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聞說:“你天生麗質,根本就不需要抹口紅啊。”
錢院長和王萌說:“那我們不買了,你直接把錢給我們行不行?”
李聞很為難的說:“我的錢全都捐出去了。”
錢院長捂著心口坐下來,沉默了。
王萌也坐下來,默默地流淚。
李聞許諾說:“下次吧,下次我一人給你們一百萬,然後再捐款。”
錢院長和王萌開心的答應了。
李聞指了指王苛的房間:“我去看看。”
王萌對李聞很信任,直接點頭讓他進去了。
李聞湊過去看了看,桌上放著飯菜,但是王苛正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完全沒有要吃飯的意思。
李聞把藥片放到了水杯裡麵。
眼看著藥物融化了。
李聞乾咳了一聲,對王苛說:“想不想吃東西?”
王苛說:“不吃,誰知道有沒有毒。”
李聞說:“想不想玩個遊戲?”
王苛來了興趣,問:“什麼遊戲?”
李聞說:“比一比誰的氣長。我們同時大喊,誰先停下來誰就輸了。”
王苛立刻點頭:“好啊。”
隨後,這兩個人對著窗外大喊起來。
聲音驚動了外麵的李聞和錢院長。兩個人慌慌張張進來看了一眼,又罵罵咧咧的出去了。
最後,李聞敗了。
但是他不服輸,又要三局兩勝。
李聞又敗了,但是他不服輸,又要五局三勝。
然後是七局五勝、九局七勝、十一局九勝……
一敗塗地,一次都沒有贏過。
搞得刀疤都淡淡的說:“幸好和你比的人是王苛,如果換成是我的話,你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最後,李聞實在受不了了,他嗓子疼。
王苛贏了李聞,很得意。
李聞拱了拱手,啞著嗓子說:“甘拜下風。”
王苛咧嘴笑了,也啞著嗓子說:“我跟你說吧,我如果不是被關在精神病院,我就是個天才。”
李聞使勁點頭。
王苛乾咳了兩聲,然後端起水杯,一飲而儘。
潤了潤嗓子之後,王苛問李聞:“你不來點?”
李聞說:“我一會再喝,我還行。”
王苛說:“你算了吧,你那嗓子,都漏風了。”
她打了個哈欠:“不玩了,睡覺。頭有點暈,難道是喊缺氧了?”
她嘀嘀咕咕的,很快躺床上睡著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李聞立刻鑽進了她的內心世界。
王苛的內心世界很古怪。彆人的內心世界大多是記憶,但是王苛的內心世界當中有魂魄,活生生的魂魄。
李聞進去之後,直接改變氣息,把自己變成了這裡的魂魄,免得被人看出來。
他在這世界中奔跑著,尋找著。但是沒有找到想要的東西。
最後李聞找到了王苛。
內心世界中的王苛,也正躺在床上睡大覺。
李聞咬了咬牙,去了第二層。
第二層開始出現王苛的記憶,有上學的記憶,有住院的記憶,有被王萌喂飯的記憶。
但是第二層沒有童年的記憶。
李聞又去了第三層。
到達第三層之後,他的陽壽飛速的流逝。李聞估計陽壽在這裡能用三個月。
三個月,應該也夠了。
他在第三層轉了轉,發現這裡的記憶很雜亂。沒有條理。
這裡顯然是以王苛為中心的,但是是一段一段的,各種片段。
李聞走了一會,忽然看到了一座小廟,上麵寫著:女媧廟。
李聞深吸了一口氣:“看來,這就是他童年的記憶了。”
李聞悄悄地走進去,藏在了廟門後麵,等待著王苛的父母進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王苛的父母並沒有來。
李聞隻好在這裡等著,外麵的太陽升起又落下。
李聞有點焦慮了:這怎麼回事?王苛不是隻在這裡呆了一晚上嗎?她的記憶應該隻有一晚才對啊。
就在李聞疑惑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
李聞嚇了一跳,回頭一看。
身後什麼都沒有。
女媧廟空蕩蕩的,光線昏暗。
李聞回過頭去,卻釋放出了精神力。
結果用精神力一探查,他頓時嚇了一跳。
神像裡麵有人,確切地說,有一個魂魄。
這魂魄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李聞轉過身來,盯著神像:“是誰?”
神像中的魂魄晃了晃,走下來了:“你站在我的廟裡麵,還要問我是誰?”
李聞驚訝的看著這個魂魄。
她和神像長得一模一樣。
“你可彆告訴我你是女媧。”李聞幽幽的說。
女媧笑了:“不然我是誰呢?沒想到,我藏在內世界的第三層,還是被你找到了。你真是執著啊。現在你的陽壽流逝的很快吧?”
李聞努力的探查著女媧,他想知道這個女媧是不是某些厲鬼假扮的。
但是探查來探查去,李聞找不到假扮的跡象。他倒是發現,這個女媧似乎不是魂魄,而是一段記憶。
女媧微笑著說:“你來這裡,想知道什麼?想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嗎?”
李聞點了點頭。
女媧歎了口氣:“其實很簡單,我隻是不忍心看著一個女孩幼年夭折,所以出手救了她而已,我是人類的始祖,你們都是我的子孫,我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呢?”
李聞緩緩地搖了搖頭:“你在撒謊,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女媧幽幽的說:“你在質疑你的始祖嗎?”
李聞說:“你是不是始祖,暫且放在一邊。當年你恐怕不僅僅在治病。你還強行幫她開辟了內世界,然後躲到了這裡。”
“這些年,王苛身上的魂魄越來越多,估計也是你乾的吧?王苛,絕對不是入口那麼簡單。甚至她身上的入口,也是一種偽裝。專門用來迷惑有心人的偽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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