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若六哥好好地長到現在,又何嘗不會是一位文武全才的阿哥呢?而且比著他還會更勝一籌。這種事情常常會想起,隻是因為太遺憾。
也隻能想著以後總算能安穩度日,離了那漩渦,想著這些才算聊以慰藉。
七阿哥對胤祚道:“六哥,若不我在上書房再陪你段時間?”
對,七阿哥在上書房的功課也差不多完成了,他本來就比胤祚入上書房早,而且比五阿哥還勤奮刻苦,所以能和五阿哥差不多的時間離開上書房。
八弟也同樣快了。
他真要成上書房裡很丟麵子的大齡學生了。領著下麵的一群隔著好幾歲的弟弟繼續窩在上書房裡,他這個當哥哥的顏麵所剩無幾啦。
說到這件事,胤祚的臉才沮喪一聾拉,平常不抓緊,現在這個滋味可一點兒都不美妙。
但是也沒有拉著七弟陪著的道理。
胤祚對七阿哥道:“在上書房裡拘著念書又不是什麼美事,這麼多年你還沒有夠啊?不用你陪,去朝中辦事去吧。”
“我前些天還聽十弟和十三弟說他們年齡小,以後入朝的時候好差事都被上頭的哥哥們給占了,我也不知道什麼好差事不好差事,但是早入朝堂肯定是好些的。”
七阿哥這才罷了,他的確也需要多表現,他額娘的份位低,他想能多攢些功,為他額娘爭光。
現在他們這些兄弟都長大了,逐漸入了朝,乾了差事,而他六哥顯然以後也辦不了差,七阿哥真心將胤祚當作可親的哥哥的,為他想過這事。
六哥有皇阿瑪聖寵,手中又有銀子,倒也不用愁,過自在逍遙的日子,其實比他們這些要在朝中勞心費腦,爾虞我詐來的還好些。
胤祚和七阿哥的躲清閒也隻躲了幾日,等正式的日子到了,不僅在宮中舉辦了大型宴會,也在宮外舉行了比武會,騎馬,射箭,摔跤看的人眼花繚亂。
這樣的場合,胤祚也出席了的,期間還被德妃給拉著問了穿粉色衣服的姑娘感覺怎麼樣,穿藍色的感覺如何,讓胤祚簡直頭大。
胤祚為了躲德妃都躲到了康熙那裡去,康熙一見胤祚那頭疼的樣子就知道了怎麼回事,還添熱鬨地說道:“這身衣裳是你額娘專門為了今日給你挑的吧?找福晉確實要打扮的好看些,好讓人家姑娘看上。不過身上的玉佩卻是不搭,朕給你換一個。”
梁九功也是神奇,現在在宮外頭呢,卻不一會就拿出了一大匣子的玉佩來,康熙還一個個地拿起來對著胤祚今兒的衣裳比了比,挑了好大會兒才終於挑好了一塊,然後將原來的那塊親手給換了。
胤祚看他皇阿瑪這頗有閒心的樣子,非常無奈,他道:“皇阿瑪,您是真急著要給兒子找福晉,還是看兒子笑話玩兒呢?”他怎麼覺著是後者居多呢。
康熙道:“皇阿瑪哪裡不是當真了?朕都要給你七弟八弟他們指婚了,就你挑剔事兒多,淨會給朕找事乾。”
“趕緊成家去,以後也能穩重懂事些,你有了福晉,朕和你額娘也能少操心些你了。”
胤祚:“皇阿瑪您這話兒子聽著怎麼像是在甩包袱?”
“哼,兒子聽著可不高興。皇阿瑪,彆人都說皇帝的女兒不愁嫁,那皇帝的兒子也不愁娶吧?兒子反正不急,七弟八弟且先成親吧,至於皇阿瑪您,包袱也且甩不掉,還有得操心兒子呢。”
康熙:“……”
康熙抬手敲在了胤祚的頭上,慈愛含笑的臉也擺不出來了,這小子怎麼說不了幾句就開始不中聽了呢?
康熙對胤祚道:“今兒西南部族的,西藏的,還有蒙古各部以及咱們京城的那麼多姑娘家都在,錯過了這次,你上哪還能見到這麼多的姑娘去?趕緊出去,彆在朕這裡窩著。”
胤祚被趕了出去,不過不一會兒康熙也出來了,而在康熙出來之後,各項比賽也如烈火烹油一般更激烈沸騰了。
其實這時候的人還是普遍尚武的,通過武力比一下強弱,再說了若是比文的話,文化還沒有那麼融合,也比不通暢啊。
比武的話,大清這邊當然表現的也極佳,胤祚的這些兄弟們哪個不強呢?即使在武力值上最不那麼出色的四阿哥也和西藏的勇士不相上下。
各處都是歡呼雀躍聲,但這種事情和胤祚可沒有什麼關係,他頂多也就奉獻兩聲喝彩,但這熱火朝天的如此規模的盛大激烈比武場麵也難得一見,正看熱鬨呢,哪曾想熱鬨卻落到了自己身上。
胤祚看了看眼前的漢子,又指了指自己:“你是說要和我比?”
位於胤祚旁邊的七阿哥噌地一下站起來了,其他阿哥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也過了來。
剛才還沸騰熱鬨的偌大場地,以胤祚這裡為中心很快安靜了下來,外圍還不止發生了什麼事,但是胤祚這邊卻氣氛很緊繃。
連太子都過了來,道;“怎麼回事?”
站於胤祚前的漢子道:“隻是請教這位阿哥一番,其他幾位阿哥都下了場,還未能見這位阿哥的身手。”
太子不愉道:“這位,漠西蒙古的勇士?我們兄弟這麼多個站這裡你挺會挑人,不如孤和你比?”
大阿哥攔著道:“還是我來。”
那位漠西的漢子道:“早聞六阿哥的鼎鼎大名而已,還以為……,和想象的不一樣,六阿哥不願出手,就罷了。”
一個人高馬大的漢子,竟還會說這種讓人氣得要死的矯情話。這一次的盛會,雖有各部來朝以表順服之意,但是一切也沒有那麼順順達達,也有些桀驁不馴的在,正如眼前這位來自漠西蒙古的和碩特部,地方偏,遠離內陸,覺得大清對他們鞭長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