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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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是國際上有名的情報販子,沒人見過他的真容,更多的傳言著眼於他令人忌憚的情報收集能力和無所畏懼的瘋狂。
作為實行爆炸犯罪、在各國逃竄且能掩飾住身份的殺手,雖然沒有真正接觸過,但普拉米亞自然清楚對方多麼恐怖。
大概確實隻有「ATO」才能調查她的行蹤、並且在她殺人時於一旁蹲守……
不對!
從她接受委托到選定下手時間,也不過二天,這家夥是什麼時候盯上她並且調查的?
“我這次的委托,和你有什麼關係?”普拉米亞沉聲問。
巷口的青年眨了眨眼,露出無辜的笑容,道:“什麼?我可是費了很大力氣才找到你的,普拉米亞。”
大名鼎鼎的通緝犯有著這樣一副毫無攻擊性的容貌,實在令人作嘔,尤其是這樣的作態——就算是易容也一樣;普拉米亞也沒有在這裡糾纏的想法,冷嗤道:“沒想到你加入了烏鴉……難怪有一段時間沒見你出手了。”
不,其實是在日本和神名先生做朋友;加入組織在更早之前。
拉弗格這麼想。
如果不是時機不對,他還真想炫耀一下自己度過了多麼愉快的一段時間——當然,他隻會說“朋友”,因為陌生人一定理解不了。
“你的邀請我收下了,但我還需要思考一下。”並不知道對麵的青年在想什麼,普拉米亞乾脆地說,“之後聯絡,你不會很緊迫吧?”
“我不久就要去日本了。”拉弗格笑容可掬地說,“可能沒有多餘的時間來與你交流,但你為什麼要猶豫呢?烏鴉的羽翼足夠寬廣,簡直比家的港灣還能讓人安心步入黑暗。”
他使用了奇怪的詠歎調,並且很明顯沒有故意做到最好,讓最後一句話在誇讚之餘帶上了些許嘲諷的意思。
普拉米亞:“……”
看來他就是知道她試圖“隱退”才找上門來的。
雖然身份隱瞞得很好,但她倒不意外自己的想法被外人知道——黑暗世界裡什麼消息都流傳得很快。
而她也確實為這份邀請心動。
隻是沒有滅口乾淨,就有些蠢貨死死地咬著她不放,在這幾年裡甚至組成一個團體,雖然沒有真正受到影響,但也太煩人了。
烏鴉毫無疑問是一個好去處——她又不可能真的退隱。
“……我也會去日本。”短暫的沉默後,普拉米亞表露了自己的傾向,“到那裡再聯係吧,「ATO」。”
拉弗格滿意極了,麵上仍然笑容誠懇,道:“那我就等著你了,放心,我的同事們會很歡迎你這樣的優秀人才的。”
他並不多留,拋下一個電話號碼,便轉身離開,走進隱約可見天際微白的夜幕之中。
普拉米亞的防毒麵具後盯著他的背影,冷冷地扯了下嘴角。
討厭的、傲慢的家夥。
……
見到悠哉悠哉地晃回酒店的黑發青年時,貝爾摩德看了眼時間??[,發現掛斷電話後還沒到半小時。
“讓你們擔心了~”拉弗格笑眯眯地打招呼,“接下來就是去日本了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黑麥道:“去見你的朋友?”
其實他更想刺一句“把你當替代品的朋友感覺怎樣”,但這未免有點太不尊重不在此處的神名了。
而且替代品這話還是拉弗格自己抱怨的,他是真的不想再猜了,免得之後又發生什麼,其他威士忌連同琴酒再次投來微妙的視線。
“這回你猜對了,黑麥!”黑發青年神采飛揚地打了個響指,“這還是我頭一次這麼久沒去見神名先生呢!他一定想我了,我也很想他!”
黑麥:“……”
他忍下了這份想念和友情之間的關係是否緊密的吐槽,不再說話。
貝爾摩德也想吐槽,但她憑經驗——才多長時間竟然都有經驗了?太可怕了——明智地沒有接住這個話題,而是指出一個她可以評價的問題。
“這張臉固然不錯,拉弗格。”金發女人笑吟吟地說,“但說實話,你這樣子非常容易給書店老板拉仇恨,不怕他被尋仇的誤會成你?”
“那更好啦!”拉弗格毫不猶豫地說,“想想還怪期待的!”
這回貝爾摩德也沉默了:“……”
她眼神複雜地看了黑發青年一眼,轉頭走了,甩下一句:“你收拾一下行李,我去聯係飛機。”
黑麥也默默起身,離開了房間。
拉弗格的欣喜過於明顯,不由得更加讓人確定他對朋友的喜愛真摯或許有,但仍然存在某種傲慢的輕視和戲謔。
就算是犯罪份子都很嫌棄的扭曲好感。
兩名同事一前一後地離開,拉弗格撐著膝蓋從沙發上站起來,沒趣地撇了下嘴角。
你們不懂。
他想,腳步輕快地出了房間,返回在酒店的住處。
就算被誤會也不會生氣的神名深見——說不定在解決敵人後,還會擔心他有沒有受傷呢。
沒人會懂的、真摯的喜愛與信賴,更遑論關切。
他當然要期待了,不是麼?
*
九月十二日。
前去美國的貝爾摩德、黑麥和拉弗格回到日本,並在短暫的休息半日後,被琴酒叫到酒吧裡開小會。
“大家看上去都很有精神!”拉弗格快活地打招呼,“半個月不見,你們一定玩得很開心吧?”
“沒你在,誰都能開心。”琴酒麵無表情地說,他當然知道組織內懷疑紐約的那場爆炸與拉弗格有關——這是他的風格且本人就在附近,但沒有證據;也和組織扯不上關係,他並不在意。
“真是冷酷的言論啊。”拉弗格把自己摔進沙發裡,並不在意,“所以,有什麼事嗎?”
“你之前說的人才,是指什麼?”貝爾摩德問。
波本
、蘇格蘭和尊尼獲加都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