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司機看霍退盯著手機, 小聲提醒道。
龍初初：謝謝霍先生, 我今天來看小狐狸啦。
霍退：給我看看。
霍退目光從這句話上移開, 再次看向巷口。
那裡已經沒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跡。
而早上七點, 還不到大部分人上班的時間。
路上隻有寥寥幾個行人, 匆忙的消失在街頭巷尾。
方才的景象幾乎沒什麼人注意到。
就連司機，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霍退收回自己的視線, 上了車。
很快, 便收到了龍初初發來的照片。
一隻通體的狐狸正豎起來身體，雙爪作揖, 尾巴尖上幾縷毛還沾著灰，歪了下腦袋看向鏡頭。
除了渾身透著不情願，周圍不像是動物園場地之外，沒有其他的疑點了。
霍退沉默的按滅了手機。
他到公司的時候, 程語正在喂貓。
擔心橘貓跑掉，他們並沒有把貓從籠子裡放出來，而是直接給了吃食。
霍退看了眼貓, 心情才稍微好一些。
至少有些是真的, 比如龍初初喜歡貓, 龍初初喜歡他。
但是，龍初初為什麼會有尾巴？
·
龍初初發照片的時候, 柏悅已經躺平了。
他現在徹底是一隻廢狐了。
“說吧, 從哪兒吸的？”龍初初用腳尖踢了踢他。
靈氣複蘇不光是對妖有好處, 對人也是。
不過普通人隻是身體略有變化, 隻有一部分敏銳的人才能借此入道。
而妖天生就對這些敏感。
不過似乎並沒有從其他妖或者人身上吸靈氣的辦法, 不然妖界早就不是現在這樣小打小鬨了。
龍初初早上原本打算去妖管部還錢，順便看看有沒新的案子，路上正好遇到柏悅。
柏悅那幅樣子，明顯是從哪兒吸了靈氣，還沒來及消化。
他還記著錄節目的時候，柏悅想踩著他紅，乾脆新仇舊恨一塊兒報了。
柏悅哼哼唧唧的沒說話。
又被龍初初踢了一下。
“小雀你就不知道攔一下麼？”柏悅炸了尾巴毛，“我還沒被定罪，你們這是濫用私刑。”
“那、那也得攔得住啊。”男人小聲道。
柏悅氣的直蹬腿。
見龍初初皺眉，還打算抬腳，立刻開口罵罵咧咧道，“那也不是我主動吸的，是他非要塞給我。那能怪我麼？”
“說實話。”龍初初不信。
柏悅冷哼。
龍初初再次抬腳。
柏悅梗著脖子又小聲逼逼一句，“我就是給他了點兒小教訓。”
“什麼小教訓？”龍初初追問道。
他不信任的看著柏悅。
“就讓他虛弱一下。”柏悅狐狸眼轉著，打起了壞主意，“真的。是他圖謀不軌在先，我這屬於被動反擊。”
“不信的話你今天晚上可以跟我一起去看看。”
柏悅見龍初初還皺著眉，半真半假說了昨晚的事情。
“他說要給我介紹角色，結果……嗚嗚”柏悅抽泣著，以最完美的角度側頭，欲說還休的看了眼龍初初。
龍初初催他，“然後呢？”
柏悅一愣，氣的打了個嗝，若不是被毛毛覆蓋著，臉上早就被氣紅了。
龍初初到底是什麼品種？
對他這麼可愛無辜的狐狸都能下腳，還能抵禦住他的聲音！
他轉頭，看著小雀兩眼淚汪汪，滿是心疼，才覺得好受了些。
“經紀人帶我去見了投資商，讓我用身體換兩個角色。”
一個男一號，一個是他的男三號。
投資商是個年逾三十的男人，長相中上，他又不傻，當即哄著人把男一的角色給了他，順便從那位投資商身上收了點兒小利息。
“身體還可以換角色？”龍初初好奇的看了看柏悅的長度，大概就他小腿的長度。
“不能直接換錢麼？”
柏悅毛絨絨的臉扭曲了一下，“那個是多少錢都換不來的機會。”
他看著龍初初，突然笑了兩聲，“換錢也可以，能換很多。你要跟我一起去看看麼？”
他淩晨從酒店離開，就去找了經紀人，用了點兒小手段，逼問出來了當初簽自己的原因。
是因為天陽娛樂的少東家看上了他，昨晚那個投資商就是試探。
如果成了，就把他送到少東家的床上。
遇上龍初初的時候，他剛從經紀人那兒回來，打算回家消化一下。
昨晚吸收的精氣足夠他修為再精進一些了。
“那就去看看吧。”龍初初本來就十分感興趣，等他邀請到第二遍立刻點了頭。
小雀連忙攔他，“等等，那種事情不用去現場看吧。柏悅可以帶回去投票定罪了。”
“那怎麼行？”柏悅義正言辭道。
“隻憑我說的話怎麼判斷出來真假，你們辦案太不嚴謹了。”
龍初初點頭，“是啊。”
他還安慰著小雀，“你放心，我會看著他不讓再次犯罪的。”
龍初初說完，給柏悅身上做了個記號，放他先回去了。
小雀獨自留在原地，滿臉茫然。
片刻後，他給老金打了電話。
老金已經是個成熟的老金了，他喝了口茶，安慰道，“不要擔心。”
反正都已經這麼亂了，還能再亂成什麼樣子。
·
龍初初還完錢之後，慣例去蹭飯。
他這幾天沒什麼錢吃飯，都是在家吃了，然後再去霍氏蹭一頓，兩邊下來就吃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