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皮發麻,臉上漲紅。衣袖擺動之間都能看見他們底下的勾當。他卻舍不得放開。
早就舍不得了,不是嗎?
秦青灼反問自己。
他比明南知高,一低頭就看見在黑發下若隱若現的紅透的耳朵。秦青灼神色怔然,他的心中仿佛有一根羽毛輕輕的瘙癢而過。它足夠的輕,卻也足夠的讓人不可忽視。
像兄弟一樣走下去……
他想吻明南知。
他們走到了淮郡橋上。在橋上的人更多,大多是有情人。淮郡橋上有一個美麗的傳說。傳說在淮郡的護城河放過花燈的情人,再站在淮郡橋上,對麵再放煙花,那麼你們就會幸福的在一起。
有很多擠在淮郡橋上,眾人擁擠。秦青灼鬆開了明南知的手,下意識幫他擋住了人潮。
讓人群不要推搡明南知。
在其他人麵前的秦青灼隻會在人潮中微笑著離開,在明南知麵前的秦青灼靠近明南知,阻絕了人群。
溫熱的體溫從衣衫裡傳來,明南知的後背挨著秦青灼的胸膛,他的周圍滿是屬於秦青灼的氣息。
突然從遠處傳來煙花的聲音,遠處看見一束束煙花在空中綻放出鮮豔的顏色。
隔著山色,看得不太真切。
明南知抬起頭來,眼中亮晶晶的看著遠處的煙花。
倏然一個溫熱的觸感從臉頰旁傳來,有些濕潤,柔軟的像雲朵。明南知的位置是在橋上的靠近扶手的地方,他的手放在橋上,臉噌的一聲就全紅透,從露出的白皙皮膚上泛著粉紅,宛如一朵朵梅花。
……
在山野之中有一座草屋,孫越坐在凳子上,還有一席桌子。一個老者站在前麵,拿著書卷為他講課。
他的目光突然望向草木之中,目光悠長,看了許久,然後被老者打了頭。
馮樺在燭光下揉了揉眉心,繼續讀書。
洛川的腳邊堆滿了書籍。
周池把自己關在屋子裡讀書。
他們是從安樂鎮走來,他們的基礎比不上郡城中的人,但仍然在努力,或許有一
天安樂鎮這個小鎮會在大楚有揚名的一天,引起眾人矚目。
……
天色已經晚了,秦青灼和明南知回到家裡。
明南知把明天擺攤要用的材料準備好,等秦青灼洗漱完後,他就進去洗澡了。明南知爬上床想到什麼欲言又止。
他挪過去趴在秦青灼的胸膛上,秦青灼下意識摟住了明南知的腰身。
他心中想到從安樂鎮到淮郡,一個鎮上的人和一個郡的人是十幾l倍的差距,他還是有危機感的。
明日還要去書鋪買點書。
明南知問:“相公……”
秦青灼回過神來:“?”
“今晚你為何……”明南知點到為止。
秦青灼這下徹底想不下去了。
過了半晌,還沒有得到秦青灼的回應,明南知有些失落。秦青灼鬆開明南知的腰肢,撐著身子親了親他的額頭。
絲毫沒有抗拒的感觸,反而心跳加速,覺得心中有什麼被填滿了。
明南知長長的睫毛顫了顫。
秦青灼落了一個吻到明南知的眼睛上,沒有厚此薄彼,兩個眼睛都落下了柔軟的唇瓣。
唇瓣落在他的鼻尖,臉頰,濕潤的,溫熱的,貪婪的,帶著欲念的。
秦青灼的眼睛顯得極黑,幽深中灼灼的看向明南知。
他隱藏在黑暗中,在月光照不亮的地方。
明南知看不清秦青灼的臉。
窗戶還未關上,晚風徐徐吹來,發出嗚嗚的聲音。
秦青灼親吻上了明南知的唇瓣,那如血一樣的顏色,深深的印在秦青灼的腦海中。
這個時刻格外的漫長。漫長到秦青灼想到了自己的那些綺麗的夢。他親吻著明南知的脖頸,抱著他。而他完全信任他,向他敞開。那樣的畫麵變得鮮活和曖昧起來。
明南知突然感覺身上一冷,秦青灼並未脫下他的裡衣,隻是扯鬆了他的裡衣,露出了鎖骨,若隱若現的露出了雪白的肩膀。
秦青灼吞了吞唾沫。
從黑暗中傳來他的聲音。
“我們能做兄弟嗎?我們一樣嗎?”
他能從←→變成→→這樣嗎?
他還是……直男嗎?
或者他早就彎成水管了。
明南知受不了秦青灼的磨蹭勁,他叫了一聲相公。
他們是拜堂成親的正經夫夫,有官府的契書為證,怎麼做兄弟?!
他伸出手摟住了秦青灼泛著微微有些汗意的脖頸,仰著臉。
喘著氣親了親秦青灼的眼睛,唇瓣。
秦青灼的一張俊美深邃的臉汗津津的,透露出一種強烈的性.張力。
……
秦青灼的喉嚨像是有火在烤,他俯下.身親吻明南知的脖頸。
一陣劇烈的風吹過來,窗戶發出巨響,樹葉傳來嘩.嘩的聲音。在黑暗中秦青灼喘著氣息。
明南知目光水潤潤的,唇瓣泛著水色。
秦青灼還是沒有再繼續下去,他突然發現,他不知道怎麼做。
所以他停下來了。
明南知臉上的熱氣漸漸消退,他的腦子裡冒出一個問號。
“南知,時辰不早了,我們早點睡吧。”秦青灼甕聲甕氣的說。
明南知:“……”
都這樣了,你讓我早點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