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等林管家從城外回來,不如你打些好酒去再帶些好菜去跟林管家喝一杯。跟他好好聊聊,打聽打聽這事。等消籍那天,你若是能和林管家一起,帶上銀子,將我們全家從太爺爺他老人家那開始全都消了奴籍,若是能這樣就最好不過了。以後也省得再麻煩一回。”
皎月給楚爺爺提了個建議。為了脫籍這事她已經做了兩個月的準備了,打聽得清清楚楚了。
楚老太爺已經死了很多年了,給活人消奴籍容易。想經給死人消奴籍,沒點身份主子人家衙門可不理。這事當靠銀子沒用,得拿主子名帖去;但沒銀子打點也不行,所以這名帖和銀子都不能少。
楚爺爺想了想說道:“好。皎月你這主意不錯,下午我修義去街上盯著,看林管家什麼時候回來。爭取早日將主事辦妥了。”
楚爺爺看著皎月眼神中滿滿的滿意。其實聽到皎月說賈張氏要將他們家脫籍的事交給林管家去辦,楚爺爺當時心裡就想如何從林管家那下手打探消息了。
沒想到皎月跟他想到了一處去。
“這事你先彆跟其他人說,以防萬一。等事情辦妥了再告訴他們也不遲。”楚爺爺不放心的叮囑皎月。
皎月:“好的。我知道。爺爺你放心,我誰都不說。”
被楚爺爺打發出來,皎月想到這段日子她爺爺的變化。
自從奶奶中風癱瘓之後,家裡再也沒有奶奶刻薄的聲音,再也沒有奶奶對家裡無情的打壓控製,再也沒有奶奶將家裡人當奴才使喚;家裡所人都發生了不小的變化。
首先爺爺整個人有生氣,變年輕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事事聽奶奶的像是很沒有主見的樣子,現在家裡有大事幾乎都是爺爺做主。皎月才發現爺爺其實是個蠻睿智的小老頭。
然後就是她爹和她二叔,不再像以前那樣悶聲埋頭苦乾,都不怎麼愛說話。
以前奶奶沒生病之前,家裡人都不愛說話。因為奶奶生性刻薄,她心情不好時,不管你說什麼她都會罵你,而且罵的話又歹毒又刻薄。
以前不僅是爺爺和爹以及二叔不愛說話,家裡其他人都不愛說話。
自從奶奶病了之後,這兩個月來她才發現她爹和她二叔也是很喜歡聊天說話的,而且聊到開心時也會哈哈大笑。她爹和二叔並不是沒有主見的人。她覺得她爺爺還有她爹和二叔,他們以前裝得太好了。
連她娘和二嬸現在都經常坐在一起聊天,男人們說話的時候,她們也敢時不時發表意見說兩句。
連她小姑都整個人都活氣起來,也愛打扮了。以前小姑隻要稍打扮,奶奶看見了就會罵小姑打扮的花枝招展,想勾引男人。總之罵得很難聽,不像個母親罵自己孩子能罵出來的話。不知道還以為奶奶和小姑是仇人呢。
特彆她哥哥也不少年暮氣,終於活潑起來有了少年氣息。連三個弟弟妹妹都變活潑了。
沒想到隻是她奶奶病倒了,就能讓家裡發生如此大的,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來想要改變她的家人,隻要打倒她奶奶就可以了。
皎月來到楚奶奶房中,楚奶奶仍住正房的東屋,房間裡依舊被收拾得乾乾淨淨的。安氏和林氏都是善良,照顧楚奶奶還是很用心的。
沒移動楚奶奶還有另一個原因就是賈張氏的其他陪嫁下人會過來看望楚奶奶,賈張氏也會派人來看望。
他們不能讓賈張氏和其他人發現他們對楚奶奶不好。
“奶奶。”皎月坐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楚奶奶,楚奶奶沒睡她睜著眼睛看著皎月。那眼神說明她不認識皎月。
皎月小聲的跟楚奶奶說道家裡的變化,最後她說道:“奶奶,或許當年你不應該嫁給爺爺,你這樣的女人或許就該自梳當嬤嬤。你這樣的性格嫁給彆人,就是禍害彆人全家。”
穿越回來之後,第一世所有的記憶也都回來。
皎月腦海裡回想起小時候被奶奶辱罵,挨奶奶打,被奶奶當成出氣筒的日子。如今回想起來,真不明白以前自己怎麼會一直默默默承受。
換成現在的她,她早對奶奶下手了。就像現在,讓奶奶隻能躺在床上喘息。
接下來的日子皎月依舊進府當差,期間賈張氏再次將她叫過去問,他們全家是否真的決定脫籍,答案自然是肯定。
賈張氏不僅問了皎月,還將安氏和林氏以及楚小姑,按好說的,三人都說聽安裡的安排想脫籍回老家。
這事拖了小半個月,五月底的時候楚家終於家脫籍了,連皎月的曾祖父也都脫籍成了身份自由的平民。不,應該說是自由的鬼了。
終於拿到平戶籍和路引之後,皎月全家去給賈張氏磕頭謝恩,賈張氏賞賜了一些東西全了一段主仆之情。
皎月還特地去跟賈瑚辭彆。
“皎月,我聽你們全家都贖身了,你要離開榮國府離開城京了,對嗎?”皎月剛進小院就看到賈瑚,就迎來賈瑚確認的詢問。