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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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了解另一個自己,但神名深見也不是很清楚對方是準備怎麼脫離現狀、讓他們明麵上的關係去往下一個階段。
——畢竟現在的支線有好幾條呢。
不過這點煩惱不影響他的打算,在七月一十日,他決定調查今村和“三木慎也”。
同位體掌握的技能他也有,無論是易容偽聲還是黑客技術,都隻是時空旅人漫長時間裡學習的知識。
話雖如此,除去降落到這個世界之初為了找同位體和完善身份的那一周,神名深見並不怎麼使用,隻是在安心做一個平平無奇的書店老板。
陽台的窗簾拉開了半邊,夏日的陽光穿過玻璃映在地麵,隨著氣溫漸高而不怎麼去陽台、隻是和富加見待在空調房裡的神名深見喝了一口檸檬水,抱著電腦敲敲打打起來。
這麼一動,他便不是很意外地先發現了,自己在北海道設定的身份,被人查過。
當初設定的比較敷衍,就算是國家的情報機構調查,也隻會查到他是在北海道的一座荒涼小鎮長大的孤兒,離開數年又回到那裡,沒待多久就到東京經營了一家空置許久的書店。
小鎮的監控係統為0,人口密度極低,大多為物欲低下的老人,就算是福利院也在十幾年前關閉,紙質文件和他人印象更是因時間久遠而稀缺——這樣的情況下,隻要他不承認,其他人就隻能懷疑。
不管是FBI還是日本公安,包括酒廠的情報係統,都隻能查到這些。
研究完零碎的調查痕跡,神名深見確認了是同位體在大約一個月前查了自己。
真不意外。
他心情愉快地思考著對方可能有的想法,關閉界麵,開始查今村和“三木慎也”在東京的活動蹤跡——從四年前開始。
顯然易見,他必須找機會出現在與酒廠有關的劇情中,而從萩原研一那邊下手是最合適的。
失憶的拆彈警與主角認識的兩名警察有著密切關係,對方目前並沒有時間和機會來調查過去——波本和蘇格蘭不大可能無視臥底的現狀,將真相直接告訴他。
尊尼獲加隻坦白的那一點也出於如此。
他們互相都不知道對方不是真心服務於黑衣組織,隻看到大家都挺敬業地在當壞蛋。
光是分析出這些,神名深見都想笑。
因為各種各樣的因素而不張嘴、互相試探,從上帝視角來說,也是非常有趣的信息差劇情。
而他作為主角,自然要當仁不讓地穿針引線牽線搭橋了。
此外,那幫威士忌知道富加見說是拉弗格後,隻有尊尼獲加出現在書屋、並與拉弗格發生了一些意味不明的對話。
再加上那次展覽會上富加見忽然出現,與尊尼獲加聯係到一起,不正讓人自然而然地生出疑問嗎?
那麼聰明又帥氣的書店老板,自然要在不想逼迫富加見的情況下,曲線救國,想先查出“三木慎
也”的身份和今村的蹤跡、進而從側麵了解他那失去記憶的朋友到底在乾什麼。
神名深見敲下回車鍵,自製的程序運作,開始尋找今村在那次餐廳見麵前後的蹤跡:【順暢到無法懷疑的理由,對吧!】
在知道他的打算時就在思考的彈幕係統,CPU都快燒沒了:【……好麻煩啊宿主!雖然非常有邏輯但真的好麻煩啊!】
【怎麼能說麻煩,快樂才對。】神名深見盯著電腦屏幕上躍動的數據,目光像是在欣賞一首實體化的歌曲,【太快結束,可不有趣。】
就算不是為了同位體的遊戲,劇情人物的反應和態度也值得期待。
彈幕係統無話可說,主要是它分析出來這符合邏輯的同時也更能在最後厚積薄發,獲取更多印象值。
象征性地查了今村,確定這人失蹤後連財產和人脈都被分走完全就可以定為死了,就算是劇情人物和異次元觀眾都可以相信這份“調查過程”後——雖然鏡頭可能不會播放但保不準呢。
神名深見便摩拳擦掌地進入查“三木慎也”這個階段。
“三木慎也”在日本的活動時間不多,或許是失去記憶又身處犯罪組織的關係,本能讓他拒絕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留在東京。
