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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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有些困惑。
宮野姐妹再如何不適應組織,也都懂得維持與一般人的交往程度;這件事就算不去翻閱過往的監視報告,短暫的接觸中也能看出。
所以她們是怎麼在進入甜品店四十分鐘不到,就和人認識的——從她這裡都能看見他們有在交談,雖然生疏,但也絕非排斥。
車子與甜品店的距離大約一百米,若不是被吸引注意力,其實很難關注到那邊走出來了什麼人。
以為拉弗格是注意到宮野姐妹才看過去,基爾正琢磨著問他是離開、還是作為同事和兩人打個招呼,就注意到金發青年的反應不太對。
他凝視那邊,麵上的笑容莫名其妙地變得更加燦爛了起來;如果說之前還是象征性,現在更像是發自內心地感到快樂。
……以及一點點的失落。
“這麼玩得來嗎……”他嘀咕。
基爾:“?”
似乎聽出一絲絲醋意,是她的錯覺嗎?那這錯覺也太荒謬了——朝著誰?因為誰?誰有醋意?
可笑。這可是拉弗格。
“好了,基爾,拜托你裝作沒見過我哦。”不等她調整自己的思緒,金發青年便轉頭朝她道出請求,口吻輕快略顯急促,“有事之後短信聯係~”
然後他腳下一轉,快步在路邊停放的車輛和街道上的行車的遮掩下,向後邊走去。
基爾發誓自己從他的背影中看出了躲避的意味——甚至讓人想到“狗狗祟祟”這個形容詞。
拉弗格很快就拐進了一條小巷。
“……”她迷惑地拉開口罩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不知道這家夥忽然發什麼瘋,轉過頭去關注街道對麵正在往街口人行道走去的三人。
他們還在說話,黑發青年和宮野明美都拿出了手機,似乎要交換聯係方式。
宮野明美的人際關係對組織來說不重要——畢竟她少年時期經常轉學、入職後也經常更換工作,偶爾還會輔助組織成員執行任務,很難擁有一段長時間、且會影響到她的生活的關係。
基爾盯著那邊,在腦子裡捋清自己作為監視員的責任。
宮野明美所獲得的監視力度是比不上她的妹妹的。
她本該與許多個外圍成員一樣毫不起眼,被監視的前二十年是因為她的姓氏、她的妹妹,這幾年還要加上一個經她引薦、自己優秀晉升很快的黑麥——但兩人的能力展現出來,宮野明美本人也沒有異常,組織也漸漸減輕了監視力度。
想到這裡,基爾便決定之後等兩人來時,象征性地問一句就行;她向後靠到椅背上,看那邊就隨意了許多。
甜品店距街口的紅綠燈有一百多米,不緊不慢走著、再等綠燈,也有了三分多鐘。
三人走在斑馬線上,能很明顯地看出認識不久。黑發青年個子瘦高,笑容明朗,除去一張好臉,倒也沒什麼值得特彆注意的地方。
基爾開始思考這次監視任務後該怎麼寫報告,要是黑麥聽說之後來問,或許還能分辨一下這對情侶之間的感情有幾分是真的。
基爾忽然看見街口的左側、走出來一名青年。
是幾分鐘前還站在車邊的金發青年,穿著一件黑T恤,外邊套著藍白撞色薄夾克,黑色長褲,腳步輕快地迎上走過斑馬線的三人……之一,那名黑發青年。
黑發青年顯然有點意外。
而金發青年——拉弗格自然地一把攬過他的肩膀,轉向了宮野姐妹兩人。
基爾:“……”
基爾:“???”
她有一瞬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眨眼的間隙誤入了異世界,或者是長得一樣的人……好吧,不管哪個更真實,都不可能。
於是她回頭看看拉弗格先前鑽進的小巷,又看看街口那邊的畫麵,困惑之餘,有種奇妙的震驚感。
——你跑得還挺快啊!
*
提出交換電話號碼是神名深見主動提出來的,神情與態度坦坦蕩蕩,正大光明,宮野姐妹不覺得排斥,宮野明美便應了下來。
“我開書店隻是為了消遣,要是你們哪天想去,搞不好我已經跑出去玩了。”黑發青年振振有辭地道,“提前說一聲比較好;而且現在也算認識了。”
他不掩飾的這份“自在”,姐妹兩人都有些羨慕。
宮野明美笑容溫柔:“一定會提前說的。”
在兩個成年人的正常交往之間,宮野誌保還挺樂意把自己當成不該插話的小孩子的,她閉嘴跟著姐姐,注意到神名深見走在左側、距離也隔了一米多,對這個青年的印象分又加了許多。
走過斑馬線,宮野姐妹便要和神名深見告彆,而後者正笑著,忽然抬頭向對麵看去。
金發青年邁著大步走了過來,語氣輕快,樂嗬嗬地喊:“神名先生!”
“富加見……?”距自己才說了“下次見麵很快”也就十幾分鐘不到,對方就這麼恰好地出現了,神名深見想不到之外,彎著眼睛露出的笑是真心實意,“你在這裡啊。”
“剛才看見你就過來了!”富加見也笑,伸出胳膊攬住他,半邊身子都靠著,“今天是和這位宮野小姐見麵嗎?”
宮野誌保糾正道:“隻是偶然遇見的。”
富加見看上去實在是太陽光、太活潑了,要不是從神名深見口中得知他們才認識兩天,她很難從他一上來就和人勾肩搭背的行為中分辨出來。
是自來熟的那種人啊,她想。
“是的,神名君說是要找你。”宮野明美沒被這樣的親近驚到,她昨天就已經見過了。
“我嗎?”富加見眨眨眼,求證地望向神名深見。
“對,不然我來澀穀乾嘛。”神名深見推推他,見他依然沒個正形,乾脆揪著他的夾克帽子往後拉,“你是一大早就出門了?我不知道你的電話號碼。”
順著他的力氣站直,富加見歪著頭回憶片刻,恍然大悟:“我竟
然忘了。”
對不起啊神名先生,他說,摸出手機,那就現在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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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不打擾了。”與富加見認識的時間不夠,宮野明美想著在車上等的女性司機,禮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