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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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養院在半山腰占地麵積極廣,綠化做得很好,在九月的上午,走在樹林間的小道上也頗有散步的之意。
安室透在前方領路。
鬆田陣平在後邊低聲問神名深見:“這就是你說的有意思的事?”
“我也不知道呢。”黑發青年回以一個真誠的微笑,藍瞳閃著天真的光,“隻是想著說不定能遇見什麼。”
鬆田陣平不是很信,但對方不可能提前知道安室透會出現在這裡,他隻能將其當成巧合,並把同一時間產生的疑問壓了下去——金毛混蛋對神名的態度有些不太對勁,為什麼?
“沒想到會遇見熟人是吧。”於是他帶過了這個話題。
前邊聽著的安室透默默鬆了一口氣,有些慶幸鬆田依然敏銳,避開了會讓事情變得一團糟的關鍵問題。
他同樣不知道神名深見到底是怎麼及時帶人來這裡的,但巧合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就是他有點好奇……神名深見到底是怎麼看待拉弗格的“同事們”的?
白濱山莊的泳池邊,黑發青年平靜掃來的視線對他們的出現毫不意外,或許在知道富加見是「一二三」之餘,他就已經清楚造訪過書屋的威士忌們同樣有問題。
不過明明一起出現過的隻有三木慎也和綠川唯,安室透和諸星大都從沒與他人表露出認識的樣子。
結果神名深見看見他們,卻一點驚訝的情緒都沒有,他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不能深想,好像在他們在巧合下接觸神名深見、並因為拉弗格投以視線時,對方也在誰都不知道的角落裡,把莫名其妙出現的客人們也都觀察完畢了——總不能懷疑是班長和鬆田把他和Hir的身份告訴神名了。
自己把自己糊弄過去的鬆田陣平緊接著開始思考怎麼和安室透搭話,要怎麼才能見到石川勇介;但似乎也要考慮到對方出現在這裡是否有任務。
神名深見大膽開口,道:“安室君,你這次也是在兼職嗎?真辛苦啊。”
反正白濱山莊他都見過琴酒和威士忌全員了,書店老板的形象已經進入新階段,再直接點也沒問題,大家都很有想法。
特意把兩人帶到攝像頭不能收入聲音的草坪邊的安室透深吸一口氣,微笑道:“哪裡,是另外有工作被派過來了,順便來見見熟人。你和鬆田君來這裡是有什麼事嗎?能一起來是很重要的事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竟然覺得神名深見的問題和態度,有些欠揍……難道是被拉弗格影響了嗎——對方用起書店老板的臉確實自然。
鬆田陣平微微皺眉,聽出來金發青年的態度略顯怪異,不由打斷:“喂安室……算了,你就當我喊上神名配合進行調查吧。”
安室透:“……”
“是哦,打著看風景的理由,其實是想見療養院的一名客人呢。”黑發青年在他沉默時一笑,笑容明晃晃的,在九月上午的
陽光下格外明亮,“我是在配合警察工作,你也願意配合的吧,安室君?”
鬆田陣平在一旁給他打眼色,安室透沉默了一會,保持著笑容,鎮定自若道:當然——你們想見哪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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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神名深見欠揍絕對不是他的錯覺!
仗著鬆田不知道,演得好開心啊!
但至少沒有近墨者黑,像拉弗格那樣……這麼想著,他詭異地被自己安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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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勇介住在療養院的最東邊,步行都要十五分鐘,而在安室透將兩人領到時,六十八歲的老頭子剛修剪完花叢,準備去午睡。
模樣和藹的老頭笑嗬嗬地招呼著稀少前來的年輕拜訪者,似乎頭腦出了問題,有時候說著說著就會走神,一眨眼又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之前發生了什麼。
如神名深見和鬆田陣平這樣的訪客,在無處不在的攝像頭和護工的目光下不可能久留,因此在交談了約莫二十分鐘後,他們便不得不因老人表露的疲憊告辭。
“醫生認為石川先生可能得了阿爾茨海默病……”護工是位中年婦女,因為安室透拿出來的通行證而相信他是療養院的管理人員,態度熱情,“但他自己不願意去檢查,希望安室先生你之後勸說一下。”
“……好的。”安室透微笑點頭,告辭後轉身離開,進入院子裡。
提前出去的鬆田陣平和神名深見正在無所事事地走動,前者因為毫無所獲而鬱悶地捏著墨鏡腿看池塘中的錦鯉,後者站在樹蔭下,視線放空,又像在打量石川勇介住的這棟彆墅。
“鬆田君你們接下來還要做什麼呢?”安室透先笑著去問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取下墨鏡和這家夥對視,眉梢微挑:這是在趕人走?
安室透無聲地笑,麵色隱隱發黑:我已經夠配合了!還等著你之後的解釋呢!
知道兩人要找的人是“石川勇介”時,他就猜到是班長和鬆田因為無法放下萩原研二的事又另外進行了調查……所以神名在這裡麵到底充當了什麼角色?
〖哈哈哈哈哈看上去真的好像暹羅貓和杜賓犬在用視線對決啊!〗
〖透子對老板的看法已經和我們一樣割裂了23333〗
〖老板到底在想什麼呢?作為主角來說真的好神秘啊,這種掌握著比他人更多信息卻完全看不出來的樣子,太令人著迷了(吸溜)〗
〖??樣更有魅力了!就是這樣才會成為拉弗格的朋友吧!〗
〖感覺老板和拉弗格是貨真價實的對照組了_〗
神名深見隻是平靜地看。
他向彆墅的一樓掃了一眼。
落地窗正對著院子,花叢和灌木遮住了一半的視線,但並不影響外麵的人看見窗邊站著人。
站在落地窗的窗簾一側,原本年老且思維不清的石川勇介,拄著拐杖站在那裡,陰沉沉地向院中看來。
他在打量的是安室透和鬆田陣平。
一個是療養院原本沒有、模樣
顯眼頗有特色的工作人員,一個是戴著墨鏡穿著黑西裝比組織成員還要像組織成員的訪客。
後者的模樣讓他有一點點熟悉。
似乎在幾年前,見過的樣子……但又是在什麼時候見過?
曾經引以為豪的記憶力早已生鏽,思考對現在的老人來說是自找苦頭,無法調取過去的記憶讓石川勇介的心情暴躁起來。
他恨恨地移開目光,思索這兩人中到底誰才是有問題的那個,他是老了,但他仍然有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