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彆人家的比自己家的好,這種話就會讓好強的人很不爽快,這種激將法對一般人會很好用,但是雖然康熙也是TOP癌,不過他也沒有那麼好激。
康熙聽著覺得胤祚以為他對西方那些很無知似的,康熙斜眼瞟了一眼胤祚,對胤祚道:“朕比你接觸那些接觸的還要早。”
“朕以前還和南懷仁他們一起做過西方的物理實驗。”
胤祚撓頭,皇阿瑪既然不是不知道,怎麼不趕緊發展他們的火銃,大炮,還有大船,不能被彆人給比過去了呀。
而且他自己玩火銃,他覺得火銃殺傷力巨大,這次打仗之時,他就覺得可以給士兵們多配些火銃的,他們大清雖有火器營,但是火器營的規模好小。
康熙默了默,對胤祚道:“胤祚你也知道你說的火銃大炮都是危險利器,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流傳了出去,會怎麼樣?”
“特彆是流入漢人手中,會怎麼樣?我們滿族人少,雖教你們滿漢一家,但是你要知道,親漢人,用漢臣,但心中要記得,更須得防。”
康熙的話之後,換成胤祚久久沉默了,他沉默許久之後道:“可,可,那些西洋的火銃火炮若是已經比我們強了,我們豈不是更應該防?”
但是顯然對於康熙來說,隔著萬裡海洋的國家遠不如內部的潛在危機更值得讓人重視。
胤祚從康熙那裡心事重重地離開,他不甚認同他皇阿瑪的話,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胤祚直至晚間入睡的時候,都仍是滿腹心事。
而這一夜,胤祚沒有能睡好,第一日便被發現起熱了。
康熙過來,探了探胤祚的額頭,憂愁道:“這是怎麼了?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夜裡睡覺著涼了?”
胤祚的臉色煞白,他對康熙道:“兒子做噩夢了。”
聽到隻是因為一個夢而已,康熙本來想笑,但是胤祚的表情卻又讓他笑不出來,好聲好氣地對這個嬌氣的兒子道:“一個夢而已,都不是真的,現在夢醒了。”
胤祚知道夢都不是真的,醒來了夢就過去了。
可是那個噩夢給人的感覺很不好,夢中讓人仇恨,醒來讓人惶恐。
胤祚對康熙道;“皇阿瑪,兒子夢見了許多西洋人麵孔的軍隊,他們乘著好大好大的船,渡過重洋,他們上岸了,他們用大炮毀我們的城牆,用火銃殺我們的百姓,不分滿人,還是漢人。”
“到處都是火,到處都是血。”
“我們的人拿著刀還沒有走近,就倒了。”
“我們打不過他們。”
胤祚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做這麼個夢,而且即使醒來了,他也做不到將這隻當作夢給忽略掉,他覺得這個夢讓人很害怕,但也很重要。
康熙聽著胤祚所說,臉色很難看。
胤祚攥著康熙的袖子,對康熙道:“皇阿瑪,雖是一個夢,但是若是他們的大船比我們的大很多,快很多,若是他們的大炮比我們射的遠,他們的火銃比我們的厲害,那麼夢,也許就不止是夢了。”
胤祚抿了抿唇,又想了下,對康熙繼續道:“而且,那些傳教士的國家雖遠,可是沙俄離我們不遠,高麗不遠,倭國不遠。”
“不說沙俄本來就挺大,即使高麗和倭國,他們是人少,可——”胤祚道:“我們入關之前人也不多。”
胤祚竭力勸說著康熙,他看向康熙的目光中也有一股執拗,都讓康熙愣了一愣。
康熙終對胤祚道:“你說的這些朕聽進去了,朕會好好想一想。”
但這件事,胤祚總覺得很重要很重要,所以即使康熙如此說了,他仍然對康熙道:“皇阿瑪是說真的?不是哄我?”
康熙道:“真的。”
“好好喝你的藥吧。”
胤祚這才露出了一點兒笑容,說道:“皇阿瑪放在心上,兒子就放心了,兒子現在喝藥。”
康熙說他:“朕看你以後可以做一個禦史,進諫的話不少,還不成事不罷休。”
胤祚笑道:“皇阿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皇阿瑪還和人私下說過禦史的壞話,特彆是禦史台的趙大人,皇阿瑪可煩他,看見他就頭疼。”
被兒子說這些有損形象的話,康熙的臉挺有些掛不住,沒好氣說道:“你從哪裡聽來的?”
胤祚笑的愉悅:“這種事兒子要保密的了,不然以後誰都不敢和兒子說話了。”
胤祚拉了拉康熙的袖子,笑眯眯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兒子覺得做禦史挺好,兒子想領皇阿瑪的俸祿銀子呢。”
“皇阿瑪,禦史的俸祿是多少,皇阿瑪多發點兒兒子好拿俸祿銀子孝敬您。”
康熙:“……”
兒子還挺孝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