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從約定和富加見互留房間、並拿到鑰匙後,神名深見就專心於布置那邊的臥室,連著幾天不是一大早開車去澀穀,就是接到電話在那邊等待家具送上門。
期間一次都沒碰見過富加見,連鏡頭都沒有,估計算是時間跳躍大法;他問了一下家具城的工作人員,說是對方已經提前說好收貨時間延後,也就放心不管了。
終於,在他拿到鑰匙的第四天,那邊的房間布置落下了帷幕。
晚霞的綺麗色彩透過窗子照進屋裡,將桌椅、床鋪全都映得模模糊糊。
“完美~!”神名深見雙手叉腰,滿意地看著整潔又符合他喜好的房間,撲到床上打了個滾。
這和他在米花町的住處不是一種風格,但也是他喜歡的類型。
在床上幸福地癱了好一會,他又一骨碌爬起來,特意退到能縱覽全屋的門口哢嚓哢嚓拍了好幾張照片。
他的眼光可是一如既往地好!給富加見看看!
彈幕係統:。
……
雖然被指派去調查煙花秀中死掉的某些人的周邊情況,但組建的原因就很粗糙的威士忌小隊各行其是,除去貝爾摩德在場的那次、之後幾天裡,他們見麵都是二二兩兩的。
定位是情報人員的拉弗格和波本不用說就擔起了調查的工作,按著貝爾摩德後來發的名單各自分配了調查對象,前者名義上是隊長,乾脆地在今天要求了見麵。
時間定在黃昏,迎著下班放學的人群去往酒吧,目的卻不是飲酒放鬆,而是為了犯罪開會,有種陰溝裡的老鼠模仿人類作揖的冷幽默。
至少開車前往酒吧的尊尼獲加是這麼覺得的。
但看見酒吧招牌的同時,他也失笑搖頭。
自己所在的黑衣組織,對明麵上的社會秩序而言,本來就是汙泥遍布的黑暗之地。
推門而入,他的幾位同事都已經坐在了各自的位置。
“不好意思,來晚了~”麵上功夫做得很好,尊尼獲加笑吟吟地往前,目光掃過吧台後看著很正常的調酒師,又看向幾位同事。
波本、蘇格蘭、黑麥和……金發藍眼、戴著黑框眼鏡,但輪廓五官依然路人——曾經用過這個易容而誰都能認出的拉弗格。
“這次不假扮調酒師了?”他驚訝地問道。
“沒趣了。”拉弗格聳聳肩,笑眯眯地道,“要是被誤會成貝爾摩德,那可有點糟糕啊。”
“從你調的酒就能認出了。”吧台前的波本說。
在上次拉弗格自己挑明“不可能察覺不到他人的討厭”後,他就懶得再在這家夥麵前假笑以示友好。
現在時間短,但估計到幾個月之後,組織內就會流傳起拉弗格討人厭的功力一如既往,連波本都不喜歡他。
“我調的酒怎麼還成分辨點了?
”拉弗格吐槽,憑這種表麵特征辨彆真假調酒師,你們不覺得太隨便了嗎??[(”
“服務組織的調酒師都是專業的。”黑麥沉穩地說明一個事實,他手裡是喝了一口的酒,“不然你也不會通過這個被發現。”
蘇格蘭對此深有同感——第一次見拉弗格的那個夜晚,喝下去的那口酒甚至讓他有幾天都不想碰酒精了——他讚同地點了點頭。
“這就是天賦。”拉弗格也不生氣,或許是因為對他來說這隻是偶爾為之的玩樂。
隻是問了一句就讓拉弗格的調酒水平遭到抨擊,尊尼獲加有些好笑地在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轉移話題。
“要我們來,是不是已經有具體的任務了?”他問。
這幾天他過得還挺爽的,搜集情報交給了波本和拉弗格,他去訓練場和蘇格蘭打打槍。
有一次還碰見了黑麥,在一邊看兩人比試狙擊,雖然勝負持平,但他總覺得兩人都收了力。
“對。”拉弗格獨自占據一整條沙發,坐姿霸道,麵上笑意盈盈,他朝調酒師招呼,“拜托了。”
調酒師沉默地從櫃台中拿出一人一份的文件,繞出來交給四人。
文件散發著油墨的清香,拿在手中還有點溫熱,是剛打印出來不久——在這家酒吧內打印的。
“這種小事都不肯自己做?”波本沉默片刻,忍不住吐槽。
畢竟是組織成員的聯絡點,某些基礎設施不少,例如打印機;但以組織成員會麵的簡短,很少有人用。
“小事而已,這裡有條件,怎麼就不能用了?”拉弗格不在意地說,“很合理。”
沒有多說,四人開始翻閱拉弗格選中的任務對象。
與在煙花秀中死去的一位企業家交往甚密、是組織某個產業的合作者,並且曾隱約表示過願意與組織成為夥伴的六十歲老頭。
照片上慈眉善目,和藹可親的老頭實際上利用慈善事業,進行器官販賣,站在高處光鮮亮麗的腳下滿是白骨。
“和組織有聯係……為什麼會是目標?”尊尼獲加問。
“他接手了不該碰的生產線。”拉弗格懶洋洋地說,“那條生產線的根子在國外,就算隻是這一條,他的勢力也吃不下。”
幾人聞言往後一翻,發現是“麻薬”。
這就是意料之中的了。
“組織想要嗎?”黑麥問。
“誰管,清除對組織的打算有威脅的人就行。”拉弗格無賴地攤手,“這家夥吃不下,但可以交換利益,死了主導不了,你們要是誰有興趣,可以自己打算。”
他倒是一點都不掩飾“不想為組織做多餘的事”,看在過去他總是指指點點組織的份上,幾人都不意外地低下頭,把整份文件看完了。
雖然行事混不吝,但拉弗格的能力沒得說,文件條理清晰,者的思路也不會混亂,相當清楚了為何會選擇對方作為目標。
波本默默按下了自己原本打算和公安合作、安排某個政客假死的計劃。
看完文件,四人對視一眼,正要表達讚同,就聽見某人的手機發出了收到消息的鈴聲。
誰的消息鈴聲這麼歡快?聽上去還是特彆關注的那種設置。
他們互相看一圈不動的其他人,意識到什麼、驚訝地看向了長沙發上的金發青年。
對方仰頭,後背靠著沙發,將手機舉到了眼前,不知道看見了什麼,嘴角的弧度是越來越大。
然後他開始敲打,開始回消息,無聲的啪嗒啪嗒簡直是一首輕快的小夜曲。
大家:“……?”
大家很不願意多想,但這一幕像極了正常人的聊天似乎並不是他們多想。
連分派文件後就退回吧台、安靜當一根樁子的調酒師,都忍不住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