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沒說話。
林嫵提高了聲音:“我是隊長,我的命令你們聽嗎?”
周宇那些人點了點頭。
林嫵打開了門,帶著他們走出來了。
張龍跟在最後麵,小聲嘀咕了一句:“如果有手機就好了,打個電話就可以報信了。”
他一臉好奇的問張敬天:“為什麼不能帶手機啊。”
張敬天說:“據說使用手機通訊,會對一些能量進行擾動。原本蟄伏的東西會被喚醒。危險區域發生變動,總之會造成混亂。”
張龍哦了一聲:“那為什麼不拆掉基站,直接屏蔽信號?”
張敬天說:“因為最近研究所正在做一些實驗,嘗試著利用基站現有的設備,發出電磁波,穩固現有的區域,減少變化。如果可能的話,再引導這裡的陰氣和鬼魂,讓他們集中到某一塊區域。這樣就能迅速的清理出一些一級區二級區來。甚至有可能識彆誰是活人誰是死人。”
張龍恍然大悟。
張敬天告誡張龍:“總之,不要隨便用手機。你就把這地方想像成加油站,很危險。”
張龍鄭重的點頭:“我明白了。”
…………
與此同時,李聞把充電寶拿出來了,開始給手機充電。一邊充電,一邊問群裡的人:“你們給出個主意,我怎麼證明我和對方是朋友?”
王萌說:“李聞,你這就沒誠意了。求我們辦事,不得說說對方是誰嗎?”
李聞沉默了一會:“死人。我要和死人拍個照片,證明和它是朋友。”
群裡沉默了好一會,錢院長問:“確定拍個照片就行嗎?”
李聞:“嗯。你們說,是不是我的照片有問題?發到群裡看看。”
錢院長、王萌、老劉:“要死啊,今天還睡不睡覺了?”
李聞卻嘿嘿一笑,把照片發過去了。
很快,群裡麵另外三個人全都破口大罵。
罵完了之後,錢院長說:“我是醫生,我不怕死人,生老病死,自然規律嘛。剛才我研究了一下這照片,我覺得問題可能出在死者的表情上。你笑的那麼燦爛,它卻一臉陰沉,看起來像是被強迫的。”
老劉:“有道理。”
李聞問:“王萌呢?你什麼意見?”
王萌沒動靜。
李聞心中一沉,問:“是不是出事了?”
很快,王萌回了一句:“我剛才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到了院長室。院長和老劉都在這裡。現在可以了,你隨便發照片,我不怕了。”
李聞說:“我先試試,用笑臉能不能上傳照片。”
他從相冊裡麵找到照片,然後用修圖軟件給死人做了下圖,改成了一個笑臉。不得不說,加上這個笑臉之後,李聞覺得更嚇人了。
他又開始往求不得上傳,又失敗了。
群裡麵討論了一會說:“可能你作圖的水平太爛了,你就直接讓它笑了再拍不行嗎?你懂鬼,有辦法讓它笑吧?”
李聞有點鬱悶:“我倒是有本事讓它哭。”
李聞歎了口氣,拿出板磚來,指著死人:“你給我笑。”
死人一臉茫然的看著李聞。
李聞威脅它:“不笑的話我拍你了啊。”
為了展示實力,李聞在死人的胳膊上拍了一下。死人像是觸電了一樣,驚恐地向後麵縮了縮。
李聞像是個惡棍一樣:“笑。”
死人勉強咧了咧嘴,古怪的笑容一閃即逝。
李聞更凶狠的喝了一聲:“保持。”
死人保持住了笑容,但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像是被恐嚇出來的。李聞隻好發揮想象力,伸手在死人臉上捏了捏,勉強讓它做出來一個開心的笑容。
隨後,李聞抓緊時間,拍了一張自拍。
然後開始上傳求不得,又失敗了。
李聞快瘋了:“諸位,這件事辦不成,你們可拿不到錢啊。”
錢院長說:“我覺得,這件事的關鍵,在於通過照片,證明兩個人的關係。我覺得開心的笑,不足以說明什麼。也許人家隻是單純的高興呢?怎麼就和你是朋友了?證據太薄弱。”
王萌:“那你認為,怎麼就算強有力的證據呢?”
錢院長說:“有一個例子,也是通過照片,證明兩個人的關係:結婚。”
“你們可以發揮想象力,如果讓你們用一張照片,證明兩個人結婚了,你最先想到什麼?”
王萌:“婚紗照。”
老劉:“結婚證。”
王萌:“請帖。”
老劉:“喜結連理的橫幅。”
錢院長:“李聞,你要不要考慮考慮?你可以找幾張紙,畫一張‘朋友證’,周圍不是有屍體嗎?寫幾張請柬發給他們,讓他們參加你們的交友禮。最好再製作一些你和死人喜結連理的橫幅。”
“有了這些再拍照,誰再說你們不是朋友,那就是故意找茬了。”
李聞有點為難:“我怎麼覺得這件事很扯淡?”
老劉:“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那個再扯淡,也是真相。”
李聞想了想,覺得這話有道理。求不得,不就是這麼個扯淡的作風嗎?
他在這破院子裡找了找,倒是找到了一支鉛筆,和一摞紙錢。非常時期,將就一下吧。
王萌好心的從網上找了一張結婚證的照片,發到群裡,讓李聞參考。
李聞按照結婚證的模樣,畫了朋友證。又給周圍的死人寫了請柬,人手一份。
最後他又用一塊紅磚頭,在牆上寫了:我們今天……做朋友啦。
李聞想了想,覺得不夠勁,又扮演賓客,用不同的筆跡在下麵寫了些吉祥話:
祝:友誼天長地久,萬古長青。
祝:你們友誼的小船,永遠揚帆遠航。
祝:你們的友情像塑料花一樣,永不凋謝。
李聞忙這些事的時候,林嫵正好帶著周宇一夥人趕到了。
他們站在院子外麵,趴在矮牆上麵,目瞪口呆的看著忙忙碌碌的李聞。
周宇小聲說:“林隊長,他這是……犯病了?”
林嫵困惑的搖了搖頭:“我覺得更像是被上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