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看看南知。”
衛師兄想到秦青灼和明南知兩個人的情誼,他又釋然了。
他看向秦青灼的目光柔了柔,在明南知到回春堂學醫的時候,他早就把明南知當做了自己的弟
弟,明南知本就拜衛大夫為師,他們也算明南知的半個娘家人了。
底下的人把明南知身上收拾得清清爽爽的,他的眉眼間還是蒼白的,嘴唇乾澀。秦青灼用水給他潤了潤唇,廚房裡煮著人參湯,用來補氣血,一直溫著。等明南知幾時醒過來想吃了就讓廚房的人端過來。
孩子已經穿上了衣裳被奶娘抱著,乖乖巧巧的,皺巴巴的連眼睛也沒有睜開。
“大人,給小公子取什麼名字?”奶娘問道。
秦青灼早就想好了。
“就叫秦向魚吧。”
明南知昏睡到了晚上才醒過來,鄭哥兒在這兒守著看見明南知醒了,心下一喜。
“夫郎,你身子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明南知虛弱的搖搖頭,身子清爽著,覺得身子也不沉重了,這把孩子生下來,覺得自己身子骨頭都輕了幾斤。
“夫郎先等一等,我去把廚房的人參湯端過來,大人在嬰兒房裡看小公子,我就去告訴大人,夫郎醒了。”
鄭哥兒跑出屋子了。
沒過多久,秦青灼就過來,他坐在床邊握住了明南知的手。他在明南知跟前坐了許久,才去看了崽崽。跟著奶娘學了學怎麼抱孩子,他笨手笨腳的,學了五六次才會抱孩子了。
鄭哥兒把人參湯端來了,秦青灼接過來。
“你先下去吧,等會來收拾。”
鄭哥兒應了一聲是。
秦青灼拿著湯勺喂明南知喝參湯,他一邊喂老婆一邊說道:“南知,你生了一個小子,我取了名字叫秦向魚。那小家夥很壯實,現在還在睡覺,眼睛都還睜不開。”
明南知笑了笑:“這名字好。”
秦青灼隻想孩子跟自由的魚一樣,能活得快活些,彆的他倒是不求了。
明南知把一碗人參湯喝完了,胃裡暖和起來,從腳底到身子都暖和了。
“南知,你辛苦了。”秦青灼給明南知撚了撚被褥,他想到產房裡的叫聲心裡頭還是戚戚然。
“相公,不辛苦的。”明南知心裡暖暖的。他其實並未受累,他懷孕時吃好穿好,衛師兄也會接生,並不大痛苦。
“我想看看孩子。”
“我去喊奶娘抱過來。”秦青灼想起這茬,出去叫了奶娘來。
奶娘是妥帖的人,抱著秦向魚就來了。抱著孩子讓明南知用手指碰了碰,軟綿綿的,跟團棉花似的。
“小名就叫小魚。”秦青灼差點說叫鹹魚了,幸好嘴上有了計較,沒脫口而出。
秦小魚還不知道自己的小名差點就叫鹹魚,他安心的窩在奶娘懷裡,不知天地是何物。
“夫郎,小公子長得像大人也像夫郎,以後也是一個小狀元呢。”奶娘的嘴甜,明南知聽了唇角上揚,心裡很受用。
秦青灼勾了勾身子,瞧見秦小魚的樣子,無語凝噎。
這也能看出來像誰了?
他想到自己之前看的一則故事。若是要誇獎領導家的孩子,什
麼都彆說,隻誇孩子聰明就好了,領導一聽準兒高興。
不然領導抱著孩子來,你說了一句你家孩子好醜,還想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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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南知養著身子,蘭哥兒送了好些補品過來。
“明哥哥,表哥又催了,見你生了孩子,我也該動身去康山府了,這是我給孩子準備的滿月禮物,一個長命鎖,就當是我和表哥的心意。”
“這禮物太貴重了。”明南知推辭道。
蘭哥兒笑了:“明哥哥,我們誰跟誰的,不要推辭。”
明南知隻好接受了,他心裡對蘭哥兒有些不舍:“這麼快就走了……”
“表哥催了好幾次了。我還要去康山府看看有沒有人想勾引表哥呢。”蘭哥兒嘴硬的說,實則心裡還是念著許青陽。
蘭哥兒離開京城時,明南知沒法子起身,秦青灼就去送了他。
“這兒有些特產,帶給許兄吃一吃。還有我們酒樓做的一些火鍋底料,你們倆人素來愛吃火鍋,到了那邊怕很難再吃上了,這鍋子也帶著一起去。”
秦青灼讓底下的人把火鍋底料做出來了,還能單獨售賣出去。南來北往的商人見火鍋店賺錢,但他們又做不出酒樓的味道,知道現在單賣火鍋底料了,聞著味道就來了。
年前剛談好的單子,現在這些商人運著火鍋底料還沒到地方哩。
“夠了,秦大人,我們哪吃得了這麼多。”蘭哥兒笑道。
“你們吃不了,就請康山府的官員們吃一吃,許兄清正,偶爾也要軟一軟才好。”
蘭哥兒聞言若有所思,衝著秦青灼行了一禮。
秦青灼連忙說使不得,蘭哥兒笑道:“秦大人這話是真心話,我免不得要替表哥謝一謝。”
