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防生變, 霍退拉著人直接去領了證。
回來的路上向龍初初才問起自己破產的事情。
龍初初正捧著紅色的小本本, 感覺十分新奇。
照片上他跟霍退頭抵著頭。
他轉著眼睛，偷偷解開安全帶, 往駕駛椅那邊挪了挪，輕輕的跟霍退碰了下腦袋，彎了眼睛。
聽到霍退問話的時候, 龍初初嚇的手裡的東西都掉到腿上了。
“對不起。”龍初初小聲道。
霍退問出了自己沒想明白的問題，“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是我害你破產的。”龍初初垂著腦袋, 把早上的事情說了一遍。
而後生氣的握了握拳頭，“我待會兒就去找他。”
找他做什麼不言而喻。
霍退在他破產和沒破產之間, 猶豫了一下, 還是幫恩人說了句話，“其實他剛剛已經把我的公司還回來了。”
“你怎麼知道？”龍初初問他。
霍退道，“他應該隻是跟你開個玩笑。”
他說著給程語打了個電話，“你問問程秘書看？”
電話號碼是霍退的，說話的人卻是龍初初。
程語幾乎瞬間就明白了霍退的意思，她肯定了霍退的話。
掛了電話, 程語看著到賬的獎金，忍不住獎勵了自己一頓豪華晚餐。
霍退收了手機，重新開車，“這件事就算了吧。”
至於那人想收龍初初當徒弟的事情，倒是得再看看。
龍初初卻搖頭。
“不能因為他還回來了我們就不計較, 公司本來就是你的。”
霍退無法, 隻能說了實話, “霍氏不是個小公司，幾乎沒有人能一句話讓它破產。”
這話算是謙虛了，霍氏在全國排名前列。
想讓霍氏破產，精心謀劃上幾年或許才有可能吧。
他麵色平靜，心底卻十分緊張，想著該如何應對。
不管怎麼說，肯定不用回去離婚吧？
“這樣啊。”龍初初反而鬆了口氣。
霍退點頭。
隔了一會兒，他見龍初初繼續翻結婚證，沒忍住道，“你不生氣麼？”
“為什麼要生氣？”龍初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你沒破產不是好事麼？”
但是他一開始沒幫那個人澄清，如果後麵沒改口，龍初初說不定就打上門了。
霍退在龍初初的目光下，默默的點了頭。
“那位老先生住哪兒？他送你回來我們也該去道個謝。”
龍初初抬頭看向前方的路，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在一條馬路邊上。”
“彆的呢？”霍退問。
龍初初苦思半晌，眼睛一亮，“院子外麵還有棵樹。”
他跟霍退四目相對，眨了眨眼睛。
“真的有。”
霍退自然信他的話。
隻是突然想起來了龍初初路癡的屬性。
這樣來看，就算想報仇，恐怕也找不到那位老先生吧。
“道謝不著急，還是先回去吃飯吧。”霍退改口道。
龍初初隨意的點著頭，“也行。”
霍退這邊還沒開始查，那人便主動找上門了。
準確的說是派人遞了請柬，讓龍初初登門。
龍初初原本不大想去的。
後來想到躺著也能賺錢，還是選擇去見見那個老頭。
雖然霍退現在沒有破產，但是萬一以後破產，豈不是就要靠他了？
他已經結婚了，作為一個成熟的崽，必須有憂患意識才對。
霍退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龍初初蓋章，未來或許會破產。
他送龍初初到了地方，就已經認出了這人是誰。
鄧老。
提他的名字或許沒多少人知道，但提到他的幾個徒弟，街上走著的人鮮少有不耳熟的。
作為霍氏的總裁，霍退要知道的更多一點兒。
這位老先生家世顯赫，幾個徒弟個個都是翹楚，大徒弟如今已經捧走了幾次影帝的獎杯。
霍氏先前開娛樂公司的時候，程語曾經去請過幾次，都被推拒了。
如果龍初初不是龍的話，他或許會很開心初初被這人收做徒弟。
鄧老一臉淡然，見到霍退並不意外。
“坐吧。”他說完捧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茶。
順便等著龍初初開口。
一杯茶喝完，也沒等到。
鄧老眼皮抽了抽，拉著臉道，“教你之前，我先考考你的基本功。”
龍初初興致滿滿點頭。
霍退想開口回絕，瞥見龍初初認真的臉色，又壓了下來。
鄧老放下茶杯，“十秒之內，哭出來。”
龍初初眨了下眼睛，擠不出一點兒淚花。
鄧老得意的摸著杯子，搖頭晃腦道，“你這樣不行啊。先努力在一分鐘內哭出來吧。”
龍初初神色認真。
半個小時後。
鄧老茶都喝完一壺，石凳也暖熱了，還是沒看到龍初初哭出來。
他現在開始懷疑，龍初初是故意這麼坐著的。
鄧老衝保姆道，“拿洋蔥過來。”
他見霍退看過來，輕咳了一聲，“先幫你找找感覺。”
“初初，我想起來公司還有點兒事情，要不然下次再過來學吧？”霍退問道。
龍初初拍了拍他的手，“那霍先生你去忙吧，我自己學就行。”
“我能學會的。”
人類都可以，他為什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