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和秦父聞言緊張起來,急忙問道:“你們怎麼樣?”
“幸虧相公臨走前雇傭了鏢局的人護送,不然我們怕是已經……”明南知下意識停頓:“要是你們在這裡,我們出行也不方便,無法顧著你們。”
白婉抱著自己的小孫子,一想到小孫子差點被人殺了,心中戚戚然。
秦父也想著人老了,還是和自己的兒子們住在一起心安,而且京城有莊子了,他們可以住在莊子上嘛。
“那我們跟你們回京城,以後彆從京城來這裡了,路
途遙遠,路上又不太平。”
明南知笑著點點頭。
……
京城
秦青灼沒有老婆孩子的日子,他覺得一個人在床上很空,他一點也不爽。到每日下值後就是和秦飛一起吃飯,然後說說話各自回去,他的心已經死了。
老婆!
秦青灼在心裡瘋狂的呐喊。
朝堂上的人最近都看出秦青灼心不在焉的,他竟然不愛笑了,是生性都不愛笑嗎?
景元帝春耕完後就和董雙成親了,董雙成了鳳君,聽說兩個人很恩愛。
秦青灼現在看見路邊的狗都想踹一腳。
忠義侯和崔成齊回來了,征寧郡已經清洗得差不多,現在是整個郡推行稅收改製。
景元帝的旨意得到了全郡的貫徹。
金鑾殿上他的唇角微微上揚,他的目光對上了秦青灼,秦青灼微微彎腰。
這是君臣兩個人秘而不宣的默契。
地主豪強和官員都要交稅,不能讓百姓來交稅,官員土地兼並後,百姓的土地越來越少,交的稅也越來越少。最後富的隻有地主豪強和官員,苦的是百姓和大楚皇室。
景元帝知道這個弊端,所以他會把這個稅收改製執行下去,要是在他這裡執行遇到阻礙,不能徹底貫徹下去,他還會有兒子,大楚還會有皇帝,一定要把這個製度改了。
不然就是在挖大楚的根。
大楚的開國皇帝登基靠得的世家和武將,但景元帝意識到現在需要轉變思想了,他可以依靠世家大族但不能被他們控製。
大楚再不改製,他們顧家就不是大楚的統治者,要換彆的皇帝了。
顧煦看過百姓的苦難,但他的內核還是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所以在原著中說他是天生帝王這話也沒錯。
下朝後秦青灼去了工部,他最近在跟許侍郎說燒磚的事。
“燒出來挺好的,而且比預計的花費更少了。”許侍郎很滿意。
秦青灼點點頭,他算是把自己肚子裡的墨水都吐出來了。
“這些功勞我都替你記著,要不是你資曆不夠,怕是還能再升一升。”許侍郎說的是實話:“今天有空嗎?我們出去吃一頓?”
秦青灼答應了。
他晚上回到家裡,身上還帶著酒氣,但大家都知道要是去風月場地,他就會去茅房,所以他的貞潔還在。
家裡沒有明南知在,秦青灼抱著被褥冷冷的躺在裡麵,身子冷,心就更冷了。
孤寡老男人了。
秦青灼想到之前去翰林院辦事時還看見了新科狀元,也很年輕,但眉眼陰鬱,瞧著生人勿近。
聽說在這裡待了三年都沒有從翰林院跳出去,不是所有的狀元都可以得到很好的仕途。考進官場這隻是最簡單的一步。
秦青灼深夜想著明南知,明南知同樣也想著秦青灼。
他們還是在清泉村逗留了幾日才啟程回京城。
“南知,今晚
我和小魚一起睡。”秦雲珂摸著小魚的頭,他一路上玩的很好,小孩子有什麼煩惱。
“好。”明南知點點頭回到屋子裡洗漱,等吹了蠟燭才覺得有些不適。
以往雖說念著秦青灼但還是有小魚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說話,也很熱鬨,現在小魚跟二哥一起睡去了,明南知垂下漂亮的眼眸,遮住了眼中的落寞。
他還是清冷漂亮的,冰肌玉膚,身上帶著藥香,幾年來都沒有變過。
他腳踝露在被褥外邊,眉眼染著嫣紅。
相公在身邊就好了。
……
秦青灼在京城除了上值打卡之外還接待了海商們,把明年的生意也談下來了。
“秦大人!”有一個人在街上喊秦青灼。
秦青灼轉過身來。他把馬長派給明南知了。自己又懶得再去雇傭馬車,每次上值都是靠兩條腿走。
或者有時候半路遇見王生水了,就蹭他的馬車去上值,最近遇見王兄的頻率在增多。
“秦大人多謝你之前救了我。”一個穿著華衣的哥兒怯怯的說道。
秦青灼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是誰,他委婉道:“這位公子是不是認錯人了?”