蘭哥兒一路到了康山府。
他顛簸了兩個月左右才到了康山府,到了府裡還是許青陽身邊的小廝來接的。
“夫郎和小公子來了,大人正在府衙辦公,讓小人先來安置夫郎和小公子。”
蘭哥兒抱著孩子點點頭,到了康山府的府衙後麵,屋子早就布置好了,他身邊的貼身小侍把包袱和箱子放在臥室裡,打開衣櫃就幫著蘭哥兒整理衣服。
這屋子收拾得乾淨,蘭哥兒還算滿意。府衙裡的幾個仆人來拜見蘭哥兒,都是康山府中老實本分的人,沒有年輕的哥兒和姑娘,都是老婆子。
許青陽在辦公知道蘭哥兒和兒子來了,淡淡的應了一聲。心裡雖想去看他們,但想著還是把公務辦完了再去。
蘭哥兒也不是老實安分的主兒,孩子坐了那麼久的馬車早就累了,放進府衙裡的搖籃裡睡覺。
“奶娘,你看著點年年,我出去看一看。”
蘭哥兒一想這是許青陽管理的地方,心裡輕鬆幾分。在這裡許青陽是一把手,他在這裡的地位也是尊貴的。既是許青陽管的地方,他就想瞧一瞧這地方怎麼樣。
……
蘭哥兒去了京城,京城的氣氛還是壓抑著。薛尚書這幾日心情也不大好,看
見秦青灼還是說了一句。
“秦大人,恭喜你喜得麟兒。”
“多謝薛大人。”秦青灼拱手。
戶部的事還要辦,薛尚書是把握大方向的人,剩下的事都是交給底下的人去辦。比如這次朝廷要跟大商人合作海運的事,徐州那地方,海外的商人來多了,利潤很多,朝廷見了也眼紅。
這出海的商人,京城中也有不少。他們往往就是帶了一艘大船的物品到海外去賣,一艘大船利潤之豐,有五十萬銀子呢。當然在海上漂泊,還是會遇見危險的。遇見什麼海盜、觸礁、海嘯等隨時就會損失財物,還有可能會喪失了性命。
這次來跟海商們談事的人的顧侍郎,顧侍郎叫上了秦青灼。秦青灼這人活潑,腦子也轉得快,顧侍郎帶著他沒準兒還能幫上一把忙。
當然他還帶上了穩重的倉部郎中,倉部郎中在戶部已有多年,是一個有本事的人。
幾個人到了酒樓,七個大海商就來了。戶部早就摸了底細,領頭的海商是一對兄弟,張氏兄弟。
雙方客氣的說了幾句話就坐下了。
顧侍郎把朝廷的誠意給眾人說了說,讓他們捎上朝廷的人馬,他們就跟在他們的身後,跟著一起去海運。要是賠了朝廷也不會怪罪,賺了都是朝廷自己的。
他們就是帶路人。
優惠嘛,會給他們少稅,海盜這些朝廷也會幫著解決。
張氏兄弟沒有說話。
朝廷說不讓他們負責,這不扯淡嗎?
而且他們是有自己的海路通道,要是給朝廷知道了,他們還有什麼賺頭。雖說朝廷說的海盜這方麵的事,讓海商們有些心動,但還不至於把自己的賺錢通道暴露出來了。
“顧大人,朝廷的誠意我們是看到的。可海上的事我們也說不準。要是顧大人想要什麼海貨,我們還可以幫忙。”張雷這般笑道。
他是哥哥,他拍了拍手,有人打開門帶來了紅色的珊瑚、祖母綠、還有一支鑲了寶石的金簪,藍寶石耳墜等。
張雷還笑著對秦青灼說道:“聽聞秦大人剛得了公子,這金簪和耳墜送給自家夫郎正好呢。”
秦青灼不動聲色的笑了笑,知曉這人是在變著法子的說,他也了解我們這些官哩,讓他們這些官彆把人看輕了。
“我的家事怎麼能到這來說道的。”秦青灼轉移話題:“要是戶部和諸位把海運的事辦成了,我得了上官的賞識,俸祿升一升,可以給小孩買得起好吃好玩的,那就高興了。”
出門賺點奶粉錢。
張雷笑了笑:“大人們吃菜。”
顧侍郎見這一眾海商以張雷為主,心裡有氣想發出來,這人是不把朝廷當回事,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能在京城做海上貿易的,家中的背景錯綜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
秦青灼笑道:“我聽聞諸位的大船比官船還要堅固,真想看一看。”
張雷也怕把這些大人們得罪了,見秦青灼這麼說,便順著台階往下:“這有什麼打緊的,吃了飯,三位大人可以一起去看看。但要說比得上官船,那還是比不上的。”
吃了飯,顧侍郎都有點摸不清秦青灼,好好的談生意怎麼說著去看船了。
三個人由商人們帶著去看船,幾艘大船就在碼頭停靠著,秦青灼一看碼頭,心裡又有賺錢的法子了。
朝廷可以找個重要位置修建一個碼頭,往後船隻要停靠都要交停靠費。
秦青灼登上海船,他伸出手去摸這些船,心裡也不得不佩服,這海船已經是領先的技術了。
“秦大人,我們的船還是可以的。”
秦青灼搖搖頭:“差!簡直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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