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聞回屋了,畢竟有要事在,耽擱一分鐘好幾天陽壽出去了。
…………
幸福村另一間小屋中,老林正坐在一把椅子上。
在他旁邊,有好幾個年輕人正在擺弄電腦。
電腦上有一串串的數據,還有各種各樣的曲線圖,看得人眼花繚亂的。
老林問:“檢測出點什麼來沒有?”
一個小年輕說:“李醫生進入病房之後,病房裡麵的能量值增長了三十萬。”
“鑒於李醫生實力強大,雖然是六級,但是擁有三十萬的能量值,也說得過去。”
老林點了點頭。
小年輕又說:“但是數據存在一種奇怪的現象。好像卡頓一樣,有時候會停留在三十萬,有時候會在一瞬間飆升到一億六。但是又在一瞬間回落到三十萬。這個過程很快,前後也就幾毫秒的事。”
老林陷入了思索中。
年輕人說:“我們分析了一下,出現這種況,應該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我們的設備出現了故障。但是我們的設備是剛剛檢修過的,出現故障的可能不大。而且偏偏李醫生一來就出現故障,有點太巧合了。”
老林點了點頭:“那第二種況呢?”
年輕人說:“第二種況,就是李醫生攜帶了某種我們無法理解的寶物。這寶物蘊含了極為強大的能量,但是又被密封住了。”
“但是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密封,而且這寶物的能量又太大,所以會泄露出來一點,讓數值在一瞬間飆升。”
“不過,這種況也有點匪夷所思,到目前為止,我還沒聽說過這種東西。一億六的能量值,而且隻是泄露出來的一點,如果全部爆發出來,那得相當於九級大能了吧?李醫生能把一個九級大能揣在上?有點不可信。”
老林笑了:“你們啊,太年輕,有些事,不能以常理度之。繼續檢測。”
忽然,旁邊又有一個小年輕說:“新數據到了。我們檢測到李醫生接觸到胡塵之後,胡塵上的能量值升高了二十萬。”
老林波瀾不驚:“然後呢?”
小年輕又說:“我們檢測到,李醫生離開的時候,他的能量值下降了二十萬。正好與胡塵上增加的相等。”
老林嗯了一聲:“這麼說……李聞是把一些魂魄留到胡塵上了?他打算乾什麼?他的目標是胡塵?或者……是其他的人?”
小年輕疑惑的說:“不應該啊。如果李醫生的魂魄留下了,我們為什麼沒有檢測到?”
老林說:“在上古之後,有些人研究出了一種修煉方法,可以轉換氣息,像是變色龍一樣……”
小年輕說:“林老的意思是……李醫生擁有這種功法?”
老林忽然站起來:“不對,如果他的目標不是胡塵。如果他要對胡塵做手腳,沒必要一直躲在他上。”
老林對小年輕說:“快通知實驗室,加強排查,實驗室之間,不許走動,所有的檢測員原地待命,所有的……”
他還沒說完,小年輕有點沮喪地說:“林老,那二十萬能量,憑空消失了。”
老林說:“不會憑空消失,去檢查其他的房間,檢查其他病號。”
很快,有小年輕報告說:“他應該進了江城嬰兒的房間。進去之後,我們就失去了能量的蹤跡,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老林嗯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現在他心裡麵已經隱隱有個猜測了。
李聞突然提出來要見胡塵,而且說什麼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要了解一下間人。這樣將來間人打過來,可以更好地抵抗。
現在看來,這話完全是幌子。
他真正的目的,是去間。
而他見胡塵,應該是要詢問路徑。胡塵給他指點的路徑,是從江城嬰兒上過去嗎?
江城的入口,不是已經被廢掉了嗎?
這小子到底想乾什麼?
老林猶豫了一會,還是走到了一間密室當中,把手放在了一尊雕像上。
雕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問:“有事?”
這聲音分明是古老的。
老林說:“現在忙嗎?”
古老苦笑了一聲:“很忙。”
老林說:“李聞有可能去間了,我們要不要派個人跟過去?”
古老想了想說:“不必了。我們暫時不要插手間。至於李聞,我看得出來,他在大是大非上是能分清楚的,不會亂來。”
“這一次,就讓他當做先遣隊,去偵查一番也好。”
老林哦了一聲:“那我們就什麼也不做?”
古老說:“在入口接應他吧。”
隨後,雕像慢慢的閉上眼睛,不動了。
萬裡之外的洋城。地仙站在一座高塔上,看著懸浮在半空中的古老:“幸福村有人找你?”
古老笑了笑:“這就不勞你費心了。”
地仙說:“你已經追了我很長時間了。怎麼?你想把李聞搶走?”
古老看了看被地仙抓在手中的“李聞”,差點笑出聲來。
他一臉嚴肅的說:“當初說好了,讓你帶走李聞,我做到了。但是我可沒答應你,事後不把他搶回來。”
地仙有點崩潰的說:“你這樣追來追去,隻能拖延時間。我沒有辦法查看他的秘密,你也沒有辦法從我手中把人搶走。”
“我們已經等了幾千年了,難道還要繼續等下去嗎?”
古老幽幽的說:“我已經等了幾千年了,已經很有耐心了。我一點都不著急。”
地仙歎了口氣:“不如我們聯手,一塊拷問他,問出來他的秘密,我們憑借本事去拿,誰拿到算誰的,怎麼樣?”
地仙已經讓步很多了,他覺得自己誠意滿滿。
但是古老搖了搖頭:“不行,這個秘密不能泄露出去,隻能我自己得到。”
地仙勃然大怒,伸手向古老打過去。
古老輕輕巧巧的躲開了。
九級大能的一掌沒有打中古老,但是力量也沒有消減,直接印在了幾千米之外的一座鐵塔上。
那巨大的鐵塔瞬間塌了一半,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古老搖了搖頭,感慨的說:“你這脾氣太暴躁了。你這手輕輕一揮,不知道有多少人要落淚了,真的是不應該啊。你這樣的人,讓我怎麼放心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