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看向胤祚的目光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但胤祚悟了之後覺得神清氣爽,心情瞬間開闊了。
康熙對胤祚左看右看:“怎麼能這麼沒出息?”這沒出息不求上進的樣子是隨了誰,肯定不是隨的他,但德妃?德妃雖看著柔和但也不是那沒有上進心的人啊?
胤祚見他皇阿瑪接受不良,想要敲打修理他的模樣,絞儘腦汁勸他皇阿瑪說:“皇阿瑪,您不能這麼看不開,不是兒子不好,隻是八弟更好,您應該更高興才對。”
康熙看著胤祚那振振有詞,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小模樣忍不住伸出手揪了下這小子的腮:“朕也沒給你生成二皮臉啊?”
胤祚從康熙手中將自己薄皮的小臉蛋給拯救出來,和他皇阿瑪說道:“皇阿瑪您不能這樣鑽牛角尖,我二伯也是您哥哥啊,但我二伯也沒有樣樣強過您啊。”
“難道我二伯還不能做我二伯啊?”
康熙給氣笑了:“好啊,彆的本事沒有,倒是伶牙俐齒,一腦門子歪理邪說,現在還會拿長輩說事了。”
胤祚忙和康熙說道:“皇阿瑪就彆批評我了,我算數學的快,您也誇誇我吧。”
也就算數還強一點兒了,本來要和這小子說功課落後的事情,他倒還好意思來要誇?康熙拿這小子都無奈了。
胤祚見康熙沒有一點兒要誇他的意思,看樣子像是還沒放過找他的茬兒,胤祚說道:“皇阿瑪,兒子來時好像見到了一位大人在等著召見,兒子可不敢再耽擱皇阿瑪的正事了,兒子先回了,兒子肯定會用功念書的,皇阿瑪就放心吧。”然後告退竄走一氣嗬成。
康熙看著這小子如被攆了的兔子一樣一點兒都不像話,心想這小子一天打他三頓都不冤他。
康熙心裡麵犯愁,本來叫這小子過來激他上進的,但現在卻一點都激不動了,而且怎麼看著還不僅沒用反而壞了事兒呢?那小子怎麼還給人一種破罐破摔的感覺了呢?
逃出去的胤祚拍了拍胸口,當碰到八阿哥時,還毫無芥蒂地向八阿哥說了這件事。
“皇阿瑪叫我過去說我念書進度慢,我一看皇阿瑪就是想要罰我的意思,幸虧我跑的快。”
八阿哥一聽胤祚開口便眼神微動,側頭向和他並肩走著的六哥看過去,細細去察看胤祚的神情。
“還說我要沒臉當哥哥了,不過八弟才不會不認我當哥對不對?”胤祚說著一把攬過八阿哥的肩,一種哥兒倆好的姿態。
八阿哥常見胤祚和七阿哥這般,但他和胤祚之間沒有這樣過,肩上靠過來的重量讓八阿哥頓了一下,他哎了一聲,忙道:“當然不會。”
胤祚:“我就說嘛。”
八阿哥站直了承擔著胤祚的重量,這種肢體上突如其來的親近,也就這位六阿哥做來毫無突兀違和之感,八阿哥看著近在咫尺的六哥抱怨著說道:“這種事情,明明隻是八弟聰明又努力而已,皇阿瑪隻需要表揚八弟就夠了,卻總想著苛刻我。”
八阿哥胤禩垂了下眼,隱有幾分試探之意地低聲道:“是弟弟連累六哥了。”
“嗯?”胤祚瞪了眼:“你怎麼會這麼想?”
“才不是。”
“而且皇阿瑪也沒有罰我。”胤祚見八弟有些忐忑不安的樣子,忙道:“你可彆瞎想想窄了去,有聰明優秀的弟弟是好的事情。你可不許故意讓著我,以後不好好學了。”
胤祚說著直接上手將八阿哥那張忐忑不安的小臉一頓搓揉,哇,都是皇阿瑪還有哥哥他們又是彈自己的頭又是捏自己的臉,自己也可以對弟弟肆無忌憚,不錯,不錯。
八阿哥年齡雖小,但已有長袖善舞,風度翩翩的雛形,看著便能想象出以後定能長成一位端方君子來,但彆管以後長成什麼樣子,現在卻沒能逃出胤祚的魔爪。
在胤祚突然襲來的作惡的魔爪之下,八阿哥做出的忐忑不安的臉蛋終於大亂了分寸,現了驚慌之色:“六哥!”
在胤祚的哈哈哈大笑中,八阿哥隱藏著審視的笑容落在那張過分燦爛不見陰霾的笑臉上,感歎他這位六哥心是真大啊。
這種事情,若是遷怒於他,自此不喜他敵視他才最正常,即使這位六哥比彆人看起來都更友善,是位相對天真的人,可即使天真的幼童,當被當弟弟的給比下去,生出嫉意不甘也實屬正常的。
他最知道,嫉妒是這個皇宮裡輕而易舉就能滋生出來的東西。
可這位六哥卻常常在意料之外。
八阿哥不大理解這種人,那心得比太和殿的柱子還寬吧,笑的不太聰明的樣子。
在被康熙叫走說了讀書進度之後,太子不愧是和康熙非常有默契的兒子,他也將胤祚叫來說這個進度落後於人的事情。
胤祚耳朵耷拉著聽他太子哥哥一頓說,偷偷扒著杯子喝一口果汁兒。
太子提高聲音:“胤祚!”
胤祚忙坐直了:“在!”唉,他皇阿瑪還有太子哥哥對他的念書進度,比他額娘和他自己都要上心多了。
太子對胤祚的態度不滿意:“你當孤想管你?換個人孤才不會管。”
胤祚笑盈盈道:“胤祚知道,太子哥哥疼我關心我對我上心才會這樣。”
太子的臉色好了一點兒,但卻道:“少說這些有的沒的,是因為孤給你啟蒙,沒少教你功課,你現在的成績讓孤跟著丟人。”
還上升到太子哥哥一塊兒丟人了?胤祚繞到太子背後給他捏肩捶背獻殷勤,說到:“不丟人不丟人。”然後對著太子說了一通在康熙那兒說過的差不多的話。
“這叫兄不必強於弟。”
“太子哥哥,我又不用去考狀元,不用拔尖。”
“也不是很差,不丟人。”
“也就比七弟八弟差點兒了,放心,九弟十弟還小著,我不會讓這兩位弟弟也超上來的。”胤祚如此安慰著太子,將太子給安慰的一言難儘。
太子說道:“八弟才沒有比你聰明,你就不能也多上點兒心,多努努力,不就趕上去了?現在落後的還不遠,還來得及。”
胤祚直搖頭,對太子說道:“咱不能總這樣攀比。”
“輸給弟弟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