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穀肯定的點頭,“就是你們看到的那幾間。”
龍初初回憶了一下,連院子都沒圍起來,隻是在土地上用紅磚堆砌了三間屋子,灰撲撲的,看起來跟沒人住似的。
相比之下,他們這裡就好多了,牆上刷了白漆,從大門到客廳鋪了一條石板路。
屋子裡也是收拾過的,十分乾淨。
他點了點頭,又繼續吃飯了。
飯桌上,唯獨徐遠洲憂心忡忡。
這跟劉穀的預想一點兒也不符合。
“你們難道不好奇任務是什麼麼?”
“是什麼?”徐遠洲問道。
“割水稻。”劉穀說完,見除了徐遠洲之外的人都沒有反應,更是鬱悶。
他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道,“按成果算,割的最少的搬出去。”
徐遠洲看了一圈。
心底默默的對龍初初和柏悅說了句抱歉。
柏悅斯斯文文的,今天穿的依舊是白襯衫西裝褲,還帶了眼鏡,割水稻肯定是排倒數的。
而龍初初,簡直就像是哪家的小少爺出來遊玩的,更不可能領先了。
這種想法在飯後,幾乎被印證了。
教他們割水稻的老伯,拿著鐮刀,麻利的割出來一片空地。
徐遠洲看的驚歎,自己也下地試了試。
雖然比較費力,還是成功了。
龍初初好奇的接了鐮刀,一鐮刀下去,稻子割下來兩根,刀彎了。
他隻好等著工作人員再去換一把。
柏悅依舊站在田邊的小路上,笑的溫潤。
他心底暗罵著龍初初,也不知道長了幾個胃。
早上跟龍初初搶吃的,結果把他給吃撐了,彆說割水稻了,現在根本沒辦法彎腰。
徐遠洲割了一部分,抬頭看的時候,就瞧見兩個人立在空地上。
他好意提醒著,“你們還不開始麼?”
“不著急。”龍初初臉上一片閒適。
柏悅溫和道,“你先割吧。”
徐遠洲暗自揣測著,或許兩個人是打算進行“菜雞”的較量吧。
不過他得加快一點兒了,待會兒還能偷偷給女神分一些。
徐遠洲埋頭苦乾。
忙活了一上午。
帶著自己勝利品回到起點的時候,才發現柏悅跟龍初初那條線,已經一騎絕塵停在了他看不到的地方。
他難以置信道,“可以請人幫忙麼?”
“廢話!”宋少坐在地上,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徐遠洲剛放了心。
就聽宋少繼續道,“要是可以找人幫忙,割的最多的肯定是我好麼?”
“你們自己、割、的?”徐遠洲磕磕巴巴道。
龍初初抬著下巴,謙虛的點了點頭,“我們家是種田世家,這些都不值一提啦。”
當然他是用爪子割的,一爪下去一大片。
柏悅微笑著看向徐遠洲,“可能用對了技巧所以才快吧。”
徐遠洲深吸一口氣,又忍不住看了其他兩個的。
宋少的進度跟他的差不多。
而他女神的……
等等,為什麼連陸思媛也割了這麼多?
陸思媛長發在身後紮了辮子,看起來十分清爽,見徐遠洲看過來,略一嬌羞,“可能因為經常跳舞,體力比較好,割起來得心應手。”
毫無疑問,最後的菜雞角逐是徐遠洲和宋少進行的。
兩個人堅持到了截止時間,才丟開手裡的鐮刀。
徐遠洲跟宋少並肩坐在地邊,頗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忍不住鼓舞道,“等明天換其他項目,我們兩個就有機會超過他們了。”
宋少往旁邊挪了挪,看傻子一樣的望著徐遠洲,“我為什麼要跟他們比,我超過你就行了啊。”
他哪兒敢超過龍初初啊。
至於跟龍初初速度差不多的,誰知道是什麼東西啊。
徐遠洲看了眼還開著的攝像頭。
也不必這麼耿直吧。
等下午吃飯,他才感受到了真正的同輩愛。
當然,不是在他身上。
徐遠洲拿筷子的手微微顫抖,夾個菜都費勁兒。
而這時候,柏悅穩穩當當的夾了顆肉丸,放到了龍初初碗裡。
柏悅笑的親切,關懷道,“多吃點兒。”
“你今天忙了那麼久,一定累壞了吧。”
徐遠洲快要落淚了。
真正累的人隻有他跟宋少好麼?
另外三個,中午沒下地,下午看他們兩個沒追上,隨意割了兩把,就跑路了。
徐遠洲扭頭,試圖從宋少身上尋找到一絲安慰。
宋少用勺子往嘴裡塞著飯,半點兒目光沒分給他。
徐遠洲收了淚意,倔強而沉默的繼續吃飯。
柏悅見龍初初來者不拒,笑的更開心了,又給龍初初倒了一杯果汁,“隻吃菜容易撐著,也喝點兒水吧。”
既然能吃,就多吃點兒。
他搶飯搶不過龍初初,就把龍初初給喂撐好了。
龍初初看在他熱切殷勤的樣子,一個沒忍住,就暴露了自己的大食量。
他看著盤子裡剩的最後一個雞腿,“這個還是你吃吧。你今天還沒吃晚飯呢。”
柏悅強顏歡笑,“還是你吃吧。”
他怎麼可能吃龍初初剩下的東西!
龍初初到底是怎麼回事,吃掉那些東西,都夠他吃三天了!
龍初初十分不好意思的夾起來吃掉了。
柏悅果然是一條好狐狸啊。
柏悅在他欣賞的目光下,挫敗而歸。
他回了自己房間。
半夜,因為餓的睡不著,從屋子裡溜了出來。
在廚房看了一圈,才發現這裡竟然連冰箱都沒有,新鮮的肉也沒,隻有院子裡有幾隻活物。
他翻出來幾根玉米,才發現做飯的是灶台。
柏悅徹底死心了。
他餓著肚子回了房間。
龍初初果然沒那麼簡單!
一定是早知道這種情況,才吃的那麼開心,連最後一個雞腿都給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