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跟硬朗靳洛不同的小鮮肉啊…
而他手中捏著的報紙封麵更是奪人眼球。
——粉紅的國民天後**一晚約會五男,夜夜歡歌。
所有路過的同學都對他以及他的報紙行注目禮。
喬西的名字大家都知道,他的成績林文然也聽靳洛提過一嘴,實在不明白這樣牛氣哄哄已經穩拿保送名額的學霸來這的意義何在。
一看到林文然走進教室,喬西立馬放下報紙,林文然趕緊低頭,想要假裝不認識他,可惜晚了一步。
喬西猶如炸/彈一般的喜悅歡歡呼聲投了過來:“林妹妹,這裡,坐哥哥這兒來!”
所有埋頭看書的學霸一瞬間都抬起了頭。
林文然:…
害怕林文然不給麵子,喬西趕緊走了過去,主動邀約:“來吧,林妹妹,我都給你占好位置了,你彆因為靳洛同學的過錯傷及無辜啊。”
林文然的臉都紅了,幾天沒聽人提起靳洛的名字了,乍一從喬西嘴裡說出來,她的心不爭氣地微微顫抖。
蘇笑笑吃著煎餅,上下掃了喬西一眼:“喬大神,彆擋路。”
坐在第二排看英語書的宋橋微微眯了眯眼睛。他記得蘇笑笑說過,就喜歡白嫩嫩會打扮的小白臉。
喬西知道蘇笑笑,特彆清楚她的伶牙利嘴,正要賠笑說點什麼暖心的話,蘇笑笑大手一揮:“免開金口,在這裡,我祝福你和靳洛生活幸福愉快,白頭到老,永結同心。”
…
喬西張著的嘴沒來得及合上。
蘇笑笑已經拉著林文然一屁股坐到了宋橋的身邊。
看著桌上準備好的豆漿,蘇笑笑被這心有靈犀溫暖得立馬有了笑臉:“還是我家班長大人靠譜。”
林文然看了輕輕地歎了口氣。
如果靳洛在,怕是會給她準備紅糖水吧。
英語老師是文博的外教老師,全程英文授課,蘇笑笑聽得雲裡霧裡的昏昏欲睡,看著旁邊一個個眼冒狼光的學子們,為了不給母校丟臉,她隻能強打精神花癡地欣賞著宋橋的側臉。
真帥啊…
睜開眼看、眯著眼看、閉著眼看…
都是那麼的好看。
育才的年級第一是宋橋,而文博的則是喬西,老師在講課的途中,多少會有意無意地提問倆人對比一下。
宋橋一直是那種冰塊臉,不說配合也不說不配合,語調流利,對話中很多超綱的單詞讓大家聽得雲裡霧裡。
喬西依舊是不著調,老師用英文問他對這次兩個學校共同組織學生補課有什麼感想。他就用通俗易懂的詞彙大義凜然地將假期補課的危害以及按照成績分班的利弊分析了一下,順便展望了一下國情,確定了教育事業今後該發展的路線,博得了大家的熱烈掌聲,外教聽得臉都綠了。
坐下之後,外教再也不敢騷擾喬西,喬西滿意地用手機拍了好幾張林文然的照片發給了靳洛。今天他來補課的終極任務完成了,晚上一定要吃到靳洛親手做的爆炒蛤蜊。
靳洛這段時間一直在六哥楊瀚的武館裡做陪練,做這份工作雖然辛苦,身上還免不得有些小傷小碰的,但收入卻不菲。這段時間楊瀚明顯感覺他情緒不對,出拳的力度重得像是要打死誰,為了避免客戶投訴,楊瀚有意減少了他的工作量,這更讓靳洛有大把的時間憋悶煩躁。
休息的功夫,他一遍遍翻看著喬西發來的照片,抽著煙,一言不發。
林文然看起來並不開心。
至少在照片上看是這樣的。
她開心的時候會抿嘴淺笑,而不是這樣的麵無表情。
楊瀚走了過來,他光著上身,臂膀上都是汗:“怎麼樣,去找女朋友麼?”