但在現代社會,某些痕跡是不能消除的,查不到自然是技術不足。
特彆是他這個身份,是拉弗格敷衍地讓本地人今村偽造,最多隻是拿到手後幫著掩飾了一下,和組織那幫臥底一樣,上帝視角滿是破綻,但組織硬是不知道。
殉職警官“萩原研一”新聞中並沒有照片和姓名,再及降穀零那邊已經在警視廳內轉移了檔案,一般人是不會想到“犯罪份子”曾經是警察。
但“三木慎也”這張臉,總能找到一些線索。
一個上午的調查,中間順便吃了午飯,神名深見整理出之後可以作為解釋的調查過程——他甚至還查到了萩原千速在神奈川縣參演的交通宣傳短片。
他合上電腦,在雙人沙發上軟軟地倒了下去,沒再多想,安靜地合眼睡午覺。
再歇幾天唄。
……
懷著這樣的想法,神名深見接下來的幾天,在富加見沒有出現的日子繼續當書店老板,並接待了幾次因為他的名片而好奇過來的工藤新一和毛利蘭。
國中已經放假,兩個小孩來的次數不多,倒挺喜歡這裡的安靜氛圍。
“但真的好偏僻。”熟起來後工藤新一不客氣地吐槽,“感覺神名先你隻是在無所事事地打發時間,這樣很高興嗎?”
“新一,說得太不客氣了。”毛利蘭不讚同地道,捧著鮮榨果汁喝,“肯定是喜歡才這樣的。”
兩人麵對麵坐在卡座裡,正對著吧台,與店主交談極為方便。
“Nice。”吧台後正在製作小蛋糕的神名深見打響指,“你們不懂的,上了年紀又有能力的人是多麼喜歡裝模作樣地享受,人類的劣根性就是這樣啦。”
工藤新一半月眼:“這個
人自己說得更不客氣啊,蘭。”
毛利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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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新一:“而且神名先生你才多少歲,這麼老氣橫秋的,好笑。”
毛利蘭不好意思笑得太直白,捂住了嘴。
神名深見故作深沉地逗小孩:“彆看我這麼年輕,實際上經曆了很多才走到現在的,我的心,早就滄桑得和朽木差不多了。”
黑發青年這麼說時,眼睫微垂,與鏡片一同將那雙總是澄亮的藍瞳遮住,看不出具體的神色,但語氣微沉,仿佛有不可計數的沉重過往撲麵而來。
他給人的感覺,在一瞬間站得極遠,在遙遙地看著身邊過去的一切,卻無動於衷。
沒有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兩個小孩登時愣住了。
毛利蘭心思敏感,共鳴能力強,就算自己不懂為什麼,開口時也帶上了一點顫音:“是、是嗎?對不起,神名先生!”
工藤新一剛有點愧疚,就被她的這近似哭腔的聲音驚得手足無措:“啊、蘭,怎麼了……”
“反應太意外了。”神名深見哭笑不得地從吧台後繞出來,手上的托盤裡是兩份蛋糕,“說是開玩笑你們不會生氣吧?不過我旅行很久,在這裡確實是休息。”
“你看,蘭,神名先生這麼說了。”工藤新一接過蛋糕就往毛利蘭麵前放,殷勤極了。
被這小孩略帶埋怨地看了一眼的神名深見歎氣。
很快就恢複平靜的毛利蘭有點不好意思,聽到旅遊有點向往:“是見過很多漂亮的景色嗎?”
“超多哦。”神名深見歪頭回憶,“甚至因為去的多了,有時候能見到一樣的景色呢,隻是不能重回故地,隻能留在記憶裡了。”
這就是時空旅人的旅途概括了。
所以他從來不會否認這樣無數個世界的旅途下來,遇見同位體時自己是何等快樂。
——那是長久的寂寞被衝散的喜悅。
工藤新一跟著自己的父母去過挺多地方,但沒這種感慨。
他隻覺得神名深見是個有點奇怪的大人。
但和蘭在這裡待的很好,做的甜點和飯也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