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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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日,早上七點。
尊尼獲加與蘇格蘭出發去了神奈川縣,而同一時間,波本也拿著研究所需要轉移的物資和人員信息,聯係了黑麥。
兩人一同去往研究所。
建築位於東京郊外,周圍樹林密布,平日少有人至,森川製藥的警示牌明晃晃地立在林間小路前,這種地方倒是很容易注意到不正常的、鬼鬼祟祟的人。
而穿過樹林,出現在眼前的則是拉著電網、鐵門前隻有攝像頭,看上去老舊的混凝土建築。
門前一輛黑車停在運送用卡車之間,兩人從車上下來,看車牌認出是基爾執行任務用的研究所專屬車。
在入口的機器上輸入臨時得到的密碼後,他們在警備員的引路下,穿過冰冷且蒼白、充滿消毒水氣味的曲折走廊,並乘坐電梯到地下一層,進入已經放好物資的巨大房間裡。
“兩位,感謝你們來得這麼早。”不牽扯研究的負責人迎上來,有些緊張地道,“設備和器具已經整理完畢,但有些研究員的數據還在檢查中……能多等一會嗎?”
目光掃過房間內走動的人員,黑麥和波本都點了下頭,走到角落裡等待起來,同時也是觀察他們第一次來的研究所的情況。
走動的人員有穿著製服的安保和穿著白大褂的研究員,年齡各異,似乎是因為要轉移而氣氛略顯焦灼。
從大門進入的茶發少女則與氣氛格格不入,走向負責人的她身後是衣著簡便、毫無存在感的乾練女性,短暫的交談後,兩人看向了波本與黑麥所在的角落。
基爾領著宮野誌保走過來,神色淡淡地和兩人打招呼,又道:“雪莉想先走,你們不用管。”
在她身後的茶發少女抬頭看著兩名成年男性,比起第一次見到的金發代號成員,她更關注黑麥:“我姐姐……這段時間你有見過嗎?諸星。”
她認識黑麥在他獲得代號之前,被宮野明美帶的也習慣了稱呼他的名字。
而研究員與執行任務的代號成員們不屬於一個體係,如果不是上頭的命令,很難打交道;宮野誌保見諸星大的次數也不多。
“昨天晚上見過,她很擔心你。”黑麥說,他思考了一下,轉述女友的請求,“你想見的話,可以現在去找,她請假了。”
宮野誌保的眼睛微微亮了起來,道:“好、謝謝你。”
波本似乎對雪莉沒什麼興趣,並不插話,隻是對基爾點頭,道:“如果確定了停留的地方,還是通知我和這家夥比較好。”
“可以。”基爾應下來,她看了眼時間,乾脆利落地領著雪莉走了。
波本和黑麥所處的角落重新陷於沉寂,直到負責人過來通知轉移開始之前,兩人都沒有交談。
〖雪莉已經獲得代號了嗎?〗
〖基爾小姐姐好乾練的樣子!〗
〖透子還怪會演的,完全看不出來他知道雪莉是“初戀”
的女兒啊哈。〗
〖怎麼是接著上一集?老板已經一集半沒有出場了!〗
〖啊啊啊啊雖然看老板和富加見貼貼非常開心,但我想看老板和酒廠對上啊!為什麼這幫臥底都猜到富加見是拉弗格了,卻還是沒有攤開來說?!〗
〖而且還開始走支線了??!為什麼啊啊啊啊!〗
〖完全不懂製作組在想什麼!〗
……
兩個半小時後,兩人輔助研究所轉移結束,在車邊停下時接到了基爾發來的地址。
米花町四丁目,某條街道的書屋,FELICEBOOKS。
波本,瞳孔地震的同時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裡為什麼會出現神名的書屋?
去那裡是誰的主意?
基爾?宮野姐妹?還是說——拉弗格通知的?
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令他意外啊!
眼角微微抽搐,甚至感覺腦仁在發疼的波本,餘光瞥見了不對勁——
黑麥的反應非常淡定,似乎早有預料地收起了手機。
“這裡,你知道是誰的店嗎?”他忍不住問。
“你不清楚嗎?”黑色長發的男人迷惑地看過去,深綠色的眼瞳微微睜大,“二十多天前差點被盯上的那個普通人,我們都認識,書屋是他開的。”
“明美和他認識的比較早,”黑麥說,“昨天她說想帶妹妹去那裡打發時間,因為那裡環境很好。”
被他用“感覺你和他比較熟,怎麼連這都不知道”的眼神盯著的波本,額頭青筋跳了跳,若無其事地笑道:“我當然知道,隻是沒想到宮野姐妹也認識他。”
“明美對他挺有好感的,認為他是一個好人。”黑麥淡然地道,“這沒什麼。”
對,普通地看來這確實沒什麼,但是——波本暗自咬牙,一想到宮野姐妹和基爾都已經在書裡坐下了,富加見有可能在,也可能在之後出現,他就覺得眼前發黑,好像被當頭一棒砸下。
神名那個人,運氣到底是多麼糟糕啊!
明明沒有碰見過組織,卻和一堆成員扯上了關係,這也太荒謬了!
〖……這個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製作組。〗
〖怎麼這麼巧宮野姐妹就和基爾去了老板的書屋啊,在警校組聚會之前先變成了臥底打卡地嗎?!黑麥這也要去的吧!〗
〖前麵的,我的嘴替(╯╰)〗
〖透子的心中都驚濤駭浪了喂!〗
〖感覺拉弗格絕對預料到了這件事!〗
〖黑麥老師的態度好淡定……明美已經提前說了啊。〗
〖哈哈哈哈透子的驚訝變成了憤怒??有對老板運氣的慨歎,確實如此:)〗
〖僅憑日常就和酒廠的臥底交好,老板,恐怖如斯!他的未揭露設定越來越讓人期待了!〗
“去不去?”知道的不多,也就想法不多的黑麥問道,有些不解他為什麼沉默,但足夠敏銳的轉移了話題
,“你和蘇格蘭他們似乎有什麼秘密,是關於拉弗格的友情遊戲嗎?”
昨天就很不對勁。?_[(”他說。
他全程保持沉默,隻在最後說了句冷笑話,琴酒或許有所察覺,但隻當是他們威士忌內部之間的矛盾——針對拉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