻了個白眼。
“外婆,我聽媽媽說了很多關於你和外公的事情,在這左右無事,要不你說說你們的一些經曆也讓我們聽聽嘛!”楊雪用略帶撒嬌的語氣說道。
“您可否說一下當年是怎麼遇到我爺爺的?我爺爺雖然和我說了好多次,但有些地方一直都不肯說,您可能說說?”胡八一這時候也問道。
紅姑沉吟一下,道:“那成,我就和你們說說當年的事。當年我跟著老大在湘西一帶混飯吃。我們這一行算是卸嶺一脈。小陳,小郝,這些事估計都是你不愛聽的,要不你們避一避?”
“不用避諱,盜墓四大派,摸金校尉、發丘天官、卸嶺力士以及搬山道人的名號我還是聽過的。再說那時節,莫說你們了,就是那些軍閥不也挖墓盜墳......唉,雖然可惜,但我也改變不了這些。你都已經沒乾這事了,我還能說些什麼?倒是你能說些東西出來,也能讓我和我這些學生長長見識。”陳教授苦笑道。
他確實改變不了什麼,哪怕紅姑他們現在還在盜墓,他又能做什麼?能阻止這些有著超乎常人能力的人麼?根本不可能阻止!
“成,那就一起聽聽。當年我們卸嶺一脈在湘西那片地方也是鼎鼎有名,特彆是我老大陳玉樓,三湘之地的綠林好漢就沒有人不服,當時湘西的軍閥羅老歪也得給我老大幾分臉麵,輕易不敢得罪。有天,那羅老歪不知從哪打探了一個關於元朝大將軍的墓地,想邀請我們一同去挖掘。那年代你們也知道,軍閥缺錢買槍招人,我老大因為救濟那些流離失所的老百姓,也是耗光了家財。這聽到有一個元朝大將軍墓,自然也就動心了。於是......”
紅姑講故事的能力還是有的,將當年的事情一一道來,說的那叫一個波瀾起伏,接著說到況天佑和李默,不過這一段說的很簡略,隨後又提到了進瓶山盜墓遇上了鷓鴣哨這位搬山派的掌門人。
聽得新奇,楚健還下意識的問道:“那瓶山中的元朝大將軍墓裡真的還有那十幾米長的六翅大蜈蚣?這蜈蚣長了翅膀也就夠稀奇了,竟然還長這麼長?不會已經成精了吧?”
“成沒成精我不知道,但確實神異非常。不過就算再神異,那也無濟於事。當時況天佑一腳就將那六翅大蜈蚣給踹飛了,差點沒踹死。接下來......”
紅姑繼續說下去,並沒有因為楚健的打斷而惱怒。
說完瓶山大墓,接著又說到後麵。中間關於加入組織的事情直接跳了過去,說到那時候他們開始接觸修煉,實力不強,所以都呆在湘西那邊。從瓶山大墓回來後差不多半個月,胡國華就來了湘西,接著算命之名,行那盜墓之事。
那日胡國華在客棧算命,撞見了紅姑過去吃飯,便聊了起來。他們本就是做的盜墓行當,見這胡國華打聽周邊古墓的消息,便動了心思試探一下,從那時候就算認識了。
其後,胡國華還被陳玉樓的手下綁了去,在陳家呆了月餘才被放走。倒不是說陳玉樓要害胡國華,也不是想貪圖《十六字陰陽風水秘術》,就是見到同行了敘個話,結果發現這位還算得上半個摸金校尉,這便多留了些時日。
從那之後,他們也沒再遇到胡國華。三年後,他們搬離了湘西那邊......至於去了哪,紅姑自然也就沒必要透露了。
這一說,便從下午四五點說到了十點多,紅姑說的繪聲繪色,聽得眾人全沒了睡意,時不時的插嘴詢問一下當時的一些情況。
等紅姑說完,陳教授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那些可都是珍貴的文物啊,對於研究曆史方麵有著極其重要的幫助。可惜,可惜......唉,這也不能怪你們,當時社會混亂,政府根本管不了這一塊。就說敦煌莫高窟,當年不也是丟失了許多經文。唉,我每每想起這些,都痛恨自己生的太晚了,若是能早生幾年,早知道一些消息,或許也能保下一些東西啊。”
紅姑他們盜瓶山大墓時,陳教授也有十幾歲了,那時候還正在讀書,又怎麼可能知道這種消息?就算知道了,他也不可能攔得住!
“老師,您也莫要自責了,這種事,這種事就算到了現在......也沒杜絕啊!我們現在隻能儘力而為,儘力杜絕這樣的事接著發生才是。”郝教授說道。
“是啊,也隻能如此了。抱歉,是我激動了。”陳教授歎道。
停頓了幾秒,陳教授道:“今天聽了這些,我還想問一下,那個瓶山大墓應該還沒有毀掉吧?如果可以的話,麻煩紅姑女士能告知那瓶山的具體位置所在,我會向上級申請挖掘。”
“沒問題!”紅姑點點頭。
“紅姑前輩,那次之後,你們還盜墓嗎?是不是加入了那個神秘組織修仙去了?”薩帝鵬又問道。
紅姑笑了笑:“嗬嗬,後麵的事情可就不能說了。”
“姑奶奶,您要不和我們說說那個神秘組織唄?”胖子腆著臉說道。
“那是機密,怎麼能隨便說?行了,都十點多了,大家趕緊休息。”紅姑道。
“嗯,那就休息。不過休息之前,我來安排一下守夜的事。這沙漠中充滿危險,現在外麵又是沙塵暴,天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可怕生物被這風暴逼得逃進我們這裡,沒有人守夜可不行。這樣,我們分幾個組,一人守兩個小時,輪著來。”胡八一道。
“不用守夜,有我們在,守夜這種活就完全沒必要了。都去休息吧,不會有事的。”鷓鴣哨淡淡地說道。
“那成,就麻煩諸位了。”胡八一也不多說,他知道這幾個人可能還有什麼他們不為人知的能力,自然也就不多問了。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日,眾人起來時外麵的沙塵暴已經散了。
黃沙漫漫,他們一路走來留下的腳印已經徹底被掩蓋,石屋門口堆積了不下半米厚的沙子。
“這場黑沙暴要是出現在幾十年前,我們的族地怕是要被淹沒大半了。”花靈嘀咕道。
“現在你恐怕也找不著咱們當年那些族人居住的地方,早就被黃沙給掩蓋了。”老洋人歎了一聲。
這次,花靈出奇的沒有懟老洋人,隻是心情有些低落的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