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穆霜自己也在為選專業的事情發愁,這幾年一心讀書,卻從來沒有想過專業的事情,也很難說出自己到底喜歡乾什麼,既然家族已經定下了,那剛好順水推舟,也未必見得是一件壞事。
“多謝太爺給我指出明路,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穆霜道。
“好,太好了!“穆問鼎喜出望外,從衣袖中取出一塊金色令牌,上麵刻著複雜的紋路,遞給穆霜,道:“這是我穆家的長老令牌,從今天開始,霜兒你就是我穆家五位長老之一,與小太公、三叔公、四叔公、七叔公平起平坐,憑此令牌可以動用我穆家無數資源,可以節製穆氏集團董事長,還,ll z-可以參加我穆家最高級彆的家族會議……“
“……“穆學凱的心仿佛被狠狠地揪了一下,他不知道該開心還是難過,開心的是女兒如今的地位比自己還高,難過的是自己辛苦了一輩子得到的成就居然被這丫頭一下子超越了。
“謝謝家主。“穆霜也有些動容,沒想到家主會給自己這麼重要的東西,令牌接在手中沉甸甸的,仿佛承載著整個家族的重任。
……
次日清晨。
葉北離開了穆家,收拾了一下東西回到了老家。
還是那間一層的平房,與往日不一樣的是,屋內少了一個慈祥的老人,而桌上多一幅遺像,還有一個骨灰盒。
父親葉輝,還是那幅老樣子,軟綿綿地倒在躺椅上,左手提著個酒瓶,右手一支煙,那件常年不洗的衣服都已經臟的不成樣子了。
“爸,我回來了。“
“嗯。“葉輝隨意應了一聲,自顧自地喝了一口酒。
葉北想說高考已經結束了,但他好像完全沒有關心葉北成績的意思,也許在他對自己的成績了如指掌,根本沒有問的必要,又或者讀書又有什麼意義呢,與滬市首富葉家比跟螻蟻又有什麼分彆。
算了,還是不說了,葉北摸了摸發酸的鼻子,從懷中取出一小疊錢,壓在一個空瓶子下。
這些錢是草仁堂的範成轉賬過來的,說是草仁堂發給員工的工資,人人都有,老板也不例外。錢雖然不多,但足夠葉北目前花銷了,甚至還有盈餘。
葉輝瞟了一眼空瓶子下的錢,道:“什麼意思?“
“哦,勤工儉學賺的,補貼點家用。“
葉輝愣了一愣,不知道該說什麼。
“爸,我想再去京州賺點錢,你自己照顧好身體。“不知道為什麼,葉北這次回來感覺這個家一刻也呆不下去了,他必須要做點什麼,不然父親葉輝真的要廢了。
“吃過了嗎?“葉輝問道。
“沒有。“葉北搖了搖頭,“爸,這次高考,我感覺考的還可以,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的,無論葉家是滬市首富還是全國首富,我都決不認輸!“
望了一眼奶奶的遺容,葉北毅然關上雙門,挎起背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個家。
葉輝愣了半晌,夾著煙的手止不住地顫抖著,兩行熱淚情不自禁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