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到這麼大,胤祚投擲的準頭的確挺可以,他一揚小下巴,對八阿哥說道:“來,你試試,我看看你玩的怎麼樣?”
八阿哥可沒有胤祚玩的多,比這個,他比不過。
胤祚得意了,今兒終於有一件事讓他覺得自己是哥哥了,衝八阿哥一笑:“我告訴你訣竅,絕不藏私!”這會兒他可算不困了。
兩人這麼玩著玩著,三阿哥過來了,七阿哥也過來了,他們兩個都與胤祚打小就一起玩的,寫完他們自己的功課就過來看看。
再之後大阿哥也來了,來了還就衝小廚房說要給他煮碗麵。
再往後五阿哥也過來了,就連本來想避這胤祚這邊的四阿哥聽到這邊的動靜,又聽身邊的太監出去打聽了回來說大家都在那邊,他想了想也往胤祚那邊走了——大家都在,獨缺了他反倒更顯眼。
這麼多人都聚這裡,小廚房做出來的飯菜都不夠吃,不過大阿哥帶頭說吃麵,也給其他人煮點麵,大家也吃的舒暢。
胤祚笑吃著飯,就覺得住在阿哥所裡也還不錯。
而八阿哥坐在這一片熱鬨之中,則眼神微閃,這麼多人都聚在這裡,而這麼多人對他這位六哥的親近,又何嘗沒有皇阿瑪對六哥寵愛的緣故?
而這親近又真的如眼前所見這般的親近嗎?其中又有沒有夾雜著妒意?
皇阿瑪的兒女多了,有了不公,便會有不平。有了比較,便會生了妒意。
胤祚伸手在貌似恍神的八阿哥麵前晃了晃;“啊,八弟你是不是困了?”胤祚說著時尾音提高,聽著似是還挺高興的樣子。
八阿哥笑了一下說道:“還好。”
三阿哥則帶頭說起了他剛入上書房時也都是忍著的事情,他一臉回憶地笑著說道:“啊對了,當時六弟就說要陪我來上書房,還以為是什麼好玩的地方來著。”
“現在怎麼樣?後悔了吧?”
胤祚:“也沒有後悔。”
其他幾位也都各說了一下自己的入上書房的頭幾天的不適應,特彆是五阿哥,他的苦水特彆多,太後對五阿哥雖然沒有德妃那麼嬌慣的出名,但是蒙古太後隔輩養孩子也養的寬鬆著呢,從五阿哥入上書房前一個字都沒有提前學一下就知道了。
大家都說了,就剩下四阿哥沒有說,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四阿哥身上的時候,四阿哥遲疑了一下隨大流說道:“我也一樣,也起的困難。”
胤祚滿意了,大家都一樣。
飯也吃完了,天也聊的差不多了,哥哥/弟弟剛住過來他們來看過了,大家也就漸漸散了,要早睡,明天得早起。
在上書房幾天過去,胤祚也漸漸適應了下來,這裡說的適應是指每天踩點到上書房,他的其他兄弟們都在他之前早就到了,先複習著昨日的功課,就他一個天天和上書房的師傅前後腳進來,雖然這次變成他是前腳那個了,可也很紮眼。
另外還有一個就是如廁的次數多,而且如廁的時間還長,胤祚倒也沒有悶在淨房裡,但他來回淨房這段路程溜溜達達,甚至中間還會歇一歇,看會兒雲,發會兒呆。
然後呢,康熙這個大家長就被人上書房的師傅給告了狀了。
康熙將胤祚叫過來,剛開始他沒有理胤祚,繼續批他折子,將胤祚晾在了那裡。
這是一種心理施壓了,但是對胤祚沒什麼用,他甚至還小聲問梁九功:“皇阿瑪還要許久嗎?”
“時間久的話,胤祚可以去外麵等嗎?”
他想去看看外麵侍衛的長刀。
這小子一點都沒有他被告了狀,他犯了錯的自覺。
康熙從折子裡抬起頭來,問胤祚:“聽你們師傅說你總往淨房去?”
說到這個話題,胤祚的眼睛裡才閃過心虛,但心虛閃過,他又仰著腦袋說道:“也不能不讓兒子去如廁呀。”
是不能。
康熙看著他說道:“那朕讓太醫過來給你看看?看看你如廁頻繁,時間還久,是不是身上有疾了?”
太醫一過來肯定要拆穿,胤祚這才吭吭哧哧說道:“不用,不用了皇阿瑪。”
康熙看著他這個長的一臉乖乖巧巧的兒子,哼,早就不會被他小仙童似的長相給欺騙。康熙盯著他兒子,直將人盯的腦袋給垂下來,這才說道:“胤祚,你快要六歲了,不是小孩子了,得要麵子了。”
將胤祚給說的腦袋往下垂的更低。
“你兩個弟弟還和你一起在上書房呢,不是一直說自己是哥哥嗎?”
“還能立得起哥哥的麵子不?”
將胤祚說的麵紅耳赤,抬不起頭來,他對自己的哥哥身份很看重的。
康熙這個壞爹三言兩語將兒子給說的難過了。
胤祚好一會兒才和康熙說道:“可是一直坐那裡學習很枯燥。”
康熙則和胤祚說:“怎麼會枯燥?不是漢文,蒙文,滿文,西學,算數,甚至還給你們添了琴棋書畫的嗎?”
“學完了漢文就學蒙文換一換腦子,再學算數歇一歇,然後再學學西學玩會兒,怎麼就會枯燥累著了?”
胤祚看著康熙,小嘴巴張大,學算數歇一歇?這樣歇一歇的嗎?是學西學裡的天文曆法玩一玩的嗎?
胤祚被他皇阿瑪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給弄的暈暈乎乎,總覺得哪裡不對。
胤祚先按下這一件事,說起了另外一點:“上書房裡十天半月的是不是可以休息一天?上書房師傅又不是牛馬,也不能讓他們太過辛苦。”
康熙淡淡說道:“你才去上書房還不足十天,要提的意見還不少。”
“彆操心你師傅們了,沒發現他們是輪值的嗎?”
胤祚:“……”
上書房的師傅們輪值,皇子學生也想要輪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