他每天都是皇宮和家兩點一線的生活,在這條路上沒有遇見什麼哥兒。
那哥兒臉色僵了僵,臉上泛紅,看著很可愛:“秦大人你忘記了,之前我要跳河,是您救了我。”
秦青灼恍然大悟。之前他在護城河拿著飼料喂魚,結果一個哥兒要跳河,旁邊的人都在勸他,秦青灼也跟著勸了幾句。他以為自己也是路人甲的,怎麼會被人惦記上了,他隻說了幾句話。
“沒事,舉手之勞。”秦青灼拱手打算溜走:“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秦大人聽說你還沒有納妾,我想以身相許。”
秦青灼:有被嚇到。
“我隻有我夫郎就好了,要是你真的感謝我就放過我吧。”秦青灼真心實意的說。
然後不管那個哥兒再說什麼,秦青灼跑了。
太嚇人。
“少爺,秦大人跑了。”
“……”
秦青灼無福消受,他選擇消失。回到家裡他還在大喘氣,有南知一個人就夠了,他隻有一顆心。
他拿出自己的笛子吹奏起來,整個秦府都陷入了一片冷寂的氛圍。秦飛在家裡練字,聽見了如烏鴉一樣的笛聲,他非常淡定的拿出棉布塞住了自己的耳朵繼續練字。
自打明南知他們走後,秦青灼有事沒事總愛吹奏一曲。
晚上吃飯的時候,秦青灼又恢複成了溫潤如玉的翩翩郎君:“今天的飯菜合胃口嗎?”
秦飛點點頭:“很好吃。”
“舅舅,我想說一件事。”秦飛等用完膳才說事。
“你說。”
“李大人家的孩子李星請我到他家莊子上玩,我答應了。想跟你說一聲,要是你不準的話,我就不去了。”秦飛乖乖的說。
“想去玩就去玩吧。”
秦青灼心裡咯噔一下,這樣家裡就剩他一個人了。
等送走秦飛去玩後,秦青灼在戶部又忙了起來,他要開始準備編戶籍了。這樣一忙,春天很快就過去了。
明南知他們也從清泉村回來了。
“爹!”
秦青灼從皇宮裡回來就聽見了秦小魚清脆的聲音,秦青灼連忙快步上前。明南知已經把爹娘安排好了,真是一個好老婆。
晚上眾人吃了一頓飯,明南知陪著白婉說了一會兒話才回到屋子裡。
他剛一進屋子裡就被秦青灼抱著親吻他的額頭、鼻尖、嘴唇,帶著急切的渴望和欲念。
明南知還沒來及反應就聽見門嘭的一聲關上了,明南知的心仿佛也跟著門一樣嘭的一聲。
秦青灼一路從額頭親到了明南知的鎖骨。
他和明南知一路到了床邊,秦青灼的聲音有些低沉:“怎麼現在才回來?”
喘息喘得性感極了。秦青灼在鍛煉上很自律,腰背有力,臂彎能把明南知拎起來。
明南知被秦青灼親的眼尾都紅了,他的眼中有些水潤,無力的推了推秦青灼逼近的胸膛。
這樣的推搡更多的像是在勾人。
秦青灼站在床邊站了半夜都沒有上床。
……
秦府隔壁的鄰居們沒有聽見魔鬼般的笛聲,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