靳洛被煙熏得半眯著眼睛:“不。”
楊瀚看了看時間:“今天工作日人不多。”
靳洛沒理他,還在翻看照片,楊瀚知道他脾氣不敢再說,轉頭出門就給喬西打了個電話,誠意滿滿地希望他能夠把自己館裡這尊“黑臉打手”請走。
一上午的課很快就過去了。
林文然心不在焉地收拾好書包準備走人,喬西咋咋呼呼地跑了過來:“完了完了,林妹妹,不得了了!”
林文然被嚇了一跳,手裡的筆袋掉在了桌子上。蘇笑笑跟宋橋也是一驚,齊齊看著喬西。
喬西滑動著手機,急得聲調都變了:“快看快看,洛兒在六哥館裡跟人打架,弄了一身傷!”
林文然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連忙湊近喬西的手機,一眼就看見靳洛胳膊上、肩膀上、鎖骨上赤紅一片的傷痕。
喬西掐著自己的大腿努力控製著表情,天知道這是他花了多大力氣偷拍靳洛搓澡後的照片,這人有潔癖,每個星期至少都擦得掉一層皮才滿意。
“他怎麼了???!!”林文然急得眼淚都要落下來了,看照片裡他渾身那麼紅,肯定受傷不輕!
喬西也是焦慮:“這不前一陣子為了給你恢複視頻,他把老底都掏空了嗎?這會兒為了掙錢,他不要命了,跟人家國手對打掙錢,今天對方下手有點很…”
喬西就好像疼在了自己身上,他一手捂著肚子:“聽說…肋骨折了…”
為了恢複視頻把老底掏空了…
肋骨折了…
漫天的大雪也難以掩蓋林文然悔恨的心。
她打車往楊瀚的武館狂趕,一路上,林文然給靳洛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沒有人接,
這下,她心更涼了,腦海裡翻來覆去都是喬西的話。
——他太要強,六哥嚇壞了,要帶他去醫院,他卻說什麼都不去,說是休息一下就好,那肋骨折了休息能好嗎?這不扯淡嗎?萬一一不小心,再把什麼心肝脾腎給紮壞了就完蛋了,你快去看看吧,可千萬彆整得血呼啦差的。
出租車司機看小姑娘一邊握著手機一邊哭,以為有什麼大事兒,狂踩油門,就差闖紅燈了。
一路狂奔著,總算到了武館,林文然衝進去後一把抓住了前台正在用吹風機捯飭造型的楊瀚:“他呢?”
楊瀚看著林文然滿臉的淚水一愣,他哆嗦著指了指休息室:“那裡。”
我去…
他不過是讓喬西想辦法把靳洛帶走,他怎麼把靳洛女朋友弄來了?還把人家小姑娘弄哭了?洛兒知道能放過他?
休息室裡,靳洛正靠在皮墊上休息。
一上午幾乎無停息的劇烈運動將他的體力透支。
也好,起碼這段時間他大腦放空,沒有糾結。
他這會兒全身都像是棉花一般酸軟無力,隻能靠著墊子恢複體力,緩和了一會兒,他的手習慣性地伸向更衣櫃,想要拿出之前鎖在裡麵的手機看一看,冷不丁的,門被一腳踢開了。
靳洛本來就腿軟,這麼大的動靜嚇了他一跳,一屁股坐回了皮墊。
長期運動後酸軟的腹部肌肉來了一個寸勁兒被抻著了…
他疼得直吸涼氣,手立馬覆在了肚子上。
如果說一個巧合是偶然發生,兩個巧合是概率問題,那麼一係列巧合則是人品問題了。
靳洛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還沒來得及看誰這麼大膽敢闖他的更衣室,入框的籃球般一個熟悉的香噴噴的身體直衝了過來,猝不及防的塞了他一個香玉滿懷,緊接著是那魂牽夢繞的女孩的眼淚:“你怎麼了…靳洛,你怎麼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亂發脾氣…疼不疼?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